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和思进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问道:“什么?蔡江?”
思勖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我怀疑偷马的就是蔡江,他的下颌也尖尖的,两根眉毛也是八字形。我住进‘石乐客栈’时,在马厩里也曾看见有一匹黑马。刚才和小云说起这事时,她也认为这事儿怪怪的。偷咱们枣红马的,极有可能就是陈水石的伙计蔡江!”
听弟弟这么一说,思进登时警惕起来,暗思道:“怪不得那家伙早不偷马,迟不偷马,偏偏要等茶肆的伙计过去牵马时,才拉着枣红马奔跑。这么看来,一定有别的用心。”
见哥哥沉吟不语,思勖又说道:“我担心蔡江和陈水石他们跟着找到谷安县城,咱们不如改走别的道路。”
“现在要改走别的地方,要绕很大一个圈子,要多走许多冤枉路。”思进轻轻嘘了一口气,“即使陈水石这时赶过来,咱也不用怕他。你被他白白关在生不如死的地窖里,我还想替你出出气呢!”思进说到这里,将右手的拳头捏的咕咕作响。
莹莹提醒道:“公子,陈水石昨夜与何修之打斗时,何修之尚且不是他的对手,被陈水石追走,咱们还是小心些!不改道也行,趁现在天色尚早,进了谷安县城后,买点吃用的东西,也不在县城里住宿了,继续赶路,等出了这谷安县管辖的地面,就不用再担心了!”
思进知道何修之在湖州成立镖局多年,武艺甚为了得,昨夜却被陈水石追逃,也不知他现在生死如何,经莹莹这么一提醒,也不免暗生担忧。
见思进默然不语,思勖依然面有忧色,莹莹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主意,路上万一遇到什么不好的情形,咱们可以立即分开走。二公子带着小云,我和公子一起,到了京城再会合。”
“是在公子舅舅家里吗?”小云赶紧问了一句。
“是在我舅舅家里,思勖知道详细地址的,是在京城的狮子街!”思进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以防万一。”又对思勖说道:“你包袱里的银子还够吗?”
“足够了。陈水石把我的包袱拿走后,一锭银子也没有拿走,早晨我都清点过了!”
“那就好!咱们还是赶路吧,就照莹莹说的,不在县城住宿,吃点东西,买点干粮就赶紧离开。”思进一边说着,一边调转马头,然后拍马往前。
“最好大家都在一起,千万不要分开!”小云嘀咕了一句,见思进和莹莹骑着黄马已经跑开了,忙说道:“二公子,不要落下了,快追过去!”
“好的!”思勖在马屁股上甩了一鞭,枣红马四脚如飞,紧紧跟在黄马的后面。
思进驾着黄马奔跑了大约两里路远,前方道路走来的一个男子突然张口双臂,站立在道路正中一动不动。思进慌忙将坐骑停下,跟在后面的思勖来不及勒紧缰绳,从后面一下冲了过去,拦在路中的男子依然站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