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勖一愣,“进王府?没有看见。哦,我刚才吃了一点儿菜肴。”
思进皱着眉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马车从后门进王府里去,只看见了马车的后半截,不知是不是王府的管家带着那个疯傻的王子回来了?”
思勖吃了一惊,自己并没有看见有马车从王府后门出入,难不成是自己专心吃菜的时候发生的事儿?思勖用疑惑地眼光看着哥哥,回答说道:“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吧?你不是说,他们有可能经过正大门进王府里么?”
“也不排除从后门而入。都怪我,先前没有考虑周到。”思进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个叫陶延嗣的是一个疯癫之人,正因为如此,王府的管家也许就不会带着他大张旗鼓地经过承天街从正门或者角门进入。唉,算了,不管他的了,即使你一直守在这里,他们要是坐在马车里,你也是看不清楚的。”
思勖没有吭声,过了片刻,见哥哥脸上失望的神情还没有逝去,只好转移话题,“刚才你说什么,叫陶延嗣?端王他不是姓李吗?他失踪的疯儿子怎么又姓陶呢?”
“我在永丰镇的一家客栈里,曾经听伙计刘七说过,好象当初抱走小端王的是一个姓陶的人,可能姓陶与端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仅抱走了他的儿子,还把姓氏都给他改了。昨夜听见端王和他的管家谈话时,就说疯癫之人自称陶延嗣。”
思进说着说着,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因为听刘七回忆说,小端王被人抛弃在柳林乡他的家门口不远处,后来又被路过的一个有钱人抱走,总不至于抱走收养他的那个人也姓陶吧?即使天下无奇不有,收养他的人也姓陶,那他怎么知道小端王原来的名字叫延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可端王昨夜和他的管家那一番对话表明,端王的小儿子李延业从那个叫陶延嗣的疯子身上搜出一串红珊瑚手链,端王说他认识那串手链,以物推人,陶延嗣十有八九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儿子。思进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某种蹊跷。
思勖见思进低头不语,以为他还在心里责怪自己贪嘴而误了看清车马进入王府的情形?只好又问道:“哥哥,你怎么不说了,还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思进抬起头看着弟弟,“我在想,既然沈灵因为你脚上的胎记而误把你关进地窖,那端王一定不会认不得自己儿子的……”
思勖一下就笑了,“哥哥原来是在想他的事啊?我和小端王有相同的胎记,只能说是某种奇巧罢了。这世上不仅同名同姓的多,连长象相同的也多!”
思进看着微笑的弟弟,陡然想起他也有一串红珊瑚手链,而且和莹莹手上戴着的那串相似,而莹莹的生父就姓陶,他还赠送了一本让沈灵和何修之都惦记着的《云笈精要》下卷给自己,而那本书偏偏又有“端王府藏书”的印戳。
思进越想越吃惊,睁大眼睛看弟弟,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也未免太奇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