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室内,张生盘膝而坐,九曲笛放在随手可取的地方,运行着云宗心法。
“你来啦?”一道声音在张生脑海中响起。
张生睁开眼睛,原本明亮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唯有九曲笛发出的绿光,起身跪在地上,说道“弟子张生,拜见祖师。”
“我等了你五千年,你终于来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九曲笛。”九曲笛似乎听懂了,绿光更甚。
张生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话语中的意思。
“你还是不愿意见我吗?当年的事情,我也是受害之人。”声音继续响起,声音中带着悔恨。
突然,张生身体不受控制的盘坐了起来连声音都不能发出,九曲笛漂浮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一名身着白衣的公子从张生体内走出,看不清相貌。
九曲笛如有感知,飞向白衣公子的手里,白衣公子轻抚长笛,说道“老朋友,好久不见。”声音空灵,极其悦耳。
“燕阳君,你我同门,虽修行不同功法,但我拿你从未当过外人,甚至同意你与我妹妹定情,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偷拿我慕容家阴阳令,将地狱之门打开,残害我苍黄大陆,连玲儿也因你而死。”白衣公子气愤的说道。
“不不,我并不知道阴阳令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当时玲儿危在旦夕,有人和我说阴阳令可救玲儿一命,我才会去偷阴阳令。”燕阳君说道。
“是谁?”白衣公子冷呵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有人传音于我,告知阴阳令可定人生死,只需将阴阳令放到它该去的地方。当时我并不知你慕容家守护的那扇门就是地狱之门。”燕阳君愧疚的说道。
“那我借慕容家秘法重生,除了你之外无人知晓,为何在十三年前有人将我扔至万丈深渊,如非慕容成将阴阳令封印在我体内,恐怕我早已魂飞魄散。”白衣少年继续说道。
“我只知道你会重生,但却并不知你何时何地重生,假若是我害你们,三师弟也不可能让我的神识在云山上千年。若非知道你会回来,我早已神识尽毁,如今我的神识虚弱不堪,能见到你我已无悔。”燕阳君说道。
白衣少年默不作声,叹息一声,才说道“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借助秘法我的仙力尽毁,这残魂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燕阳君,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当年的事情你真的不知情?”
“却不知情,只是到底是谁,我这上千年来也没有答案。”燕阳君肯定的答道。
“既然如此,我就再相信你一回。当下,师尊的封印恐怕已经威力大减,阴阳令在我体内也会随之消散,地狱之门再打开,世上再无人能与之抗衡。”白衣少年沮丧的说道。
“慕容兄,那你为何会在这位小兄弟体内?”燕阳君问道。
白衣公子转身看着张生,张生还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可能我与他有缘,当年我落下深渊时,魂魄走出,他就在我重生的尸体旁被人遗弃,由于魂魄虚弱我只能寄宿在他体内,他也算是奇才,并未受到我任何影响。”
听到这话,张生震惊道:我不是有爹和娘吗?可是按照白衣少年的说法,我岂不是孤儿,不行,我得回去问问娘。
“慕容兄,看来你我二人注定如此啊。”燕阳君丧气道。
“不不。”白衣少年说道“既然我们与这位小兄弟有缘,不如将紫虚门的功法全部传授于他,而且我也可将阴阳令封印在他身上,倘若地狱之门开启,小兄弟也能借助阴阳令再次封印地狱之门。”
“此法甚好,只是这小兄弟虽天赋不错,但现在还是太弱,如果我们同时将功法传授他,估计他会爆体而亡。”燕阳君担忧道。
“这个燕阳君不必担心,阴阳令自成一界,我只需将他的身体提升到极限,你的仙力可聚到阴阳令的世界里,只需等待他自行修行即可。”白衣少年说道。
张生心里怒骂道:我是个人,又不是储物袋,你们想放什么放什么?
“好,就按慕容兄说的做。”
白衣少年再次轻抚九曲笛说道“你我都与他有缘,今后你就替我好好的守护阴阳令守护他吧。”九曲笛绿光一闪一闪的,飞出了白衣少年的手掌。
白衣少年抬手,阴阳令出现在他的手中,张生第一次见黑玉,还未仔细瞧,黑玉便消失了,随后张生感觉自己眼皮很重,呼呼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生醒了过来,手中紧握着九曲笛,脑海多了一些功法,体内灵气极快的循环着。
“你醒了?”燕阳君问道。
张生吃惊,行礼答道“前辈,小生叨扰前辈了。”
“哈哈……我本也应该走了,只是慕容兄有些话让我和你说,紫虚门的责任是守护这苍黄大陆,而你已习得云宗心法和九曲笛的修行功法,也算是紫虚门的弟子。”
张生说道“可是我已是云宗弟子,怎可另投他人门派。”
“云宗本就是我三师弟所创,万法归综,灵气入体,则为修仙,此乃逆天为之,修仙之路,任道而路远……”
燕阳君说出来的是云宗心法的总纲,张生目瞪口呆。
“当年由于我的原因,紫虚门之人被迫下山去往地狱之门,大部分弟子都死在了那场大战中,师尊和长老更是用性命封印了地狱之门,三师弟则被安排在云山修行,将紫虚门的功法传承下去,只是当时师弟只会云宗的半部修行功法,怕污了紫虚门三个子,只能以功法云宗心法命名门派,云宗。”
“好了,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知道云宗便是紫虚门之后,他的责任与紫虚门一样,如今你也算是知道一些前因后果了,地狱之门不知何时开启,你需尽快修炼,找出幕后之人,守护这苍黄大陆。”
不等张生反应,黑气涌入了张生的体内,张生身体痛苦难安,手上的九曲笛传来凉意,但还是支撑不住,再次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