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觉的时候,钱晓晓想起周静怡的话,前阵子看到的关于高房价的丈母娘理论还是有点事实根据的。
可是现在房子算是有了,钱晓晓想的是另外一回事,法律上的一纸证书是有了,但是父母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钱晓晓何尝不希望能早日批上婚纱,而不是偷偷摸摸地签个卖身契。
可是张嘉才对于摆酒的事提也没有提过,更别提拍婚纱照了,钱晓晓对于结婚这事始终不能进入状态,也许原因就在于此。
女人对于婚纱的情结似乎天生就有,于婚姻的渴望几乎可以说是对婚纱的渴望,渴望万众注目,渴望成为全场焦点,渴望做最美的新娘,这样的一份渴望让所有女人即使将来要面对材米油盐也甘之若饴。
这样的一个结在钱晓晓心里越来越实,所有的事情多希望张嘉才是主动的那一个,哪怕只是承诺。
钱晓晓试探着和张嘉才说了周静怡家要礼金的事,只换来一句不咸不淡的,那又怎样?
“你打算给多少?”钱晓晓笑着问他。
“可以不给吗?”张嘉才反问。
“不可以。”钱晓晓一口拒绝了,要是这话让老妈听到了那还得了,还不闹翻天了,自己的女儿不会差到要白送人,再怎么比也不会同辈中条件最的一个。
“没钱啊。”张嘉才又开始哂苦了。
“没钱就什么都省了?干脆连我这个老婆也省下来别要了。”钱晓晓冷笑,除了用钱来衡量他的爱有多少,好象没有别的方法了,他的状况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但是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能说出来吗?
现在两个人变得想刺猬一样,靠近只有互相伤害,吵架就像是人为地一丝一丝地抽走保护着蚕茧里的飞蛾,还没展翅高飞,还没幻化成蝶就要夭折。
男人对于婚姻要求的远远比女人要多,很实际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帮得了忙,上得了床,女人要的也许仅仅是一份受重视的感觉。
看到张嘉才不高兴了,莫不作声,钱晓晓也不自讨没趣,闷头盖上被子假装要睡觉。
这个时候才听到张嘉兴他们回来的动静,钱晓晓有些烦躁地动来动去,难以入睡,现在都有点神经质了,些许声响都能扰乱她的思维,也许更年期提早了。
这一晚带着满腹不满和乱七八糟的想法入睡,顺带也带进了梦乡。
在一栋模糊的建筑里,模糊得只记得房间里的摆设了,不是现在这个睡觉的房间,而是张嘉才乡下住的房间,也许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这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钱晓晓有些招架不住觥畴交错的吵闹和无法安身的处境,躲回房间还是无法隔绝外面的一切,而且不知何时房间里也坐着站着许多人,钱晓晓在这些看不清模样的像鬼魅一样的人群中挣扎,高分贝的说笑声不停地摧残着钱晓晓快要崩溃的神经。
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以至于钱晓晓第二天早上都起不来了,张嘉才睡得很死,不知道钱晓晓昨晚做的梦魇。
万事有例外,这一次钱晓晓终是遇上了,计算不出的大塞车,迟到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