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吧街,华灯初上,开始准备迎接属于它们的最热时刻,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年轻的男女,大都选择在这里放纵一下,使这条街往往像不夜城一样的通宵达旦,下了班,慕容鸾独自一人驱车来到这里,甚至她连职业装都没有换下来,手里拎着一个手提袋,将车子丢给门童,进了家酒吧,甚至她连名字都没看,她不想去哥哥的栖凤,因为那里到处都是慕容家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给哥哥,甚至是远在法国的爸爸妈妈,而她不想让他们再担心她,她也早已经没了保镖在身边。
慕容鸾一头就钻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却已经面目全非了,的确,一身的暴走族装扮,却失了任性,叛逆的感觉。多了几分妩媚的姓感,身材依旧娇小的她喜欢用高跟儿鞋来增加自己的身高,一双裸色的细超高跟儿鞋,让她看起来步履维艰有些,却仍是步步生风的走向了吧台,为数不多的顾客们都被那哒哒的鞋跟与那冷艳的妆容所吸引。而慕容鸾却只是自顾自的走到吧台,叫了杯酒自饮自酌,仿佛并未看到周围男人们跃跃欲试的眼光。果然啊,慕容鸾有些自嘲的苦笑,要是她洗尽铅华浓妆,说不定还会有人上前说是慕容家的世交来跟她打招呼呢,这既是她的可悲,只有这样,她才能像常人一样生活。
一杯一杯的酒喝进胃里,火烧的有些难受,却仍是不够似的,浇不尽她心中的悲凉,唇上的唇彩有些花了,可见她喝酒是基本是猛灌豪饮的。
“你怎么在这里?”果然,慕容鸾苦涩的一笑,抬起头便看到了朴瑾,而让她讶异的是,这次他不是温和尔雅的面具脸,而是只是面无表情不愠不火的看着她呢,真是她的荣幸啊!
慕容鸾有些醉的胡言乱语了,“咯,我来喝酒啊,宴会那种地方不适合,只有酒吧才是最好的喝酒的地方!”她又喝完了一杯然后敲着吧台,“再给我两杯。我请这位先生的!”她的妆容与醉态几乎让在座的所有人都迷失在其中,姓、感妩、妹里夹杂着一些执狂与痛苦迷醉。朴瑾的脸色有些隐隐的冷气,她阻止着慕容鸾又要牛饮的举动。
“干嘛了,你谁啊?干嘛管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啊?呵呵,我就知道你看不出来了!”醉的有些深的女人开始发起了酒疯,痴痴的笑着,又自言自语,该死的,为什么总是在自己快要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出现,慕容鸾使劲的推拒着面前的男人,真是不明白,她不是已经成家立业娇妻麟儿都有了,干嘛还要纠缠着自己不放似的,让人困惑又不能问出口,这几天她快要疯了,虽然并不是天天见,巧合的像是他一直在监视着她似的,朴瑾没有理会她的胡闹,只是扶着她,走出了酒吧,一路上慕容鸾还挣扎着要再喝一杯,不得不说她的酒品真的很差,朴瑾扶着她进了自己的车子。
“你现在想去哪儿?”他有些生气的看着后座上躺着的女人已经昏昏欲睡了,问了估计也是白问。
“嗯,回家,回我自己的家。”算她还有点知觉,还知道自己想回家,朴瑾有些想狠狠的惩罚她那短裙险险包住的翘豚,今晚的她倒真的穿的,太火爆了些,清凉的险险遮住身体,真是有够让他生气。
他知道她现在是自己住在外面,可是他不知道地方啊,估计现在她也不知道了,而送她回慕容家老宅,估计一时间里面的人也照顾不及她,那他只有一个选择了,驱车,他驶向自己家的方向。
看着怀里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慕容鸾,朴瑾小心的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刚进房间她就忍不住的呕吐起来,然后朴瑾就直接抱着她去了洗手间,拍着她的背,看着她吐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再多的火气也没了,尤其现在沉睡起来,将那双看着都站不住的高跟鞋脱掉,他直接盖住她,因为她的衣服实在少的可怜到不用再帮她脱去外套什么的。
朴瑾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这个错失了五年的小女人,仔细的看着她的眉眼,浓妆已被他洗去,眉眼间她与五年前没太大差别,只是变得成熟了些,大了一号而已,皮肤还是那么白皙,他的视线扫过薄被下的身躯,不得不说她虽娇小却是有致的身材透着姓、感与成熟。凹凸有致,从刚才她火爆的装束上也可见一斑,想到此,他的脸色有些薄怒,而眼中切闪着不知名的火花。
睡梦中的慕容鸾并不安稳,翻了个身,她难受的呻吟出声,皱紧了眉头,眼泪却从眼角滑落,湿了一边鬓角然后就融进他的枕里,喉咙也哽咽似的滑动着,梦里,她似乎哭的很厉害,很伤心。
朴瑾的脸色终于柔和了下来,喟叹一声,无限怜惜的吻住了她的眼,尝着她咸涩的泪水,感受着她内心的痛苦,五年来,她该是如何度过这一千八百多个夜晚,每每垂泪吗?做恶梦吗?他竟成了她的噩梦!该是如何的失望与怨恨,这样的自己,凭什么挽回她?有什么资格?
“朴瑾,你好狠,好痛……我好痛!”梦里的慕容鸾挣扎似的难受的要坐起来,朴瑾只能压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喃自己无限的歉意与怜惜。
“丫头,对不起,对不起,丫头,再爱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许久,慕容鸾才安静下来,朴瑾却像是虚脱似的,侧躺在她身边,该如何,才能让她不痛苦。
慕容鸾的泪水濡湿了好大一片枕头,还有汗水,无一不让朴瑾更添一份懊恼与无力。更有深深的怜惜,他浅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吻上她的唇,像是对待最珍视的宝贝般,小心翼翼。
五年了,他的丫头长大了,五年来,他也已经二十八岁了,面对心爱的人儿,一时意乱情迷的欲、望,克制不住的想念与怜惜,在在的考验着他,更可况他现在玩火自焚似的吻着她的唇。甚至,他还感受到了她有些反应似的回吻,一时间,那如潮而来的渴望,势不可挡。
“朴瑾,我好想你。”一句梦话,让他激动的狂喜着,这可人儿,真是让他怜惜到了骨子里,再也顾不上什么,他掀开了薄被,很快的,无无法避免,一场迟来五年的情事,就这样诡异的发生了。
早晨醒来的慕容鸾动一下都觉得像是要再度痛晕过去似的,头是像要炸开似的,而身体则是像许久没运动过的人刚跑完马拉松似的,虚软酸痛,散了架似的,她痛苦的呻吟出声,宿醉的感觉,真他妈的糟糕。良久,她都躺在床上没有动弹,才睁开眼,就被墙上的时间吓得一个激灵,十一点,天啊,经理老头会直接劈了她的,上班没几天就迟到,而且她还有一大推的事情没有处理,天啊,哥哥也会发飙的,她猛地坐起来,克制住了头晕与酸痛,惊震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这里是哪里?本能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慕容鸾顿时像石化了似的,咬紧了唇,强压下内心的慌乱与痛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敢去回想昨天的一切。
朴瑾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一脸慌乱的慕容鸾,看她迅速将薄被围在身上,然后一脸强自震定的样子,但在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是谁之后,表情就有些破裂了,她一脸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
“醒了,丫头,你还好吗?”朴瑾温柔的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一头的棕色长发,垂在背后胸前,没想到丫头也留了长发,与五年前那个俏丽的短发包住脸颊的青涩相比,切实多了不善成熟的风韵。
慕容鸾慢慢地回过神,眼里却慢慢的溢满了泪水,她颤抖的身子,颤抖的语言在在的显示着她现在是多么的慌乱与无助,“为什么?朴瑾,为什么?”她咬紧了下唇,不让泪水滴下来,她成了什么?
“丫头,你知道的,我等你等的很苦,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朴瑾看着她的样子,心疼的像将她拥紧怀里却被她推开,随之而来的竟是响亮的一个耳光,饱含着愤恨与羞怒。
“我恨你!”终于,泪水滴落,慕容鸾却不允许自己的狼狈被他视为自己仍旧放不下他,显然她已经忘记了昨夜的噩梦与梦言,迅速的穿上旁边早已备好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懊恼的朴瑾坐在床边,脸上鲜红的指痕那么明显的昭示着她的心痛,他后悔了,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而在一切尚未说明之前就拥有她,一句她恨他,让他觉得心里全部都是痛,无力的跳着。
慕容鸾在坐进出租车里的一瞬间就泪如雨下,她好失败,爱的艰难,忘得更是辛苦,她现在又该何去何从呢?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情人?在回国之前,她已经做足了要大方的祝他幸福的心理准备,可现在呢?欧阳凤要怎么办?她要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吗?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了,可为什么他却那么平静自然,难道他不该觉得愧疚与欧阳凤吗?五年的时间,他变得深沉的她都快要认不出来,觉得很可怕。她一定要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时候之前,迅速的离开,苦涩的笑在嘴角漾开,她慕容鸾真的是无容身之地了。
就如同她轻轻地出现一样,慕容鸾又悄悄的消失了,朴瑾来到慕容鸾家公司大楼的时候得到的只是她不负责任的一个电话然后就算辞职了,来到她回国以来租住的公寓里,里面的东西虽然大部分都在,但是仍是经过收拾后的,衣服有些乱的在衣柜里,放证件的抽屉也是打开着的证件却不见了,行李箱也不见了,她走了!那么的匆忙,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为什么?不相信他?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朴瑾有些挫败有颓废的坐在那张粉色的大床边,这里有着属于她的气息,却已经淡淡的快要消失了,又一次的,他失去了她,伤害了她,深深的。朴瑾扒了扒头发,抹了把脸,眼睛被他摘了下来,丢在了床上,向后仰倒,他躺在早已佳人不在的床上,心疼着远去的人儿。她会去哪儿?慕容麟给的答案是出国了,但不在法国爸爸妈妈那,还是看在欧阳凤的面子上。一个人去了不知名的国外,她该是多无助彷徨的想逃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