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再多想,赶紧将赵莹莹轻轻放到白马背上坐好。
长孙伏这时已能睁开双眼,看见柳思进手上没有拿刀,嘴里吆喝着,招呼众士兵过来阻拦。
柳思进朝他们大喝一声,几个士兵吓得往后又退了几步。长孙伏见徐彪站着不动,自己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柳思进把放在地上的刀捡起来,递给莹莹拿在手里,自己随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白马如一阵旋风往前奔跑,转瞬间消失无影。
长孙伏顿脚骂道:“枉自咱们有六七个人,眼睁睁看着那小子把赵家小妞带跑了。白白受了伤不说,连自己的坐骑也不见了踪影!”
徐彪阴沉着脸,恨恨地说道:“那小子武艺高强,估计咱们没有谁是他的对手。这事要是传出去,说咱们七个人魁梧的大汉,还敌不过一个臭小子,被刘佐军和公孙大人知道了,只怕咱们的前程非受影响不可!”说完,环视了身旁的五个士兵,其中两人伤得不轻,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肩膀上淌着鲜血。
一个士兵忙讨好说道:“大人不用担心,这事咱们不说,怎么能传出去?要是刘佐军或者公孙大人他们问起,咱们就说遇见一伙歹人,大约有一二十个人,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把赵小姐抢走了。我们上去相救,奈何势单力薄!”
见长孙伏和徐彪沉默不言,另外几个士兵忙附和说:“徐大人,长孙大人,我们绝不说出去!”
徐彪沉默片刻,见长孙伏没有异意,这才开口说道:“也只有这样了,如果上面问起,就依他所言!至于咱们二人的坐骑,就说是在和那伙歹人搏斗中走失了的。”
“如果上面要追问是伙什么样的歹人,咱们该如何回答才不至于引起怀疑?”长孙伏担心瞒不住,不无担心地问了一句。
一个士兵说道:“刚才那个白衣小子喊另外一个骑马的人叫曹兄。不如咱们就说为首的歹人姓曹!”
另一个士兵补充说:“我离他们较近,听见赵小姐叫那个白衣男子为柳公子。”
“既然知道他们姓什么,这就好办了,大家回答时也不会答错。上面如果仔细问起来,就说那伙人大约有二十多人,来路不明,只听见那伙歹人称呼为首的头儿为曹爷,另有一个极凶悍的歹人姓柳。至于赵小姐嘛,干脆不要提她,免得惹上麻烦,惊动了刺史大人。咱们就说在这山上找了她许久,没有发现她和她的丫鬟的身影,咱们又去那边竹林里寻她,不料就遇见了那伙歹人。”徐彪果断地说道。
“如果不说遇见了赵家小姐,那怎么会与歹人发生了冲突?还有弟兄受了伤,连马都弄丢了,上面要是认真追问起来,只怕露出破绽。依我看,就说赵小姐和她的丫鬟躲在竹林里,被路过的歹人挟持,我们发现后,意欲将她们二人救下,怎奈歹人仗着人多,顽抗到底,虽然我们拼死相救,赵小姐还是被他们绑架走了!”长孙伏说话时,用手摸了摸脸上还在作痛的鞭痕。
徐彪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不妨作为一时的搪塞之语,点点头,对众士兵道:“你们记清楚了,上面问起,就照这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