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被我踢倒的椅子,小人得志的眼睛里满是笑容:“啧啧,女人太粗鲁了,可嫁不出去。”
“嫁不嫁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妖艳男看我爆出粗口,心里更觉畅快,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把手伸进腰间,两指一捏,提出一把花扇,“哗啦”一声,扇子里的图画被全然打开。
一个娇媚百态的女子露出半边香肩,双手轻扶身上快要滑落的丝衣,那衣服薄如蝉翼,使得美女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诱惑至极,而她身后的男人贴着女子只露出半边身体,竟是一丝不挂,男子的一只手按在女子款款提衣的玉手上,另一只手就要往女子衣里最敏感的部位探去……
我瞠目结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春宫图画在扇子上和挂在人前的,这世上应该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他扇着扇子,步履悠闲地摇到我的面前,万分惬意:“谁不知道我尹千殇怜香惜玉,对女人情有独钟。
你是对美女情有独钟吧?
“世上女子哪个不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对这些女人你只要勾勾手指头,抛两个眼神,不用多说什么,她们就立马抢着跑到你的怀里,屡试不爽,这么久了,我可还从来没遇到过你这么粗野的女人,敢盯着小爷的脸这么瞧。
世间女子哪个不是?那是你没见过正版的泼妇,都是盗版的贤妻良母。
”女人,你欠调教,”他目光在我脸上定了一会后,又意味不明地笑道,“不过……你够有趣。”
看来这妖艳男阅女无数,风流成性,是色中豪杰,并且如果有老婆的话,应该还胆大包天。
我立马退后几步,与他保持相应的安全距离。我不想被吃。
“既然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嘴上虽是这么问,但我很清楚,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耍他的女人。从他和流絮的对话中我大概可以猜到,我应该是被那个他想抓的女人掉包了,而如果我对这件事完全处于局外人状态的话,就算他想从我口中撬出什么话来,也不太可能,而且这人喜怒无常,真不知道会对我这冒牌货做出什么事来。
“你想走?”
“当然了。”不然等着被你吃吗。
“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你就不想……和我……嗯?”尹千殇靠近我,暧昧地在我脖子上吹气。
“不想。”我毫不犹豫地拒绝,缩回脖子。
“哦,为什么?”他挑眉。
实在受不了这尹千殇对我的调戏,我拉开和他的距离,指着自己刚刚被他携刀碰过的肉体:“不好意思,我的脖子跟我说它刚刚受惊了,不、方、便。”
“哈哈哈哈哈哈……”他摇着扇子走开,突然猛地收住,手中淫邪的图画立马被隐藏起来,归于褶皱。
又是笑容,他拿着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击自己的手心,似在酝酿什么邪恶的想法:“既然你想走,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这货怎么又打赌?
我看着他脸上的坏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行。”
见我爽快地答应他后,他满意地转身:“只要你能离开这间屋子,就可以走了。”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简单?
人渣开始往门口移步。
我跟着他走到门外栏槛,向下看去,并在看清了自己身处何处时,整个人傻了。
觉得眼前景象不可思议的我绕着栏杆跑来跑去,上下四处眺望,才终于发现自己原来正位于一个有着九层楼的楼阁里,而我正不幸站在最中间的第五层。
为什么说不幸呢,因为这个楼阁,居!然!没!有!楼!梯!
每层楼都是一个独立的一层,没有任何通道和进出口相连,更加不幸的是这座大楼底下只有几根无比粗壮的木柱作为地基,而木柱的周围,则是白茫茫的水,水上飘着朵朵红莲,随着微风轻拂,与碧波共同摇摆荡漾,花下莲叶大大小小,圆滑可爱,它们静静贴着水面,在风吹来的时候,却纹丝不动。准确来说,这是一块莲花湖,面积还不小。
这真是……偷鸡摸狗,杀人窝脏,必备良地也。我忍不住在心底感叹。
等我想到自己此时已无武功,正面露为难打算和尹千殇讨价还价时,转身一看身后,哪还有半点人影。
我突然有点慌,抬手撑栏之间,却见衣袖处沾着一张纸条,纸上的字迹隽逸,只寥寥一行:“愿赌服输,晚上我可是会来侍寝的,等我~”
等你个头。
仿佛听见了妖艳男在我耳边放肆淫笑,我把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有点茫然。能在这么高的的地方和湖面如履平地般来去自如,看来这尹千殇和流絮肯定身怀武艺,并且轻功不逊。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他们打了什么赌?而那张地图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