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6月,路面炎热,道路旁干燥的土地,被烤的滚烫。背上的汗水像潮水一样逐渐流淌。只有一些路人警惕地看着这辆马车:
“这条街就是国内有名的西域街了,客人你可要打点精神,此处还是相当危险的。“
车夫微微摇头说道。
顾兴生掀开车帘,默默地看了一眼这附近的路人,环顾四周,个个皮肤黝黑,眼神有些凶。
废弃的房屋,比比皆是,黑暗的角落,即使在白天,仍然让人有一丝不安。他记得此处,这里的残破留给他很大的印象。
“明明是黄土国境内,为什么叫西域街?”
“客人你有所不知,这里的住民大都是一些黄土国人和西域人的混血。既不被黄土国认同,也不被西域人认同。犯罪率非常高。”
“这样啊!”顾兴生留了一滴冷汗。
“此树是我栽,此地是我开,要想过马路,留下买路财。”
一个拿着斧头的光头大汉拦住了马车前路,他高大,肌肉壮硕;一字眉,像用笔画上去的;一双蓝色的长眼,透出一种渴望;一个大大的鼻孔,喘着粗气;结实的脸盘上挂着猥琐的笑意;
“车夫,我也不为难你,你把车里的人留下,滚吧。”
麻脸车夫一听,惊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笑容转头看向顾兴生:“客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就不陪你送死了,你在黄泉路上,我会给你烧香的。”
说完,就开始过来拉扯顾兴生。
“不用你拉,我自己下车。”顾兴生打开车夫的手。
缓步走下马车。车夫随即一溜烟的跑了。
“是条汉子!你老实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也可以留你一条小命。”光头男赞赏的说道。
“你要多少钱?”顾兴生试探的问道。
“全部!”
“那就难办了。”
话音刚落,顾兴生化作一道黑影冲了出去。
瞬间来到光头男身后,一脚踢向他的裆部。
光头男一动不动,任凭顾兴生踢去,仿佛没察觉一般。
顾兴生喜上眉梢,暗自叫到:得手了。
只听铛的一声,顾兴生的脚传来剧痛。
“我们西域街的人,从小就是在街头流浪,摸爬滚打活下来的,你这些阴险小招,自然有所防范。”
说着,他拿着斧头背面敲敲裤裆,只听铛铛响的金属响声传出。
而此时,顾兴生却有些一瘸一拐,他刚才用上全力,脚趾头已经断了。
“治疗术。”一道绿光闪耀,准备治疗脚趾头。
“我还在这呢!”光头男嘿嘿一笑,一个斧头顺着顾兴生脑袋劈下,斧头夹杂着呼呼风声,让他不敢怠慢,赶紧放弃治疗,运起雀羽功,往后闪去,斧头贴着他的额头落下,刮下几根头发。
但最槽糕的情况发生了,顾兴生脚趾一疼,没站稳,跌倒在地。
这一切似乎都在光头男的预料之中,他咧嘴一笑:
“小子,你这么弱的吗?”说完一脚踩住了顾兴生断掉的脚趾头上。
一股强烈剧痛传来。
“哇呀呀。”愤怒的顾兴生运起内劲二层,右拳化作黑影,朝着对方砸去。
但在拳头发力之前,光头男冷笑着瞬间捏住了他的手腕,速度之快,让顾兴生睁目结舌。
“你是内劲四层高手?”
“小子算你有点眼力,不过你该上路了!”
光头男舔舔干燥的嘴唇,右手斧子一扬,锋利的斧身在烈日下闪闪发亮。
顾兴生轻笑一声,放弃了抵抗。
“停手!何亮。”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张成熟的女性脸孔,金色的头发梳的整齐,柳叶眉,一双杏眼,樱唇,身姿丰满,脸上充满了冷漠和严肃的白袍女子出现在二人眼前。
“大姐头!”何亮恭敬的叫了一声。
“斯蒂芬妮?”顾兴生诧异的问道。
但对方并没有理会他。
“这小子,先压下去,不要杀他,他会治疗术,留着他还有点用处。”
“是!”光头男何亮毕恭毕敬的点头,用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提起顾兴生往黑暗角落走去,仿佛拎小鸡一般。
“不要!”顾兴生绝望的叫了起来。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光头男何亮哈哈大笑。
“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兴奋。”
吓得顾兴生赶紧收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