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仙颜之后,拓跋熹再想起那昨日的美人,顿时也就觉得失了风采。
美人美是美,可怎比得过仙颜。
那五官精致,面庞无暇,那笑容勾人心魄却不显妖媚,一袭红衣,却是穿出了出尘的意味,颇有仙人风范。
拓跋熹越想越是沉迷,也顾不得什么后宫不后宫,赶紧回御书房,将刚才所见仙颜临摹下来才好。
见拓跋熹突然掉转了方向,张晓晓心下好奇,也跟了上去,见那人进了御书房,挥退了众人,开始研磨作画,便也站在一旁观看。
笔墨简单勾勒几笔,便显出一个女子的身形,凤眼黛眉,一身红衣,正是拓跋熹抬头时所见之景。
“呵。”
突闻一声轻笑,拓跋熹一惊,笔尖一滴墨滴落,刚好落在画中女子的面容上,随即晕染开来。
然而,拓跋熹却是顾不得画作,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生怕是有什么刺客之类。
突然肩膀被人一拍,拓跋熹本就是在紧张中,下意识地就挥掌往身后打去,可见拓跋熹也是有些武功的。
然而,这一掌却是落了空。
“喂,在这里。”
拓跋熹扭头一看,之前在天空所见之人正坐在他的小桌前,纤纤玉手拨弄着桌上宫女不久前刚刚摆好的瓜果糕点。
虽然不是初见,但还是被惊艳到。
“你,你是仙是妖?”
拓跋熹本来想脱口而出“是人是鬼”,但觉得这样说不太好,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
张晓晓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感觉酸甜可口,微眯起眼睛。
“仙不敢当,仙人门下弟子罢了。”
“恕在下唐突,仙家有何凭证?”
拓跋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但此时稳妥起见,也不敢自称为朕,刚才初见时,此人凌空而立,忽而便不见踪影,定非等闲人。
至于障眼法什么的,定然都是提前有所准备,皇宫重地,要是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搞什么阵仗自己都不知道,那他这个皇帝早就凉凉了。
张晓晓又拿了一块梨花糕塞进嘴里,甜滋滋的,手指掐了一个法诀,一团火球出现在手中,然后操纵着火球在房间里四处飞。
拓跋熹见火球围绕着自己旋转,颇为稀奇,想要凑近去看,火球却突然向他扑来,吓得他差点叫人护驾,然而火球只是从他身侧掠过,才让他噤了声。
当然,只是基础的小法术,有些奇人异士也可使用一些绝技或者障眼法。
见拓跋熹眼中疑虑仍未消散,张晓晓向拓跋熹打了一道飞天符,随后给自己也加了一道,然后两人悬浮起来,朝着打开的后窗飞去。
于是,这晚,都城不少地方都回荡着一个男子撕心裂肺的惊呼声,却寻不到其踪影,甚至有刚刚打烊刚准备去花楼喝酒的商户,曾看到空中有两道漂浮着的身影,顿时吓得跌倒在地连忙逃窜。
估计今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城的法事肯定要增多,开坛作法的道僧又可小赚一笔。
这都是后话,英明神武的南曲国皇帝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天在都城上空鬼哭狼嚎的人。
当然,也绝对不会承认,他,拓跋熹,恐高。
再度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拓跋熹还脸色苍白,惊魂未定,他发誓,这样的经历再也不要有第二次,虽然感觉颇为奇异,但,他的小心脏受不了,指不定就吓得驾崩了。
张晓晓见此,也不说话,依旧在桌案前吃着水果糕点,只是眼中颇多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