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难为您了!”莹莹声音梗塞,心里一阵愧疚,后悔在四明镇误会了柳思进,也后悔不该不听小云的劝告而赌气离去,结果生出这么多事儿来。
“莹莹,你知道吗?当我在村口向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打听你们的下落时,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说:‘是不是有一个姑娘长得特别漂亮?刚才蒲老爷家里有两起人跑来问我?我都告诉他们说,没有看见有漂亮姑娘从村口出去。’我听话里有话,忙问怎么会事。他说,先有几个人向他打听,其中有蒲老太公家里的两个小厮,问有没有看见两个姑娘从村口跑出去,其中一个姑娘长得很漂亮。小孩说他没有看见,那几个人转身就往蒲家花园侧面的一条小路跑去,后来又有蒲家的丫鬟出来问他,他也说没有看见。小孩得意地告诉我:‘你一说有没有看见两个姑娘,我就猜其中一个一定长得很漂亮!’”
小云“扑哧”笑出声来,回头笑道:“小姐,您要是不长这么漂亮,我也不会跟着你被蔡国用等人绑架。同样的理,你要是不长这么漂亮,咱们也不会被柳公子救出来!”
“你这个油嘴滑舌的丫头,别只顾说笑打岔,等柳公子把话说完啊!”莹莹笑着在小云肩膀上拍打了一下。
柳思进微微一笑,“小云姑娘说得是,要是村口那个小孩不告诉我,说有一个姑娘长得很漂亮,我还不一定立即想到就是你们呢!”拉着缰绳继续往前走,沿着道路拐了一个弯,又继续说道:“我估计你们是从蒲家花园侧面的小路跑了的,于是牵着马过去,对面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还背着背篼。我向他们打听,问有没有看见你们。那个男的欲言又止,吱唔了一下,摇头说没有看见。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鸡石,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既然不知道,快回家去吃饭,饭菜都快要凉了!’拉着男的匆匆走开了。那个女的看上去有些泼辣。”
“背篼里面是不是还装着竹笋?我们在逃跑穿过竹林时,就看见一个背着背篼,手掰竹笋的男人。”小云忍不住插了一句。
“他的背篼里就装着大半篼竹笋。他应该就是你们见到的那人,可他却说没有看见你们。我弄不清楚你们究竟往哪个方向逃走了。我当时想,你们要是真地逃走了,那我就只有在去京畿的路上继续找寻你们了,要是你们被蒲家的小厮抓回来,我一定想法你们救出来。我在村子附近游走,将周围的地形熟记于心,又暗中注视蒲家大门的动静。到了半夜,远远地看见有人抬着一顶轿子停在蒲家大门前,抬轿子的两个人的肩膀上各挂着一个包袱,像是你们的。等我骑马走近时,蒲家已经把大门关上了。我骑着马围着蒲家的宅子走了一圈,发现蒲家花园的围墙较矮,于是将坐骑栓在竹林边上,从花园一侧的围墙翻了进去,哪想到一眼就看见小云被捆绑在一棵树上!”
“于是公子您就将小云嘴里的帕子扯掉,小云不自觉地喊叫了一声,我在屋里听见了,估计吴奂的小厮也听见了,想绕过房子过来看一个究竟,结果被您奔到跟前将他们打倒,然后你就冲进屋子来救我!”莹莹将话接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