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夺妻之恨,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让慕容重华恨极了凌夙。
时时刻刻,巴不得凌夙走霉运!
“是不是心上人我不清楚,和亲的是东临的公主,东陵皇室和慕容城主一脉同源,说不定是因为这个结下的仇。”
听君泽的分析,云惜月一脸黑线,慕容重华和东临公主一脉同源,她和君泽也是一脉同源,君泽被人杀死,她就要一直仇恨凶手?
同理,她要是被杀死,君泽怕是转头就忘了,又不是很铁的关系,谁会记在心上!
这都能联想起来,君泽的思维是不是太跳跃了?
君泽看她那副表情,撇撇嘴。
想起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君泽忍不住问:“凌夙的金库被偷,难道就是慕容重华动的手?”
君酌弦总算联想对了一件事,她说:“这该去问慕容重华了,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看到君泽把那份斋饭吃的差不多,云惜月说:“瓜也吃完了,饭也吃完了,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才向我打听完事情,就要把人赶走,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君泽语气听起来不太好,神色有些埋怨。
说起来,云惜月也觉得有些不厚道,但这里是她住的地方,君泽在这里她就不能自在啊!
比较了一下,云惜月还是觉得要把君泽赶走。
她脸上带着笑容:“这是哪里话,这也是为了世子爷的清誉着想啊。试想一下世子爷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一朝被小女子败坏名声,这多气人!”
她又补充一句:“这要是损坏了世子爷的名声,我真怕哪天一觉睡下,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这话听在君泽的耳朵里,怎么总感觉那里不对呢!
他留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事,索性遂了云惜月的意走了。
君泽走后没多久,就有小和尚过来送饭,她简单的吃了午膳后,想着寺庙也没有哪里好去,被褥一扯睡觉。
这个世界对她不友好,她穿越第一天就感受到了,一直这样下去这也不是个办法。
想到凌夙说的金蝉脱壳的法子,她心里有点邪念。
但一想到西晋国书上点名要她,她就莫名烦闷,石晞不该杀啊!
为了这事,她烦闷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转着,要是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杀石晞,这所有的阴谋阳谋,明枪暗箭,都留给石晞一个人去挡!
她逍遥的当她的凤眠,石晞继续当这个间谍!
也许是云惜月这具身体素质不高,就一个上午,云惜月就感觉有些累,很快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她梦到很多:
还没成为杀手之前,她母亲因为没生出男孩,整日自我催眠把她当成男孩子,房间装饰成汽车的风格,疯狂给她买男孩子的衣服和玩具。
她的眼里看不得任何女孩子的东西,一看到就对她非打即骂,经常精神恍惚时,哭闹不停,嚷着没给父亲生下一个男孩。
那一夜,父亲的仇家买的杀手找上门,她亲眼看到她脖颈中弹,鲜血汩汩,最后涸血而亡。
那夜,结束了她的噩梦,开启了另一个噩梦。
那一夜之后,她见血的次数更多了,自己的血、他人的血、无辜的人、不无辜的人……
暗刺榜第二的凤眠,是从血泊里爬出来的。
冷泠的曾经也很可悲,可能是这个原因,她们两个女孩惺惺相惜,感受着残忍世间的一丝温暖,但好景不长,冷泠死在了她之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