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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与印第安人的战斗(2)

7.We were hastily divided,by his orders,into two bodies;one of which maintained the defense of the village with more courage than ever,convinced that the unknown was sent by God to our rescue.At his command,they assumed the best and most sheltered positions for exchanging their deadly fire with the Indians;while,under cover of the smoke,the stranger sallied from the town at the head of the other division of the New England men,and,fetching a circuit,attacked the red warriors in the rear.The surprise,as is usual among savages,had complete effect;for they doubted not that they were assailed in their turn,and placed betwixt two hostile parties by the return of a detachment from the provincial army.The heathens fled in confusion,abandoning the half-won village,and leaving behind them such a number of their warriors,that the tribe hath never recovered its loss.

8.Never shall I forget the figure of our venerable leader,when our men,and not they only,but the women and children of the village,rescued from the tomahawk and scalping knife,stood crowded around him,yet scarce venturing to approach his person,and more minded,perhaps,to worship him as a descended angel than to thank him as a fellow-mortal.“Not unto me be the glory,”he said;“I am but an implement,frail as yourselves,in the hand of Him who is strong to deliver.Bring me a cup of water,that I may allay my parched throat ere I essay the task of offering thanks where they are most due.”

9.I was nearest to him as he spoke,and I gave into his hand the water he requested.At that moment we exchanged glances,and it seemed to me that I recognized a noble friend,whom I had long since deemed in glory,but he gave me no time to speak,had speech been prudent.Sinking on his knees,and signing us to obey him,he poured forth a strong and energetic thanksgiving for the turning back of the battle,which,pronounced with a voice clear as a war trumpet,thrilled through the joints and marrow of the hearers.

10.I have heard many an act of devotion in my life,had Heaven vouchsafed me grace to profit by them;but such a prayer as this,uttered amid the dead and the dying,with a rich tone of mingled triumph and adoration,was beyond them all;it was like the song of the inspired prophetess,who dwelt beneath the palm tree between Ramah and Bethel.He was silent;and for a brief space we remained with our faces bent to the earth,no man daring to lift his head.At length we looked up,but our deliverer was no longer among us;nor was he ever again seen in the land which he had resc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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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描写尽管是在一部苏格兰小说中发现的,但它却准确地记述了一场真实的历史事件。这个使者是查理一世时期的一个法官,同时也是个流亡者,他在文中所提及的村庄里隐藏了多年。

1.我在大西洋沿岸各个定居点漂泊流浪并没有让我得到解脱,特别是在从故土上抖落出来的新英格兰,就像是一个醉汉丢下的金银财宝,在上帝和他的子民眼里是那么的宝贵。这里住着成千上万道德最高尚的虔诚信徒,他们在上帝的全能和愤怒中寻找着正义,保护着村庄,防止村庄被破坏。他们心甘情愿地住在这样的荒蛮之地,即便有那些毫无教化的野蛮人时常骚扰,也强似在英国的高压政策下卑躬屈膝走向毁灭。圣灵亮光在他们心中。我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殖民者和菲利普之间的战争一直持续着。菲利普是这里的一个杰出的首领,用他们的话称之为酋长。他就像是撒旦派来的使者,来打击这些殖民者。他的残酷是出了名的,城府又极深,行动敏捷而有技巧,总是给定居点带来很多毁灭性的打击和恐怖的灾难。

2.说来也巧,我所居住的小村庄坐落在距波士顿三十多英里的树林里。这里地处偏僻,只有这一个村庄,周围全是灌木丛。尽管如此,那时候,这里对印第安人的威胁完全没有概念,因为他们相信他们庞大的军队可以保护他们,他们以为这些军队驻扎在边界,位于村庄和敌人之间。但是,他们仍然需要做好应敌的准备,因为敌人的邪恶本身会激发狡猾和残忍。

3.这是一个安息日的早晨,我们聚集在耶稣堂里听取了温和的劝说。我们的教堂完全是木制结构,但当我们聚在这里用心和我们的声音唱赞美诗的时候,教堂的一个牧师的走廊里就会响起那些受过训练的雇佣者的声音或者锡管和黄铜管的声音,这甜美的和声直达天堂。这里杰出的大人物--尼希米·索斯格雷斯正在耶稣堂里酣睡,他是我朝圣之旅的长期伙伴,刚刚在祈祷时和别人摔跤来着。这时,忽然冲进来一个女人,她蓬头垢面,惊慌失措,不停地大声喊着:“印第安人来了!印第安人来了!”

4.在这块土地上,没有人不随身带着防身的家伙。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原野,农田还是森林,大家都随身带着自己的武器,就像那些重建庙宇的犹太人一样。

于是我们带着枪和长矛冲了出去,听到那些有着人形的魔鬼的呼喊,看到他们已经占领了我们一部分的村庄,正在对一些由于位高权重、遭人厌恶而失去民心的人进行大肆的屠杀。据说安德瑞恩·汉森在那天遭到了天谴。他是个荷兰人,对人很友善,但是满脑子想的都是世俗的利益。结果他在这天,正在仓库里计算一周的收入时被射杀了,还被剥去了头皮。总体来说,破坏还不算严重。尽管我们到来及时参加了战斗,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打退了敌人,但我们缺乏心理准备,不知所措,又缺乏统一指挥,队伍显得很混乱,而残暴的敌人猛烈枪击,占据了一定程度的优势。

5.战斗中总是在隆隆的炮声和嗖嗖的子弹声中听到妇女和儿童的尖叫声,与野蛮人那骇人的鼓舞士气的呼喊声混杂在一起,这让我们十分遗憾。几幢在村庄上半部分的房子很快被引燃,大火的咆哮声以及房梁被烧断的爆裂声,让混乱恐怖的状况升级了。而风向我们吹来,使得敌人更加主动,烟雾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敌人在烟火的掩护下战斗,我们看不见敌人,却在准确无误的大火的冲击下迅速节节败退。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我们决定孤注一掷,撤离村子,把妇女和孩子放在队伍中间,然后突围到离这里最近的定居点。这时,这个决定让上帝非常满意,所以他给了我们意想不到的帮助。

6.当我们仓促地决定准备撤离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出现在我们中间。这个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身材高大,长着一副令人尊敬的面孔。他穿着麋鹿皮外衣,身上带着剑和枪。我从来没有见过生得这么不怒自威的人,他的前额被一缕缕灰色的头发遮挡着,与长长的灰色连鬓胡子连为一体。“兄弟们,教友们,”他说着,语气就像要改变战局似的,“你们为什么心灰意冷?你们为什么如此忧心忡忡?我们所侍奉的上帝会让我们吓得向那些野蛮人投降吗?跟我来,你们今天将会看到以色列的领袖就在这里。”他下达了几条简短而清楚的命令,那口吻听上去就像他以往习惯于发号施令似的。他的相貌、他的风采、他的语言,还有他的思想在这一刻影响了所有的人,所以,尽管大家都没有见过他,但每个人都对他绝对地服从。

7.遵照他的命令,我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继续保卫村庄,却比原来更有勇气,他们对个位他们以往从未见过的上帝派来拯救他们的人非常信服。在他的指挥下,他们选择了最好﹑最隐蔽的位置,把要命的大火留给了印第安人。在烟雾的掩护下,这个陌生人从城里出发,带领着另一队新英格兰人,形成一个包围圈以后,绕到红色印第安战士后面发起进攻。出其不意,对于印第安人来说通常都十分奏效,因为他们怀疑自己遭到了反击,而且还被外地的两支敌人分遣部队所夹攻。这些野蛮人开始慌慌张张地逃窜,放弃了已经占领了一半的村庄,丢下了他们的许多战士,而这个部落再也没有恢复元气。

8.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这位受人尊敬的领袖。我们所有人,不仅仅是参加战斗的男人,还有村子里的妇女和小孩,从印第安战斧和剥皮刀下被解救出来的人,都围着他,不敢贸然靠近他的身体,可能在心里更愿意把他看做是下凡的天使去膜拜,而不是人类来感谢。“享受荣誉的不应该是我,”他说,“我跟你们一样脆弱,我只是上帝传递给你们的,让你们变强的一个工具。请给我一杯水,让我在把这些荣誉交给适合它的人之前润润干渴的喉咙。”

9.他说话的时候我离他最近,于是,我应他的要求,把水递给他。当我们对视的那一刻,我感觉就像是认出了一个尊贵的朋友,应该此后让我深感自豪的人。但是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而是谨慎地做着演讲。他双膝跪倒,要我们跟着他做。他用他那好像军号一样清晰的声音,有理有据、热情洋溢地为这场翻身仗向上天倾诉着感激之情。这声音响彻全场,在每个听者的灵与肉中回荡。

10.我这辈子曾经也听过许多祈祷,上天也恩准我从中获益。但是像这样,在刚刚死去的和即将死去的人中,充满着胜利和崇拜之情的感情丰富的祈祷,胜过了先前所有的祈祷。这祈祷就像居住在拉玛和伯特利之间棕榈树下的女预言者受神灵启示的歌声。他没有再说话,我们所有人也都面朝土地做着祈祷,没有人敢抬起头来。最后,我们抬头发现,这个使者已经不在我们中间了,此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他所拯救的这块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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