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珍凝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逼真的梦。
梦见自己还在清虚宫的长廊,手里拿着刺绣,绣着一丛精美的狗尾巴草,不知为什么,自己也在梦里问自己。怎么绣狗尾巴草呢?但是自己绣的很起劲,再有寥寥几针,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杨阳走过来看见她绣狗尾巴草,呵呵的笑着,珍凝看着杨阳笑话自己的样子,稍微一分神,针就刺破了指头。她生气的白了一眼杨阳,把脸转开生气了。
杨阳见她生气,就一伸手,变出一朵鲜花说:没有花样,变一朵给你,拿着,照着这朵花绣,多好?
珍凝生气,不看那朵花。谁知杨阳一指,手里的花立刻变成一只兔儿,一跳一跳的跑着。两只黑黑的长耳朵立着,红红的眼睛和一身雪白的毛显得格外可爱。珍凝高兴的跑过去抱起兔子。爱抚的抱在怀里。要知道,珍凝从小就特别喜爱小动物了。
杨阳过来搂着珍凝的肩膀说:安蕊,(梦里珍凝还是问自己,我是安蕊吗?是!不是!)咱们还是好好习练烟云七杀吧?那功法只有你的潜质可以练习。如果魔界攻打我们,抢我们的清虚印,我们拿什么保卫呢?
这话还没有落声,哈哈的怪笑堆满了周围的空气。珍凝四下一看,满是黑衣人,已经包围了清虚宫。宫中的护卫拼命和黑衣人厮杀,不过寡不敌众,一个一个被执剑的黑衣人刺倒。
有黑衣人冲进宫里抱出一方官印,杨阳上去就夺,可是被三个黑衣人同时攻击,一个黑衣人一剑刺中杨阳,他倒地不起。珍凝哪里容得下魔界如此杀戮,飞身上去,就和黑衣人斗了起来,无奈几个回合,就被打到在地,奄奄一息了。
清虚宫的魔界侵略者撤退了,珍凝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感到杨阳在自己身边哭泣,他一直呼唤着安蕊,安蕊,你醒一醒啊!
醒来的珍凝,眼泪还挂在眼角。梦过于逼真,以至于现在还历历在目,就和触摸灯罩时候出现的画面一模一样。
珍凝在九王爷府生病,据说是九死一生。难道自己真的是安蕊转世?如果是,恢复前世的记忆,自己还是不能够做到。
早上,给汪水生端茶的童子见了珍凝说:早上好!安蕊!说完童子突然低头擦了一下眼睛,重新说:早上好!七小姐!问完好,就端茶进杨阳的房间了。
珍凝也跟进了杨阳的房间,见杨阳正拿一本书在看。珍凝问:到底宫主是谁?本来放下茶水准备要走的童子木木的看着杨阳。杨阳放下书说:七小姐果然慧眼,我就是宫主。
童子这才转身出去了。
杨阳:为什么七小姐有这样的看法?
珍凝: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现在还清晰记忆的梦,和前面房间里面灯罩出现的画面一模一样。可是,大难临头的时候,唯独不见宫主出手,只是公子和安蕊在拼命维护清虚宫。
杨阳的眼里积满了忧郁,他缓缓的说:安蕊死了。被魔界抢走了肉身。我痛苦不堪,糊里糊涂的离开清虚界来到人间。我无意间路过九王爷府,却看到和安蕊长相一模一样的七小姐,顿生同情,所以我就输入一些神气,救醒来了七小姐。
听杨阳这样一说,珍凝想:是啊,自己醒来的两天,就像多了一个感觉,可以感知旁边人的想法,在花园的花匠的心思,和在玉佩店的伙计,和进来准备调戏人的泼皮无赖,他们的心思都能被我看到。可是第三天算命,自己就没有看到算命先生们的心思。估计神力那时消失用完了。
杨阳看珍凝在想问题的样子,就说:清虚印的被夺,清虚界都会慢慢虚弱下去。我们必须重新把印夺回来。他把手里的书递给珍凝接着说:这本书上的功法,只有女孩儿才可以全部完成。安蕊进步一直很大,但是…………
杨阳眼泪流出来了,他有些哽咽,没有接着说。
珍凝问: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练这本书?
杨阳平复一下情绪说:是!只有你炼成,和我一起并肩作战,才可以击退魔界众魔,夺回清虚印。
珍凝从杨阳手里拿过书说:好!你救过我,我一定帮你。
杨阳起身说:那七小姐就开始练吧。这书炼成需要四十九天,七天一个进阶,七个进阶,大功圆满。那时候,我们就再也不怕魔界祸害苍生了。
珍凝拿着书,走出杨阳的房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巧的是居然又碰到了那个骗珍凝来的少女。珍凝明白了原委,所以也不在记恨与她,主动打招呼:早上好!谁知那女子只是很不情愿的咧了一下嘴,做了一个笑的表情,就过去了。珍凝看了看她走过去的背影,也懒得与她计较,自己回屋里去了。
珍凝回到屋子里,看到手里是一本烟云七杀的书,这回翻开第一页一看,书里一句句话写得直白,全部都是大白话,这让珍凝十分高兴。珍凝第一次读到有说话正常的书,读书的热情自然也十分高涨。
原本珍凝以为还是像前面一样把书翻一翻就可以完成修炼,谁知每一页的每一行,珍凝都需要反复练习才可以完成。练了两个时辰,珍凝有些累,开了房门发现,左右都有护卫站岗,门口站着的童子笑嘻嘻的说:宫主派来宫卫为七小姐护法,我送饭来见七小姐练功就不敢打搅。
珍凝看到食盒,才发现自己的确很饿了,于是让童子端上饭菜,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
果然,第七天七小姐珍凝一阶功法圆满。进展顺利的珍凝,再接再厉向着第二阶冲击了……
第七阶的第七天,珍凝始终无法进移,她走出房门,来到庭院开始沉思。宫主杨阳远远的看了看珍凝,对几个护卫说:七小姐关键时刻,不要让人打搅,做好护法。众护卫躬身回答:宫主放心,我们一定保证护法成功。杨阳点了点头,然后回自己房子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