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官冽那老家伙虽说“其貌不扬”,但他爱女如命那可是出了名的,整个云初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在他国,此事也是颇有名气的。
莫要说其他人,光是上官冽那狡猾奸诈的老家伙,就够他吃一壶的了。届时,无需我出手,这储君之位怕是想不落到我头上都难。
这御连夜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美人与江山,孰轻孰重,他当真不知?待到将来我登基为帝,莫要说小小一个上官曦月,这天下都是我的。
至于那酒……喝了便喝了,反正倒霉的是他不是我,再说,他的死活与我何干?说不定借此机会还能使他身败名裂。
御连澈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他这次却料错了,在座众人,包括御连泽和上官冽,之所以面色突变,并非是御连夜的缘故,恰恰相反,非但不是因为御连夜,还是御连澈一手促成的。
“皇弟又何必咄咄逼人,上官小姐尚且闺中待字,自是不胜酒力,可既是皇弟执意如此,皇兄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代她饮下这杯酒便是了。”胸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熊熊地燃烧着,它在体内横冲直撞,流窜遍全身,每个器官都在愤怒地咆哮着,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像是尘封了多年的记忆正在缓慢地苏醒过来,他,动怒了!是……为了她么?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动怒是在多久之前了,久到他以为自己的身心都早该麻木了。不过,他已经无暇再去顾及其它了,此刻,他的心里满是身旁那个身姿窈窕的妙龄少女,眼里也只剩那一抹带着淡淡馨香的佳人倩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另一边,上官曦月接收到御连夜“杀人”的目光后,身子本能地哆嗦了下,不禁毛骨悚然,自己又是哪儿招惹他了?可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除了刚入座时与他稍稍点头示意,再不然就是目光有了瞬间短暂的交汇之外,并无其它多余的交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