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瞬间,不知几年矣哉。
乌云盖顶,如天兵压境,将覆凡间。
一顶斗笠悬在半空中,好似孤魂野鬼,近足一看,原来是一个人。
他身着白衣,头戴斗笠,后背一把剑。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土丘,再仔细一看,前面有一方碑,上方刻有字,曰:“何寒母墓”。虽很大,但不知何载后有谁能注意。十年?百年?千年?
再看那君,髭须已爬上他的下巴。
不错,他正是何寒!
时光已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也在心上留下了。
数载的经历,已让他十分成熟。
何寒臂上青筋暴起,手攥住一捧黄土,往天一抛,任其飘落何方。
这时,一颗豆大的水珠拍打在地面上,激起千年形成的尘土。转瞬间,暴雨倾盆而下,直注地面。
何寒仰望天空,任凭雨点打在脸上……
这还要回到三天前……
“我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斩草除根!?”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何寒之母倚着木仗,指着面前一个锦衣宦官骂道。
“哈哈哈哈!斩草除根?”宦官大笑,“我这是减小人口老龄程度,对黄天有功!”
宦官狠戾地笑着,一刀劈下。
鲜血撒满窗户和墙壁。
何寒悲恸地哭着,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你需要报仇?”
何寒攥紧拳头,怒道:“是!”
“你还是算了吧,就你现在的功力,不过尔尔。”
“我就是破了这天!我也要报!仇!血!恨!”
“想报仇也不是不可以……”如同寺庙中的洪钟,震撼人心,“不过就你现在……?”
何寒虽然很恼怒,但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天朝人才济济,强者就不低于十个!
“所以离开这个镇子,遨游四海,历练自己。”
“那我现在该去哪?”
“哈哈哈哈哈哈……”神圣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滋润厚土。
那位鹤发童颜老者高唱起来:“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纤尘何用?万物其中,变化何用?道法自成。面壁何用?不见滔滔,棒喝何用?一头大包。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从何而来?同生世上,齐乐而歌,行遍大道。万里千里,总找不到,不如与我,相逢一笑。芒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两忘间。嗨!嗨!嗨!自在逍遥……”唱罢,转身离去,只有地上泥泞的脚印才能证明他刚刚来过。
何寒并不在意这些,他默念刚刚的那首词,又看了看自己母亲的墓碑,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叫道:“母亲在上,孩儿不孝,孩儿出去闯荡,勿念!”好像在跟母亲讲,也似跟自己说。
一身白衣渐渐远去,泥泞犹在,歌声犹在:“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纤尘何用?万物其中,变化何用?道法自成。面壁何用?不见滔滔,棒喝何用?一头大包。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从何而来?同生世上,齐乐而歌,行遍大道。万里千里,总找不到,不如与我,相逢一笑。芒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两忘间。嗨!嗨!嗨!自在逍遥……”
The nature of heaven and earth, noble characters, people's deeds, no greater than filial piety.(天地之性,人物贵,人之行,莫大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