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长安城最严密的那个大牢被劫了!”
“什么?那个大牢也能被劫……那里可是……”
“收声!陛下正为此震怒,全城都封锁了!”
酒馆里,人声嘈杂。
在边缘的裴擒虎砸吧砸吧嘴,一步步踱向牡丹庭院。
庭院里,明世隐跟那黑影交谈甚欢。
长安动乱只是幌子,让嬴政劫狱则是噱头。终究是所有人都在这棋内。
他明世隐真正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是那长城罢了。
此时的长城已是群龙无首,全靠着一个颇有威严的女子支撑着。
说起来那女子虽有大唐的官职,但隐隐中并没有为女帝效力,有种只是为了驻守长城而驻守长城的感觉。
“那女子怎么办?”
兰陵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明世隐转头看了看他。
“要不要?”
兰陵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了。”
“那女的战力不差,你怕是并不能弄得掉。并且她也不为女帝所用,多此一举了。”
“好。”兰陵王如释重负般。
“听说你还收了个徒弟?”
“算是。”
“有意思,你这种人也会有徒弟。”
兰陵王理了理面罩,看向方士。
“你这种人,不也是有了徒弟。”
……
那异族人不知是失去了记忆,还是封闭了记忆。
他无情的杀戮着魔种,仿佛这样才能解脱。
那魔铠冷却,漏出了里面苍白的面容和伤痕累累的身躯,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剑。周围是堆砌如山的魔种尸体。
“从哪里来。”
“忘记了。”
“叫什么名字?”
“忘……”
“就叫你铠吧。”
“铠?好名字。”
剑上的斑斑点点,让他想起绝境中的沙地,生长的花。铠吗?似乎不错。忘掉锐利的、只会伤人的剑,从此以守护的铠之名存在。
他撑起身体,慢慢跟了上去。
前方,是延绵到天尽头的长城。
……
“我还活着?”
“活着。”
“我有何颜面活着。”
“你是被陷害的。”
“真的?”
苏烈看着身边的女人,绝美的女人,握着长弓的女人。
“我本来是来杀你的,直到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这一切。”
“回到长城,成为新的长城守卫军的一员,看看那些见不得人的老鼠,还有什么动作。”
“……好。”
“你叫什么名字?”
“伽罗。”
……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剑客醉了,踏着青莲,在水面上翩翩舞剑。
剑客一边念着诗句,一边舞。
越舞越快,越快越舞。
李白突然弃了剑,那青莲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舍的绕着李白转了几圈,朝着稷下方向,飞去了。
起风了。
李白感受着风吹在脸上。
天上有月啊。
水里也有。
“月啊。”
“月啊。”
“谁把你弄水里了啊,月啊。”
“月啊。”
——“噗通”。
是重物落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