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艾克，遇到了楼下乔娜一家人。
乔娜一身短裙，红色条纹衬衫。
经过一家人的身边，心中愤愤的艾克没有打招呼。
乔娜等艾克走近后问，“可以原谅我吗？”
“嗯？你谁啊？”
艾克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听到身后乔娜的呼唤。
……
来到祖安图书馆，这座破旧的图书馆，钢铁栅格的结构，每一层的落地窗，在外面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
这个七层结构高楼。
楼顶的大破钟，时针已经不见了，仿佛艾克手中正握的“Z”型驱动器，就是从上面拆下来的。
艾克之前去过几次图书馆，而里面古老的图书，不仅有一股霉味，而且知识的落后让人没有兴趣，还有书中生僻的繁体字，更让书籍晦涩难懂。
最主要，艾克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危楼，在每一层行走，地板都会“嘎吱”作响。
因此，他从五岁后就没来过图书馆，但这座“危楼”似乎经过风吹雨打，洪水、地震，还是屹立不倒。
红砖的院墙里挤满了三千多人……
“九星牛奶，试尝吗？”几名穿着奶牛LOGO围裙的女孩，端着盘子在院子里吆喝，每一个盘子上摆放着几小杯倒好的牛奶。
“今年怎么这么多人？”
“还不是冲着保送名额来的。”
“你们去年参加了吗？”
“都是维克托的绿叶。”
……
参赛的学生，很多稚嫩的初高中孩子，三三两两聚集着聊天。
院子的外围围了更多的人，参赛学生的家长，及看热闹的人群。
艾克扫视周围，寻找乌兹和金克斯。
这时，一名带着绿色鸭舌帽，背着黑色双肩大包的中年男人，伸出三本似乎刚打印好的题集，凑近低声道，“复赛前几轮的试卷，100金一本。”
“不需要。”艾克回复道。
“保真，童叟无欺。出题人特供！”男人的眼神真挚。
没有回答，艾克走远了。
中年男人很快在艾克的身边，售出去了一套，又走向另一堆学生。
“艾克！”
听见金克斯的呼唤，艾克扭头发现蹦跳挥手的金克斯和她身边笔直站立的蔚。
“小短腿，你的脸上是涨雀斑了吗？”蔚打招呼道。
“你怎么也来了？”艾克问蔚。
“金克斯小妹妹早就跟我说了，我可是推掉手头所有的事情，来给你们加油的。”
“谢谢粉嫩嫩。”金克斯挎住蔚的胳膊。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聊天，把艾克自己晾在了一边。
粉色头发，眼神锐利，不苟言笑的蔚，一看就不是善茬，这种“厌世”脸也让身边的陌生人不自觉的远离。
本来拥挤的院子，三个人周围空了出来，格外显眼。
“可算找到你了。”
班主任瑞克穿着白衬衫，汗流浃背的他，领着乌兹赶来了，他的眼里似乎只有艾克一个人。
“不着急，来得及。”艾克看起来很沉稳。
“金克斯！”
乌兹穿得很正式，头发明显梳理了，和班主任一样的油头大背头，他绕过艾克，直接跟金克斯打招呼。
“胖子，你怎么把头发疏成大人模样了，而且看起来好油腻。”金克斯嫌弃道。
“丑人多作怪！”蔚补充道。
乌兹额头冒汗，尴尬的“嘿嘿”傻笑。
瑞克瞪了一眼金克斯，同时注意到她身边蔚恶狠狠的目光，他收回了视线。
“我有点紧张，”乌兹解开了衣服的领扣，“卫生间在哪？”
“没出息。”瑞克踢了他的屁股一脚，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砰！砰！
后院的几门礼炮声响。
一支管乐队和一支鼓号队，共计有四十人，奏响了有节奏的进行曲，在院大门到图书馆大门的两边，等间隔的排开。
图书馆院子的大门处驶来了两辆黑色八人座马车，四匹高大的棕色俊马拉一辆马车。
院子里外的人们都安静了。
车门打开！
先下车的是8名皮城警察，身材匀称，同等身高，长相帅气，体格健壮，几人将另一辆马车包围。
“皮城警察的制服真帅！”人群中的艾克点着脚，伸着脖子惊叹。
“哼，”蔚轻视的一声冷哼，“只怕中看不中用。”
金克斯跳跃着向外张望，“他们看起来一身正气。”
“不过是统治阶级的工具罢了！”蔚不屑道。
“他们在护送谁？”金克斯好奇道。
瑞克满眼放出羡慕的光芒，仿佛自己就是他们护送的人，美美道，“一定是皮城重要的人。”
另一辆马车车门打开。
一个身穿西服，啤酒肚，有些谢顶的男人懒散下车，吐了一口痰，“呸，祖安这个鬼环境。”
见自己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立刻变得满脸堆笑，和蔼可亲。
在他身后，下来了几名身材同他一样，发福的男子。
围在周围休息的记者，纷纷冒了出来，闪光灯“咔擦咔擦”闪个不停。
几名男子习惯了这种场面，挺直了腰板，挥手跟大家致意。
记者人群中，一名小记者问道，“J博士，这是近半年祖安最大的场面了吧？”
J博士两眼深陷，骨瘦如柴，四下张望，“嗯，以前这只是个小知识竞赛，没想到今年这么多学生参加，而且祖安和皮城教育界的翘楚都来了。”
“真好，从赌场那个大新闻之后，我们就没写出什么有影响的文章了。”助手一边说话，一边不停拍照。
J博士嗅了嗅，“我闻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数十名统一红色体恤，黑色长裤的裁判队伍也有排好队，在院子内站好了队。
“以前的比赛，可没有这么正规！”班主任瑞克感叹道。
“你经常来看吗？”艾克好奇问。
“初高中老师，必须来观摩。”
砰！砰！砰！
又是连续的礼炮声！
所有教育界的重要人士，已经在图书馆门前的红地毯上一排开。
无数的气球从后院飘向天空。
10笼的飞鸟也同时放飞，翱翔在祖安图书馆的上空。
艾克仰头道，“和平鸽吗？”
“就这水平还参加知识竞赛吗？”蔚嘲笑道，“那是海鸥！”
此时，两只海鸥在空中扑打，纠缠在一起，最后，一直海鸥咬死了另一只，那只海鸥径直摔在了图书馆门前的红地毯中。
一名身穿燕尾服，系领结的光头男主持走在大家前面，踢走了被咬死的海鸥，宣布道，“第三十八届……初高中知识竞赛……现在，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