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还如往常一般无二,此处倒也不失为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茶客们兴致昂然,说的滔滔不绝。
听旁人说起今日到还有说书人在此说故事,听的他们是意犹未尽。
小惜默默坐于一旁喝着茶,入耳一丝极小之声,声音出自楼角一处不显眼处,那茶客正低首于两男子旁,仿若自己说的话不可让别人听了去,也可看出这几人甚是交好。
“跟你们说个绝大的消息。”男子说完喝了口茶,意犹未尽的吊起胃口。
“什么消息?苏兄快快道来。”一旁男子急急道,很不满这位苏兄话中有话。
“你们听说了没?一个月后便是皇都太子殿下的册封大典,东黎皇特大设宴席邀请各国使者前来庆贺。”这位自称苏兄的男子这才慢慢道来。
“你说的太子可是出自哪位亲王啊,此前太子之位可是一直虚空,为何突然就立储了。”男子不解。
“这你就不知了吧,不过这朝政之事还是少议为妙,被人听了去,怕是诛九族之罪,看在你我交情上,你若真想知晓,待我慢慢向你道来。”男子喝了喝茶,故作咳嗽以示镇定,靠近男子半寸内低声说着。
“据说这将封太子乃东黎皇近几年亲封的平王,那时的平王还平平无奇,默默无闻,更是无权无势。那时东黎北境仓渝云穹狼子频频出兵来犯,那时朝中无人请身前往,只有平王挺身而出,出使边境抗敌。”
“那北境之地大凉城地处荒凉,气候寒冷,加上战乱不断,百姓饥寒交迫,苦不堪言。朝中莫不为此头疼,都在想着对策之法,待平王出使大凉以惊人之势,铁血的手腕整顿兵将,以无双的智计如猛虎跃起般崛起,历经无数大小战役,击退敌人屡屡退兵。其中最盛名的一次战役,当以十万将士浴血奋战击杀仓渝贼子三十万余人。仓渝收兵大败而归,至此再无人敢犯。”
“战争无情,百姓遭殃痛失亲人,无家可归。仓渝国力空虚,待养精蓄锐,遣送来一质子,以保两国暂且平稳。”
“自大凉那一战立下大功,朝野上下无不对平王叹服尤佳,世人皆叹自己眼光拙劣,如此文涛武略,智慧过人的平王又乞是那等平淡无奇之人。朝廷大士纷纷起奏陛下该当论功行赏,陛下无奈召平王回京。”苏姓男子说的兴起,一脸得意之色,凯凯道来。
“仅靠智才与此功,平王何以能到如今地位?况且陛下宠君之多,哪一个不是人中之龙,苏兄莫不是吹擂过甚了罢。”旁边一男子鄙夷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据说此人为人狠绝,做事滴水不漏,心机之深不可测,回京这几年更是势力遍布朝野,最近听说还把手伸入了江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乃正常。”苏姓男子说着一脸赞佩之色。
“如此说来,局势这般复杂,这东黎的天莫不是要变了。”男子说完暗叹。
额,小惜听着心下暗惊,这太子殿下居然这般厉害么!还是说这只是传言,既然猜不透便不再去想了。
回到城主府,神医大人只交代了一句“明日离开,前往皇都,好生准备。”的话,小惜就有预感许是今日听到的太子册封之典吧。便不再多说,准备着离开之事。
第二日一早用了膳食,向城主大人道别起程,坐着马车,离开洛城。
马车不急不缓驶出城内,车内倒也宽敞,能装下四五人,四周置有四个软垫锦座供人坐,车底木板打磨光滑,车中后一方软榻,榻上真丝白锦细腻光滑,泛着银色光泽。
白衣男子闭眼侧卧于榻,似是睡着一般。
小惜看去,呼吸一窒,时间仿佛静止,那身影那般静静地,仿若那出尘的仙鹤矗立在高山之巅,贵气,高冷,不可亵渎。这一身白衣被他穿出了倾城脱俗之美,周身炫目华光。
如若没有面具又是何等的风姿,右手不听使唤慢慢靠近,刚接触到那银白色边缘,顿时反应过来一惊,自己未经许可这是在冒犯大人,此时手腕已被人抓住,炙热的温度和滑腻的触感传了上来。心里大惊却是甩不脱手,空气中渗人的静。
“你在做什么?”男子睁开了眼望着小惜。
小惜转过脸去,被抓包的她显得尴尬不已,抽出手故作镇定道:“大人,已行了半日是否渴了,我去给您倒茶罢。”
男子审视的眼光落在小惜身上,小惜避免尴尬绕开话题,问道“大人,我们此去是去参加太子殿下的册封之宴吧?”
“嗯……”男子喝了口茶懒懒应了声。
“此前听城中百姓盛传这位太子殿下很厉害呢,大人有见过吗?真是如此?”小惜睁着漂亮的双眼笑着看着他,好奇的问道。毕竟传言不可信。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那双闪着清亮的双眼,那里波光璀璨,亮如星辰,犹如炸开的漫天烟火……
他不快的眯起眼睛,冷道:“哦?你对他好像很感兴趣?”
感觉瞬间冷下来的空气,小惜抖了抖脸,不明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怎地惹他不快了。不在意一笑道:“大人说笑了,太子殿下岂是我等能揣测的,小的也就是好奇而已,大人不想说不用回答。”
“放心!很快便会见到了。”白衣男子望向远处虚空,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