毛小萌:
昨天上班了,下午去的,上午起来很晚。下班后,去了地铁口卖唱,人不多,也没有小商贩,遇到一个朋友,很久不见了,他是弹bass的,告诉我他和之前的合伙人散了,重开了一家咖啡馆,然后苦笑着说刚刚开业疫情来了。
上次见他还是05年左右,那时我刚刚回到沈阳,每天去桥洞里唱歌。在狭窄脏乱的出租房里,写了歌,不满意,又撕掉,满地的草稿碎片,像雪。闷热的夏天,我把窗帘拉上,屋子里没有阳光,小区的收废品老伯每天准时到达,我听见他的喇叭里感着收旧手机,旧电脑等等。那个夏天,我想把头发留的很长,却发现稍微长点就开始打卷,我攒了大半个夏天的零钱。
卫生间的棚顶漏水了,给房东打电话,她找人来看了半天,结论是二楼刨地弄的,于是我跑上去告诉二楼的住户出问题了,九月的时候,有一天我醒来,忽然发现有只蝴蝶趴在窗户上,不知何时羽化的,我打开窗户放它出去,心中默念着,努力活下去吧。窗外的窗台上,一只花猫正在警惕的看着我,不知道是谁在我窗外给它弄了个家,整个夏天,它一直陪着我,尽管它从不允许我靠近它,哪怕是一点。
你这几天似乎一直在熬夜,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