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的话让逸仙想起了从前,那是一个只有深海和舰娘的世界,
那个镇守府很弱只有一个叫吹雪的女孩,她很乐观也很活泼。
建造出她的提督给她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可远观而不可触及。直到有一天她和那名吹雪的女孩组成编队出击了,对手明明只是一艘最普通的深海驱逐就让她吃尽了苦头。
战斗从白天打到黑夜,眼看就要天明,逸仙决定自己成为诱饵,让吹雪用剩下的鱼雷进行偷袭。
战术成功了,深海驱逐躲过数根鱼雷,最终还是被击中了,抓住机会的吹雪把剩下的鱼雷全部发射而出,贴着海平面划出淡淡的白痕的鱼雷传出来二连三的爆炸声。
接近大破的逸仙,发现深海驱逐沉没的地方飘浮着一道身影。那是吹雪的妹妹白雪,和她姐姐一样蓝发蓝瞳是一个很温柔安静的女孩。
时间一天天过去,镇守府也越来越强大,从驱逐轻巡俩三只,到战列航母一大群,越来越强大的敌人使逸仙力不从心。
直到有一天她被安排到了食堂,用特殊菜谱做出来的食物,可以给大家带来暂时性的力量增幅。
虽然失落,但可以用美食给大家带来力量的逸仙一直努力着,她发现味道越好的食物所带了的振幅时间越长,一时间在舰娘群体中有了美厨仙的称号。
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提督他就像梦幻一样的消失了,一开始大家只是疑惑毕竟提督经常消失不见,但要不了几天又会和大家见面。
消失的时间越来越久,镇守府的物资跟不上消耗,大家也没有提督那种时不时带来物资的能力,大家开始出海寻找物资依靠夕张发明的海底采矿机,解决了大家的燃眉之急。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某一天。大家集合到一处探讨着,驱逐舰们默默站在窗口看着大人们激烈的语气。
“我们去大海的深处找”。这是卑斯麦,一位非常严肃的战列舰,其炮火能准确的命中敌方的旗舰带来致命的威力。
“我觉得大家还是再等等比较好,万一提督回来了却没看到大家呢?”这是胡德带着眼镜有着高度近视的战巡,她摸着猫有点心不在焉。
提尔比茨一拍桌子“想找提督的去找提督,想留学的就留下吧。”她语气很冷从提督消失到现在,她原本懒散的气息消失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冰冷。
大家惊愕的看向提尔比茨懒散不愿出击和天天看画画的她,是镇守府变化最大的一个。
众人沉默,插不上话的小舰娘们更加沉默,她们不明白为什么提督会离开她们,提督在的时候大家开开心心,玩玩闹闹非常和睦。
提督一走就变了,她们开始吵闹,怀疑和猜疑是不是某个派系把提督囚禁了起来,怀疑的种子开始发芽。
大家开始再镇守府内开始寻找,大家在提督的办公室内发现了一枚誓约之戒指,在太阳的光辉下闪着银光的戒指,大家都渴望把它带上,幻想自己成为婚舰的一天。
发现戒指的那天大家都平静了下来,除了时不时去看看戒指是否完好无损,大家开始恢复起原来的生活,提尔比茨依旧在画着她姐姐的本子。
胡德每天都会在午后喝一杯红茶然后缓缓入睡,声望和反击依旧每天打扫整个镇守府。
逸仙喜欢看书,可这个世界没有书,她就把一些名著写出来在食堂读给驱逐们听。平海喜欢逗宁海嘲笑她小,而宁海则会让平海见识见识姐姐的尊严。
直到有一天放在办公室内的戒指不见了,愤怒的情绪开始出现再每一个大舰娘的心中。“是谁!是谁偷走了戒指!!”众舰娘沉默但内心的贫气开始积赞
一天,两天,三天,戒指还是没有出现,一个月后。
上次争吵的情行再一次出现,这次不只单单关乎提督,她们更关乎戒指。驱逐们开始把自己关在寝室内互相抱着发抖,巨大的炮声开始响彻,伴随着的是航母们轰鸣的舰载机。
一开始大舰娘们出手都很克制,直到…“列克星敦你手上的是什么!”被炮弹轰进航母宿舍的威尔士亲王开始质疑到愤怒。
来不及解释的列克星敦,被威尔士亲王八门十四英寸的大炮持续不断的轰炸下下消失不见。“姐姐x2”推门而入的萨拉托加和星座用仇恨的目光看向威尔士亲王。
航母的和战列的混战打响了,无辜的驱逐和轻巡开始被波及。
“呜,宁海姐醒醒啊,呜”
“响,雷,电你们在哪里”
“波特你有看到吹雪吗?”
“昆西,昆西..快醒醒不要再玩啦,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快醒醒啊呜..”
受到重创的逸仙无力的看着这一切,炮弹在她身边炸开,猛烈的冲击波把她掀飞进食堂的废墟中。
“啊!可恶的希佩尔吃我头锤”
“胡德,沉睡吧”
“啊啊啊!拉菲要打爆你们!”
“平…平海才不会认输!”
“咳咳”逸仙用力把压在身上的巨石掀开,破烂的红色旗袍上流着血液。
干净整洁的镇守府如今破烂不堪,硝烟弥漫。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宁海的腰绳,平海的头绳,还有…应瑞的笛子逸仙颤抖着双手捡起它们。
镇守府的后山,一座座坟墓被立起,一件遗物就是一座衣冠冢,淡淡而又凄凉的笛声开始回荡。
完好的办公室内逸仙把写好的信放在桌上。
“思是病,念是苦。生是思,死是念。四者齐聚便是刻骨铭心。”
带着血迹的眼睛逸仙最后看了眼这充满回忆的地方,手上拿着的是一枚戒指。
这是她再寻找刚刚舰娘遗物时找到的,红着眼摸了摸这个把镇守府毁灭的元凶之一
走向镇守府唯二保存完好的东西,建造机。
逸仙摸了摸积了层厚厚灰的建造机,泪水融化已结成血痂的血液。
檫干净建造机的面板,按下期中的按钮召唤出舰装,把平海红色的头绳紧紧的系到桅杆上。宁海那橙色的腰绳系再受伤的右手上,最后吧应瑞翠绿的笛子插在腰间,走进建造机,留恋的最后看了眼这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土地,钢铁封闭的黑暗中在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中闭上这流淌眼水的眼睛。
轰鸣声响起,盘旋在镇守府上空的海鸥发出长鸣,犹如最后的挽歌。
我逸从中来…,我逸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