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墨感叹眼前女子容貌气质时,却发现眼前女子双颊晕红,微微露出一丝娇羞,想必是不太习惯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注视吧。
这一羞,更是美煞人,一种酒醉沁入心扉,甜入心扉,醉的朦胧。
“哦,对不起……我……”李墨顿时觉得自己失态,连忙把脸转了过去。
李墨心中惊叹世上还有如此天仙般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后世已经结婚生子,否则早就和她一眼万年了。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后生李墨感激不尽。”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对了,李公子有什么仇家大恨,为何受如此重伤?”
接下来的一番交谈,李墨得知眼前的这女子叫林晚秋,其父是这豫州通判,她旁边的小丫鬟叫林灵,她小姐经常叫她灵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名虽主仆,实则如同姐妹。
据林晚秋所言,李墨是她在郊外密林中救回,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本不报什么希望了,没想到今天却醒转过来。
对于自己为什么受重伤,李墨不敢明言,对其谎称路遇山贼,父母俱亡,独逃生。
对于李墨来说,自己就是一个谜,既然解释不清楚,就只能谎称全家都死了,就剩下自己一人,免得解释起来麻烦。
往后几日,李墨又从林晚秋主仆二人那里间接打听了一些情况,愈发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代不是我们熟悉的第四纪冰河期世界,再加上运用自己的知识判断,他猜测自己可能已经穿越到了第一冰河期即前寒武晚期。
不过,这个时代却和后世五代十国时差不多,乱象丛生,各国战争不断,当今的越朝采用的是其他纪元,仔细品味之下,才发觉这个越朝竟然是个潘土国,称臣于宋国,每年都要进贡大量的岁币。
越国周边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小国,其中最大的一个国家就是位于北方的宋国,宋国兵强马壮,经济繁荣,很多小国都臣服于它,只有几个远离宋国处于边陲的几个小国没有臣服,不过看目前发展趋势,宋国统一是迟早的事。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李墨的伤势好转的非常快,连林晚秋主仆二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此时的李墨已经能下地活动了,并且还能在院子里做些简单的运动了。
林晚秋自从李墨醒了之后,就很少与他见面,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只有他贴身丫鬟灵儿一个人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时光如水,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此时的李墨伤势已经痊愈,对于林晚秋主仆二人的照顾,他牢牢记在心中,希望有一天能报答,于是去后院准备向主仆二人辞行。
“李公子,你真的要离开了吗?”灵儿从楼上下来,一脸不舍的问道。
“打扰多日,多蒙贵小姐照顾,李墨无以为报,以后但有吩咐,言语一声。”李墨身子微躬朝二楼方向作揖道。
“小姐……小姐说了,如果公子执意要走,能不能过完乞巧节再走?”灵儿低头两只手揉搓自己的衣诀低声说道,语气诚恳,李墨能听得出来,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乞巧节?李墨心头一沉,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忧伤,想着眼前的主仆二人,心态不忍,默默点头离开。
李墨离开后,灵儿的眼中晶莹一片,这是高兴的眼泪,也是悲伤的眼泪,高兴的是李公子答应留下来过完乞巧节,悲伤的是,乞巧节过后,自家小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李墨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强忍着泪水留下来,他离开自己的老婆女儿已经快一月了,牛郎织女每年还能见一次面,而他和家人真正的天人永隔。
回到前院的房间后,李墨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两眼迷离的望着窗外被风吹的乱动的枝苗,思绪再次回到后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脸色悲色越来越重,眼睛缓缓地闭上,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止不住留下来。
从床底下翻出之前给他清洗伤口的半坛酒,连续猛灌几口,蓦然起身,找出一把瑶琴,长袖一挥,十指连动,一曲静夜思缓缓地流淌出来,这琴声如怨妇低泣,盲者夜帝,声声悲痛直击心间。
一曲终了,一曲又始。
琴声没响多久,李墨房间内传出一阵低沉忧伤的歌曲: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
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小桥的旁边,有一个弯弯的小船
……
……
阿娇摇着船,唱那古老的歌谣
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
……
……
后院二楼一扇窗户旁,一道绝美的身姿伫立窗前,美眸惋惜的望着前院,额眉微蹙,凝神聆听这段忧伤的歌曲。
女子好像被这忧伤的歌曲深深的打动了,两行清泪滑过脸庞,口中喃喃的道:
“歌词简单,月亮、小桥、小船、流水简单勾勒出一个凄凉而又静谧的夜晚,李公子这是思念父母了。”
“哼!才不是呢小姐,李公子还在想念他的心上人阿娇呢。”旁边一个小巧清瘦的女孩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补充道。
小丫头话一落,顿时有些懊悔,想急着解释两句,却发现绝色女子泪流满面,只好也跟着眨巴眨巴留下清泪。
此时,前院的歌曲越唱越凄婉,好如那杜鹃吐血,诉说着衷肠。
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
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
……
……
这首歌一遍又一遍被李墨唱来唱去,就好像那绵延不尽的相思之苦。
七月初七,乞巧节。
李墨一大早跟看门的林伯打声招呼就出去了,告诉他晚点回来。
按照林晚秋所说救他的地址,李墨来到了他受伤的那个密林,他站在路边四处望了望,发现没人,转身一纵,在堆枯叶中找出一件东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把那件东西往腰上一缠,快速的离开那片密林。
按照墨七的记忆,他来到了城里一处偏僻的民居前,敲了敲门,没人应答,然后他转到旁边胡同里,瞅了瞅四下无人,长摆一提,右脚微微一跺,整个身子犹如苍鹰一般轻松的跃过墙头,姿势潇洒的落在院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