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先停下,给我个面子,让我先好好赌一把。”老头子普尔缓缓道,趁乱又握紧了一次扑克牌。
崔斯特眉头一皱,“老头子,在我们的家乡,出老千是要扔进大海的。”
普尔“呵呵”干笑了两声,他知道用这种洗牌排序的方式已经骗不了眼前的对手了。
蔚一把摁住暴躁起身的金克斯,“那我们就等他们玩一局,看看热闹。”
“我略尽地主之谊,这杯我请了,”蔚抓住身边经过的服务生,拿下他们端着的几杯啤酒,“能先把那个孩子放了吗?”
艾克只觉得后背被枪顶着,有些发凉,他举着两只手,一动不敢动,他微微侧身瞟了一眼身后的格雷福斯,“当心,别走了火。”
格雷福斯快速撤回了枪,抓起了桌上的一杯啤酒,在崔斯特身边坐了下来。
浑身湿漉漉的艾克,头发上还滴着红酒,灰溜溜的坐到了蔚的身旁,瞥见金克斯红肿的脸蛋,他愤愤道:“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赌。”
“当然,年轻人,这是赌场,有钱你随时可以参与进来。”普尔低沉道。
“钱?”艾克默默坐了下来。
金克斯气得一声不吭,因为桌子下面,蔚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腕。
楼上所有包间的房门都打开了,都探出头一睹老普尔的风采。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老普尔正色道。
崔斯特轻蔑道,“老头子,要不你也加入进来吧,光发牌有什么意思?”
“发牌的荷官加入牌局,有失公平!”普尔拒绝道。
格雷福斯坐在崔斯特身边无情嘲笑,“是怕输吗?这就是约德尔人的胆量吗?哈哈……”
普尔回头叫来了最近的兔女郎,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什么。
周围所有的赌徒都明白,荷官要想上桌赌博,一定要经过主管的同意,而普尔这种身份的荷官,能管理他的只有老板了。
十分钟后,兔女郎跑回来了,所有人在注视着她跑回来,大家都在等待消息。
普尔打开兔女郎带回来的,卷好的纸条,同崔斯特对视了一眼,他缓缓道:“那我们开始吧?”
“咻——”
“咻——”
“普尔!”
……
赌场里的口哨声和欢呼声远高过了刚才呼喊“卡牌大师”。
有几个知趣的赌徒,手中只有零星的筹码,站起身,退出了赌桌。
“算我一个!”
“还有我!”顶楼的包间里挤下来两名祖安的皮佬,这几个皮草商每周这个时间,都会在这耍上一个晚上。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参加,那我们就开始吧?”普尔询问道。
一个财大气粗的光头皮佬客气道,“当然,您是前辈,我们就是花点钱,来目睹您的风采。”
“等等,”一个身材魁梧的战士,身穿盔甲,红色披风,“我也要加入!”
魁梧大汉身后还跟着一名仆人,手里抱着战士的武器,一根长柄板斧。
“好帅!”艾克喜欢男人走路时,盔甲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诺克萨斯帝国的人,侵略就是他们的天性,一帮嗜血者!暴力狂!”蔚冷眼道。
“真不知道他们和你谁更暴力?”艾克接话道。
金克斯似乎消气了,衣兜中抽出一方手帕,递给艾克,“擦擦头发。”
“是的,丢人丢到家了!”蔚补充道。
艾克一边擦头,一边道:“我喜欢那个战士!”
“为什么?”蔚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诺克萨斯人。
“颜值即正义!”
坐在两人中间的蔚白了艾克一眼,转向金克斯,“忍忍,一会儿,姐姐为你出气!”
“啪啪——”
崔斯特鼓掌道:“欢迎!”
桌上除了不参加的艾克三人和格雷福斯,坐了七名赌客。
普尔开始花式洗牌了,单手洗牌,双手弹射洗牌,扑克牌一会儿变成了一只长蛇,一会儿变成了两座拱桥。
“哇!”周围人整齐的发出赞叹声。
“华而不实,”崔斯特满脸不屑,傲慢道,“这里是马戏团吗?魔术师。”
普尔洗完牌。
嘈杂的赌场立刻安静下来。
“有人要切牌吗?”普尔问。
“切牌!”
“切牌!”
……
每个人都是毫无表情的扑克牌脸,每人依次切了一下扑克牌,确保已经被彻底打乱。
每个人依次下了盲注,向中间扔了几个筹码。
普尔给每人依次发了两张底牌,包括他自己。
“战士,你说话,”普尔一边赌博,一边扮演荷官的角色。
四方大脸的战士,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划过眼睛,他瞄了眼底牌,“过!”
“1000金。”
“过!”
“跟1000。”
“跟1000,加ALL IN。”卡牌大师将筹码推入桌子中央。
格雷福斯在他身边拉扯道,“老哥,别冲动。”
“弃牌!”
“弃牌!”
“弃牌!”普尔也将牌扣在桌子上,其他也都弃牌了。
坐在桌边的金克斯问,“那些筹码有多少钱?”
“两百万金。”蔚回答道,她一直盯着面无表情的崔斯特。
“这么多!”艾克和金克斯诧异道。
“在赌场,这些钱并不多,差不多是一个包间的赌资,”蔚盯住崔斯特的手,目不转睛地回答两个人,关键,是那个男人,进赌场时只买了一百元的筹码。”
“什么?”
“你们两个别一惊一乍的,真吵。”蔚抓了抓耳朵。
一个一百元的筹码被崔斯特扔出去,正好扔进最近的兔女郎端的木制长方形掌盘中,“小费。”
崔斯特将其余筹码揽了回来。
“小费?没有酒了,我去给你拿。”那个身材傲人的兔女郎走过来。
艾克目光跟着兔女郎由远及近,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小妹妹,看紧点,你男友有渣男体质。”蔚的观察力永远那么细致。
金克斯凶狠地眼神瞟过来时,艾克立刻收回了目光。
崔斯特挑起兔女郎的下把,“不用,我感受到了你的好运气,坐在我身边就好。”
“嗯?可是这没有位置。”兔女郎嗲嗲道。
崔斯特一把将兔女郎拉入怀里,坐在了自己腿上,“介意吗?”
“一点点。”兔女郎捶打了一下崔斯特的胸口。
将一摞筹码拨给了她,崔斯特又问,“现在呢?”
“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