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奇怪了,那些人中有您认识的人?”柳思进果然反问了一句。
曹永不好再继续隐瞒了,只得把实情说了,见柳思进面有惊愕之色,忙又说道:“幸亏是我堂兄带着人查找过来,否则,我和三妹肯定已经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柳思进这才想起,元宵节前,自己带着奴仆从湖州来到白潭村时,刚从城里返回来的曹兴就曾说起过,他的表哥曹岗很受参军大人的赏识,今年可能要升为佐军一职。
“二弟呢,他还没有起床?”柳思进想起曹兴,顺口问了一句。
“二弟他昨天见你一直没有回来,我又忙铺子里的事,自然不能陪他,他一个人觉得很无聊,下午就回城去了,说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再回来!”曹永说到这里,心里一震,思道:“堂兄带着人连夜赶来,会不会是二弟把赵小姐在这里的消息走漏给堂兄的?”再偷眼看柳思进时,见他面色已经平静下来,又伸手端起茶杯,慢慢地呷了几口,一言不发地将茶杯放下,并没有任何怀疑和气愤的表示。
曹永这才放下心来,又暗自祈祷道:“柳弟他对赵小姐一往情深。但愿他不要怀疑到二弟身上,影响了我和他多年的朋友之情。”
柳思进仿佛看透了曹永的心思,微笑道:“二弟他本来就是一个忙人,上次回来一趟,也是匆匆忙地就赶回城里去。他有差事在身的人,不比我大闲人一个,等他回来时,我们兄弟三人,可要好好地在附近尽情地游玩。”
“柳哥哥,我把您的坐骑洗得干干净净的,全身上下白得发亮,没有一点儿红色,我又喂了它一些吃的。”一个清脆而略有些嘶哑的声音传进屋来,曹娟突然出现在门口。
“三妹,可辛苦你了!你昨晚没有休息好,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快进屋来坐!”柳思进连忙站起身,将自己坐的凳子端到曹娟面前,笑着说:“三妹请坐,我有话要问问你!”
曹娟瞄了曹永一眼,见他心平气和的样子,还以为大哥没有对柳思进说赵莹莹的事呢,自己要走开又不大好,只得忐忑不安地就着凳子坐下。
柳思进微笑着说:“你大哥把昨晚发生的的事都告诉我了。赵小姐既然能骑马离去,至少表面她的腿伤差不多已经好了,这多亏了三妹、还有刘妈,没有你们精心照料她,说不定昨晚就被人抓走了。三妹,你好好想想,她走之前,可有什么话对你说起?”
见柳思进还是那么宽容待人,一点儿也不因富而骄,曹娟感动不已,眼睛一下就湿润了,低头细细想了一回,把赵莹莹昨晚在马槽边上对自己说的话,几乎一字不漏地告诉给柳思进。
“她寻找我去了?真地告诉你,说寻找我去了?”柳思进两眼看着曹娟,嘴里重复了两遍。
曹娟点点头,“当时我以为赵小姐她是无意说说的,现在回想起来,她是认真的,而且说了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