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轻轻的把门打开,便向里面看去,见欧雪墨竟是衣着简单单薄,正躺在逍遥椅上面,右手拿着书本,因为现在正值夏季六月,天气炎热,在朱府这样精心修造为了冬暖夏凉的院里,竟也有一丝热气,欧雪墨左手拿着一把团扇,半天扇一下,眼睛也微闭,像是在睡觉。朱睿便进门轻轻向她走去,暗暗感叹,这样的凹凸不平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脸蛋,应该是造物主的得意之作了吧。
成功人士就是成功人士,这些人经过几百年的基因优化,可以想象,谁有钱有势不娶漂亮的老婆,这样不断优化生出的后代,果然不同凡响。
便起了小孩子的做弄心思,这可不是厌恶,却是男人独特的喜欢方式。突然一下,朱睿把欧雪墨的双肩用力一拍,还大吼一声。
欧雪墨一下就被惊醒,眼睛一睁,看见了朱睿,‘啊’的一声惊叫出来,用手又拍了拍胸口,貌似想镇定下来。
只两三秒时间,欧雪墨便清醒过来,想要反击,拉着想逃跑的朱睿不让他逃。从摇摇椅下来,就对朱睿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说到:“你真想把我吓死啊?难道是今日去总督府,真的看见了可心的女子?好狠的心,想把我吓死,好给她腾位置?”
“什么情况?”朱睿一脸懵逼,怎么还提早上这事?欧雪墨却也不是真想旧事重提,本来就只是玩笑话,现在却想看看朱睿怎么回答。
朱睿便抱住了正在施行家暴的欧雪墨。“好了,好了,我的错,我悔过,却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就想马上告诉你,见你又没有起来的意思,便起了做弄你一番的心思。”
说完,又看着欧雪墨的眼睛说到:“这次这钱,被这些大佬以莫须有的罪名抢去,虽然是花的不情不愿,但是却有意外之喜,胡总督打算在皇上面前为我请功,一百万两买个闲散的官职当当,虽贵了许多,却也不是很亏。”
欧雪墨一听,也不再继续施暴,高兴又惊讶的说到:“真的?那我以后不就是官太太了?可以不受限制的穿衣打扮,坐车骑马了?”停顿了一下,又说到:“别是来哄我开心的?”
朱睿一阵解释,欧雪墨才完全相信自己将是官太太了,以后可以在那些趾高气昂的官家女子面前抬起头了,便突然朝着朱睿嘴巴一吻,又说到:“看在这官太太的份上,这是奖励你的,可莫要骄傲自满,须得再接再厉,竟然快要做官了,以后再给我挣个诰命身份回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亲则不逊远则怨。古人诚不欺我啊。当然,这只是朱睿心里的感叹,他还没傻到把这句话说给欧雪墨听的地步。不过,得乘早打消这欧雪墨天方夜谭的想法,不然,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朱睿说到:“就你想得多,这次,几个与我们家关系亲近的几个官员都被莫须有的罪名抄家了,我们家能够全身而退,多靠着祖宗们的保佑和传下来的家产,加上父亲生前和胡总督的关系;这次这么一个事情,就花费了一百万两银子,你还想要诰命身份,你打算再用多少钱去铺路啊?”
“这天底下,皇帝老大,官员老二,随便一个罪名就把这些人给抄家灭族的往死里摆布,平时看着都是常理,都是这么做的,但有困难时,不能为皇上分忧,他可是记着仇呢,这天下人,凡事能坐在台面上的,又有几个是干净的?更不用说我们了,平时的那些额外孝敬,到那时候,就与催命符一般无二,所以,以后不能再走这样的路子,打铁还需自身硬,等朝廷封赏下来,惯例可以照常,像这种用钱开路做诰命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做。”
听完朱睿的回答,欧雪墨便暗自神伤,就是啊,这件事就花费了大部分家财,诰命得用去多少钱财?算了吧,还是银子放在家里稳当,将来也给子孙多多留下家产,以备不时之需,不然可有什么面目去见地底下的列祖列宗?诰命,不过是虚荣心作祟罢了,其实要不要也无所谓,还是银子最稳当。
朱睿,就知道这欧雪墨的财迷样子,虽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一副仙子般做派;心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守财奴,还有一副实打实的商人重利的思想。说这话刺激她,准能收到奇效。
见欧雪墨,也不再说什么诰命了。朱睿却暗自窃喜,又说到:“不过,竟然雪墨你这么想要诰命身份,到时候等家里有钱了,我给你再用钱去铺一个诰命出来,也是可以的,不用这么失望。”
欧雪墨,见朱睿这么说,没有高兴却反倒不高兴了,便讽刺起朱睿了,说到:“你个天下第一败家子,一出手就败掉家里一百万两银子,还不抓紧想想办法赚回来,我看你怎么面见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母亲?刚才才决定不能去贪污受贿,现在又想用银子铺路挣诰命,还要花掉多少银子?你敢这么做,我却是不敢受,你厚脸皮倒是无所谓,我可没脸。”
朱睿暗笑,却不动声色的说到:“不是你要诰命吗?怎么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这里外不是人了。”
“你管我,我是看见你即将做官了,怕你忘乎所以,找不回自我了,所以出言警示你罢了,即使是让你给我挣个诰命身份回来,也是让你凭自己本事挣,而不是去花家里的钱这样去败家。”
朱睿也不是真的想要用钱去买个身份回来,已经这么败家了一回,还能继续这么败家?那不真成了败家子了。自己能干这么蠢的事情吗?便服软向欧雪墨说到:“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你是贤内助,我是败家子,我是败家子行了吧。”
欧雪墨见他服软,便不再继续纠缠,但口头却又说到:“算你识相,这一百万两银子,既然是你花的,这账自然要算到你的头上,得尽快给我赚回来。”说完却向朱睿的身体又紧了紧,头望向别处,面露微笑。
朱睿见她这般,心里也一阵偷笑,暗自想到‘这样的女子竟让我给遇到了,老天看来还是开眼的嘛,又想到家里被自己败了这么多钱,也是一阵暗苦;又心想,祖宗保佑,我可得尽快多挣银钱,不能真让欧雪墨看不起和朱家没落。又想到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让自己逢凶化吉,一下子就解决了,难道真是有祖宗佑护?’
以前的朱睿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经过穿越这种天方奇谭,可是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哎,不然自己怎么到这里来了,或许这是信仰带来的好运?不管怎样,以后可得对神佛多尊敬尊敬,这万一的概率,如果真落到当事人头上,可是百分之百的灾难。
又想到怀里的那本张真人的太极,就用手轻轻推开了欧雪墨,从怀里拿了出来说到:“今天从朱勇那里得了一个宝贝,却是连皇帝陛下都是朝思暮想的东西,是张真人的养生之道,你可得好好保存,不仅是宝物这么简单,有可能也是一个护身符,万不得已不可示人。”说完又调侃到:“怎么样,这东西可比那诰命身份值钱吧?张真人晚年才研究出来,凭借它,传说中说是活了两百多岁的高寿,我们从现在就开始锻炼,怎么也得活个一百八九十岁吧?”说完便又抱住欧雪墨,也不再说话。
欧雪墨听完,却不顾朱睿的拥抱,一把推开了他。看了看朱睿说的神乎其神的书,只见上面写着太极拳三字,又大概的翻了翻里面,却只是一页一页的招式和下面的小字注释,除开这书的纸张极好和纸张古旧外,却于其他的功夫书籍相差不大。
也不再细看,便从衣柜里拿出家里面最好的绢布包裹起来,又从一个暗格之中拿出一个箱子,从另外一个暗格拿出一把钥匙打开箱子,郑重其事的把书放在了里面。
朱睿好奇心爆棚,走近一问:“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个箱子?从小到大,我竟然都不知道。”又拿出欧雪墨刚放进去的那本书,只见那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是装的净全是田地地契和每张都是一万两的大额银票,地契却在大明的东西南北四方,有河北山东,有巴蜀的,有广东海南的,也有湖南湖北的,共七份,是以前受过老祖宗的恩惠的七个平民共同持有,相互制约,收益却属于他们,如果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可拿着地契,书信和信物来重新持有这些地契。原来这些半截的晶莹剔透的宝石,就是信物,光看面相就知道价值不菲,却被一分为二,朱睿连忙数了数里面的银票和地契,大概的估计就一下,估计有三十万两上下,但是,这却是不能用的死钱,留待起家的最后资本,果然古人的脑袋就是灵光,居然想到这么个办法,来护卫家族。狡兔三窟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看见朱睿一阵翻自己的箱子,欧雪墨也不急,说到:“这些银子都是母亲去世前交给我的体己,除开这些信物书信,还有这手镯和这玉佩还有这两枚戒指,只看上面都是用最纯的黄金细细包裹住,牢固非凡,是为了防止摔碰。都是父亲去世前才交给我的,说是这是朱家祖上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给家主和家主夫人的,也算是信物,如果实在到了危难关头,我们两人任何一人,可凭借这两枚朱家主人的象征物,来启用这些人。传到我们身上已经传了四代人了。”不用细看,便知道异常名贵,即使朱睿前世在现代社会中看惯了琳琅满目的假货的他,也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宝石啊。
只见欧雪墨把手镯套在了自己手上,又拿起一枚女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便又拿出男戒指给了朱睿,让他自己戴上,而欧雪墨却为他系上玉佩。说到:“这两样东西,你可得好好保管,不可遗失一件。”接着又拿出一枚名贵戒指,套在朱睿的手上,说到,如遇到为难时候,可把这枚戒指舍弃。
这都是朱家的最后保险啊,居然不在自己这里。在欧雪墨身上,可见朱睿的父亲母亲,对欧雪墨的放心和喜爱。没等自己愣完神,欧雪墨便说到:“此事本来父亲说只能到你危难时刻和我危难之际才能说,这是朱家最后的依仗,现在你知道了,但是却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还有,休想打这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的主意,你不要想了,除非特殊情况,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
朱睿也从没有想过打这些钱的主意,不仅不能动,还得往里面加钱呢,自己虽没什么大志向,也不能干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啊。便让欧雪墨收起来,表示自己绝不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