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叶霆宇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至少在别人没有招惹他的情况下,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欠扁的玩意儿不自量力,试图以卵击石。
“叶…叶…叶……”
叶霆宇正和外婆詹月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的脑子中正在琢磨着应付接下来的情况,彻彻底底来一出‘大闹相亲宴’,却是不曾想,自己的话才说到一半,一道声音就响起。
转过头去一看,只见那是一个打扮的楚楚风流的青年,年龄22、3岁出头,叫做柳智泷。
从小到大,叶霆宇和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却格外讨厌此人,听着柳智泷‘叶’的叫了半天就是不把一整句话说完,他哪里不知道这是为了吸引他的专注力,不耐烦的硬生生打断:“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口吃了?哽噎了?还是看我比你长的帅相形见绌之下自卑了?另外,你的爷就在主位上,被冲着我一直“爷爷爷”的叫个不停,会让人误会的。”
“咕。”
柳智泷的爷爷,也就是柳家家主柳翰麒,对于小辈之间的争斗素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叶霆宇谈不上喜欢但也倒不至于反感,始终无论怎么说他的身体里都流着一半柳家的血脉,却是未曾想到这小家伙这么不给面子,纯粹的就是指桑骂槐,一口大红袍茶险些没咽下去呛着自己,故意撇开眼眸不去看这一幕,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你……”
柳智泷更没有想到,这混蛋抠字眼已经抠到这种地步,正如叶霆宇所想,他之所以不想主动说话,就是因为他打心眼的瞧不起叶霆宇的身份,一个黑道人物纵然有着不小的能量,但是对于柳家这种家族来说一个龙门真算不上什么,更何况那个帮派现在还是由一个女人主事,尽管他必须叫柳妙柔一声姑姑。
不过,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二世祖,未必有着真正过人的本领,但一定有着过人的勾心斗角的心智,柳智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气息一滞,很快便平息了下来:“我只是在犹豫,我到底应该叫你一声叶表弟呢,还是直接叫你叶霆宇。从家族亲戚关系上来说,我是应该叫前者,可是好像你妈,我亲爱的姑姑早在和那个野男人苟,合的时候就宣布脱离柳家,于情于理叫你本名好像……”
“嘭!”
却是不曾想,柳智泷的话音还没有说完,他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鼻梁就是一痛,一道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因为站立的位置倒是没有打翻任何东西,却撞击在大理石打造的坚硬石柱上受到重创,“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淋漓的鲜血来。
“你们在胡闹什么?”
这一次,柳翰麒不能做睁眼瞎了,拍案叫起。
“霆宇……”
柳妙苏对叶霆宇的战后综合症非常了解,在现实生活中一旦见血,只怕…
当即,她便一把抱住了叶霆宇的胳膊,给予他最大的的关怀和安慰,因为她知道一旦受到血腥的刺激,叶霆宇病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叶霆宇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风轻云淡:“小姨,我没事。”
“话说回来很奇怪,我自己动手揍人,一次没有病发过。指不定啊,这揍人还能有利于我的身心健康,以后没事我就在柳家大院外面晃荡晃荡,要是看见碍眼的玩意儿帮人家教育教育。唉,没办法,好歹跟你和老妈一个姓,要是知道这族的人都这么没教养的话,真心丢人。”
“真没事?”
柳妙苏水汪汪的眼眸直视着叶霆宇的脸颊,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臭家伙,你主动打人还有理了不成?而且还连坑带拽的满嘴儿威胁,要不要嚣张的这么过份?
但是她知道,叶遮对于叶霆宇的意义,绝对不单单只是一个父亲那么简单,更是一个从小到大崇拜的偶像,心中的逆鳞,如果不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族人,还有这么多长辈在这里,她都会顾不得自己的矜持破口大骂:尼玛和你爸才是苟,合,尼玛才在外面偷野男人。
解不解气?解气。
“姑姑,被打的人可是智泷,你怎么关心那个野,种不关心他?”
正在此时,另外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寻着声音和目光看去,只见在柳智泷身边伫足着一个女孩,年龄和柳智泷一般大,正是他龙凤胎的姐姐柳淇雯。
“淇雯,住口。”
柳翰麟震怒,咻然站起身来,喝道:“霆宇是我的外孙,你姑姑他的妈妈柳妙柔是我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你骂霆宇是野种,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二爷爷放在眼里……”
“啪!”
然而,柳翰麟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道响亮的耳光声音响起。
柳淇雯步步倒退,带着一脸惊恐和羞愤捂住自己被抽的粉润脸颊:“王八蛋,你敢打我?”
“笑话,我对柳家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除了老妈、小姨、外公、外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想在我身上找优越感?我看你们兄妹是找错了对象。”步枫挽起西装袖子,不顾劝阻站起身来,眯着眼眸邪性而笑:“看来很久没有修理你们,胆子越来越大嘛。野,种?嘿嘿,你不想活了?”
“我骂你野,种又怎么样?柳家有这么多人在场,难道你敢杀了我?”
柳淇雯怒目瞪视,凶神恶煞,什么家族教养什么礼仪廉耻丢的干干净净,活脱脱一个泼妇。
“啪!”
又是一耳光。
嘴角溢血的柳淇雯,端得是忍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喝道:“你…你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野,种……”
“啪!”
“野,种。”
“啪!”
“野,种。”
“啪!”
“野,种。”
“啪!”
“……”
柳淇雯骂一句,叶霆宇就抽一耳光,直到硬生生抽的昏死过去才罢休,嘴角浮现出恶魔一般的笑容:“宇哥不打女人,只是不打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