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昼伏夜出走了上千公里,终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他们现在除了娜塔莉,都是通缉犯,信用卡也用不了了。
之前他们也有路过几个村镇,但是那边的巡逻很严格,明显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好在荒野中的野兽不少,他们之前猎到了三只鹿,只是生火烤熟它是个大问题,因为会被发现的,所以只能吃生的,那味道不谈也罢。
“莎莎,我走不动了,最后这块饼干交给你了,等下入夜后人,你潜入那个镇子,弄点吃的出来吧。”赛文斯从兜里掏出了最后一块压箱底的压缩饼干递给了娜塔莉。
五个人此时躲在山上的一片树林边缘,看着山下谷中的一个小镇,他们准备今天晚上对这个小镇的超市下手。
五人一起经历磨难,彼此之间多了一层说不清的情感,好几天没洗澡,彼此身上都有着一股浓烈的汗酸味道,不过呆在一起久了,反而闻不到了,因此,他们没什么事的话,尽量不远离彼此。
从209公路上出发时,还好娜塔莉返回去搜集到了几个塑料瓶子,要不然他们估计没饿死与会渴死。
赛文斯消耗巨大,早就处于虚弱状态,倒是身上的伤早就好个七七八八了,王镇军也到了临界点,加西亚同样好不了多少,反而是最弱的班纳还能活蹦乱跳,因为只要一块压缩饼干,他就能顶一天,娜塔莉则处于正常状态,这些天来,她也不敢再作任何提升训练了,心中有些可惜,但实在没办法。
班纳已经把眼前四人当作了亲的兄弟姐妹,这几人对他的照顾他深有体会,而他现在也回过味来了,只要他认定的亲密之人,浩克就不会对他们下死手。
此时随着感情再度升温,他相信,就算这时浩克再次出现,就不会再对他们动手了。
不过即使会动手,现在四人也都知道如何对付浩克:趴下装死。
“好想洗个澡。”加西亚搔了搔后背,浑身难受的说道。
娜塔莉嘴上不说,但看到加西亚搔痒,她也是伸手在头上搔了搔,以前的特工训练也没有像这次这样狼狈过。
眼前三人没有像平常的M国青年那样,轻易放弃,他们都有着一种极为坚韧的精神,赛万斯已经倒在路上好几次了,但就是这样,他还是能在休息之后再度站起来,饿极的时候,他们甚至连草都吃!
这不,他们又扯了一枝灌木枝嚼了起来。
让她看着就觉得有些心疼,要不是加西亚就在旁边,她都想抱抱他。
娜塔莉紧了紧手中的最后一块压缩饼干,觉得它的份量似乎又重了一些。
这种情况,在她之前是无法想像的,哪怕在神盾局那个地方。
加入神盾局也只是因为一个可以活得伟光正的理由,不必担心哪天被当作炮灰用掉而已,去了那里之后,干的事情没什么区别。而身周的同事也没有一个能像桃源镇的人给她的这种怪异的认同感,他们只是同事而已。
赛万斯、加西亚、王镇军三人一路上把他们的基因强化后的训练经历和体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让她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只要不出意外,这次回到镇里,她就能得到基因2级甚至3级强化奖励,只要沿着他们三人的路走下来,她就会成为一个跟他们一样的强大的3级基因强化者,而跟她的特工技能相结合,她将变为一个可怕的战士。
不用说3级了,现在的她,吃饱状态下都足够对付十个没改造前的自己了。
体能每提升一点,对于技能的杀伤力的提升那都是以倍数级关系递增。
“莎莎,你能抢把手机来吗?我想向镇里求助,我们这次抢……借了东西,估计也不能让我们坚持多久。”王镇军道。
之前,他们生怕被跟踪手机全丢掉了,这是娜塔莎说的,她说电影电视上都这么演,官方能追查到手机在哪里打的,然后追踪过来。
他们就信了。
这一路上他们一直没有被发现,更让他们确信有这回事。
饥饿的时间真是难挨,好不容易太阳下山了,还得等入夜。
“赛万斯,那草的味道怎么样?”娜塔莉抱着肚子问。
“还不错,也许你也可以试试。”赛万斯硬着脸,咬牙切齿的又嚼了几下说。
娜塔莎摘了几片塞进了嘴里,嚼了嚼,发现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便又多摘了些吃了起来。
班纳见一直表现得有些“娇气”的娜塔莎都吃了也扯了几片叶子试吃,可一下子就吐出来了。
这味道就像是一种臭虫放出强酸尿的味道,他们怎么下得了口的?
心中不由得更加感动了。
有几个像这样在最困难的时候,不会去想着抢劫,却可以啃树皮,可以吃叶子的兄弟姐妹,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忽略浩克这事,其实过得还不算赖。
遗憾的是,他以前没能看一些野外生存的资料,导致兄弟姐妹们受苦了。
他很自责。
等安定下来,他一定要多读读一些课外书。
“布鲁斯,你想贝蒂吗?”娜塔莉觉得自己得转移一下注意力,所以跟班纳聊起来。
“嗯。”
“想见她吗?”
班纳没说话,见当然是想见的,但是这会给她带来大麻烦。
“你也许可以把她接来桃源镇。”
班纳眼光一亮,但旋即又黯淡下去,接来又如何?有浩克存在,已经没办法跟她在一起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哪天浩克醒来,会不会不小心把她误杀了?
想跟浩克呆一起,没个好身体可不行,最低要求也得像眼前桃源三壮士才行。
“布鲁斯,不用丧气,桃老爹会有办法的,相信桃老爹的。”王镇军安慰他说。
“阿军,你见过桃老爹吗?”班纳疑惑着问,这问题,他已经压着好久了。
“不知道啊,也许见过,你知道吗?镇里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见过桃老爹,但就是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也想不起他的样子。他对每个人都非常熟悉,而且超级体贴人,有时,我都在想,祂,也是是女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不然,就不会在每个人最无助的时候叫来一帮人帮助你。”
“没错,琪娜6岁时,差点死了,就因为一块突然断裂的水泥板,她掉进了下水道里,要不是老爹发的紧急任务,把附近好些人叫了起来,琪娜现在就没了。”加西亚道。
“还有,赛文斯修拖拉机那次,差点让拖拉机给压死了,我也有去帮忙抬,当时没有照相机,要不然,赛文斯,你知道吗?当时你的脸色真的跟张红纸一样,像一种猴子的屁股,简直是……,呃!好痛!好吧好吧,我觉得当时你可能活不了了。”
“住嘴,阿军!”赛文斯有气无力的给了王镇军一拳,打断了从他嘴里喷出来的关于他的糗事。
那的确是他的糗事,他把千斤顶架在了一块空心砖上了,这是赌命的行为。当时还没得到过基因改造的他,差点死了,他那时才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