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逃窜到我的奥迪车旁,车子早已发动,鸡仔迅速将葛天扶进车厢,我也上了车,发动机一声咆哮,叙述蹿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见身后无人追来,我长舒一口气。
鸡仔迅速替葛天处理伤口,及时止血。
我目光一瞥,看见大张腰间居然也缠着一圈纱布。
急忙道:“大张,你的伤怎么回事?”
大张开着车,有些后怕的呵呵一笑。
“遇见个狠角色,要不是鸡仔哥及时赶来,我可能就没得了。”
我讶然看向鸡仔,他将葛天肩头的纱布打个结,一脸杀气寒声道:“是毒蛇,郭图山手底下另一个人,实力跟我不相上下。”
毒蛇?
何方人物?
能跟鸡仔对着干?
我这才看见,鸡仔的胸口也被利刃划了好几条口子,好在里面穿着防弹衣,没伤到筋骨。
“妈的!”
我恨恨骂了一句,心中充满了无穷的后怕。
太麻痹大意了,出来一趟,四个人差点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郭图山,朱敏寒!
你们给我等着!
葛天和大张可能意识到了这份安保工作并不好做,鸡仔脸上的杀气一直就没断过,似乎和那个叫毒蛇的人过节极深。
我则考虑着如何应对郭图山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后手。
车厢里气氛很沉闷,谁都没心情说话。
直到大张在鸡仔的指点下,将汽车开进了东郊一栋小别墅。
互相搀扶着下车,鸡仔上前按下了门铃。
“谁啊!”
一个醉醺醺的憔悴女人,拎着酒瓶开了门,穿着清凉,身材火辣。
看到鸡仔,她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砰一声关了门。
鸡仔有些尴尬挠了挠鼻子,我和葛天大张则将目光挪到一旁,绷紧了脸,装作看不见……
鸡仔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楠楠,我几个朋友受了伤,你开下门!”
“不开!鸡仔,你现在可是通缉犯,没事往我这瞎转悠什么,赶紧滚啊!”
“通缉早就解除了!”
“不开!你每次来不是找我治伤就是想艹我,除非你答应娶了我,否则立即给我滚蛋!”
这女人,当真够劲……
我们三个都忍不住有些尴尬了。
鸡仔无奈摊摊手,见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
只见他骨节粗大的手掌捏住门把手,轻轻用力一扭一推。
门锁咔咔一阵,锁芯顿时被巨力扭成了一坨废铁。
门框也跟着扭曲变形,房门顿时打开。
“艹,鸡仔,你TM又弄坏了我的门……唔,嗯哼~”
难以描述的声音,随着鸡仔进门就开始响起。
我们在外面等了三分钟。
鸡仔终于搞定了女人,摸着嘴唇上的血迹探头出来,尴尬笑道:“老方,进来吧!”
叫楠楠的女人粗野地将茶几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她拎着一个医疗箱砰一声蹲在地上,拍了怕茶几:“小可爱,衣服脱了,过来躺下!”
葛天脸颊抽了抽,冷酷的人设差点绷不住。
在我和大张帮助下脱了防弹衣,硬着头皮躺了下去。
“嘁,一个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居然还穿防弹衣这种娘娘们们的东西?!”
楠楠顶着两个憔悴的黑眼圈,涂着黑色口红的唇一开口,就是无差别的地图炮,搞得几个人都有点尴尬。
但毒舌归毒舌,她水平是真的不赖,眨眼的功夫就从葛天肩膀上捏出来一枚子弹。
拿手电筒照了照伤口,她有些可惜地撇撇嘴,“什么破枪法,连根血管都没打断?”
葛天:……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上麻药这种概念!
也不知道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拈起来一枚大头针,三下五除二,缝猪皮一样给葛天缝合完,疼得葛天这硬汉都直抽冷气。
楠楠利索道:“下一个,小黑鬼该你了,赶紧的!老娘下面都湿透了,缝完赶紧给我滚蛋!”
说着,她看着鸡仔魁梧雄壮的身躯,冷峻又天生自带杀气的脸庞,魅惑地舔了舔唇角。
十分钟后,连口水都没喝,我和葛天、大张就被撵了出来。
“话说,我一直都好奇鸡仔哥为什么看不上秦倚天大美女,原来他喜欢这种风尘味十足的女人?”
钻进车后座,葛天一脸感慨道。
我笑着摇摇头,却没多解释什么。
秦倚天稀罕鸡仔的事,我身边几个人都知道。
但说鸡仔对秦倚天,这种碾压楠楠好几条街的女人没兴趣,那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不接受,只不过,鸡仔对自己有着清晰的定位和认知。
这种原则底线强大的人,永远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能要什么。
不过,今晚他的付出实在巨大。
若不是他,我们三个可能真就交代在北山大酒店了,而且为了治伤,还让他……
冬天,是个适合静养的季节。
养了半个月的伤。
葛天和大张都好了七七八八。
我背部被撞出的青色淤痕,颜色也逐渐淡化开。
俩保镖都受伤了,宋语冰被我强行留在家里,提前坐了半个月的月子。
整个人似乎都丰腴了一些,手感更好了……
我暗自让李泽挖郭图山的消息,但是阻力太大,忙了十来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收集到。
想到丁一和王蕾和郭图山有仇,肯定一直在暗中调查郭图山,说不定有不少证据掌握在手里。
这天,我安排葛天和大张两人护着宋语冰去上班,自己则带上鸡仔,去了凌天大厦。
“伤养好了?”
丁一笑给我哥鸡仔泡了两杯清茶,笑呵呵地问道。
这些天,他还让人送了一些滋补的药品给我,对我的态度,比以往更加亲善。
“托您洪福,恢复得不错。
丁大哥,我这边消息闭塞,不知道您关于郭图山,有什么证据没有?”我看着对方,眼中满是认真。
“哦,呵呵,想报仇啊?证据我肯定有,不过还不足以定他死罪。打草惊蛇,可就不美了。”
“如果再加上这些呢?”
我说着,播放了两段录音。
第一段,是王紫莺和阿毫打算对郭清绾动手的对话。
能很好地反映出,谁才是策划谋杀了两人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