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本宫必须要先声明,事情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只能说,我命大。
我摸了摸晕晕沉沉的头,头顶瞬间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貌似刚才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我都不敢再去触摸那块重伤区域。除此之外,我感觉体内有无数股热流在不断地冲击着身体的各个部位,下半身也传来肿肿涨涨的、分外燥热难耐的感受。四肢无力,却又好似有力,那种好像一旦抓住任何可以减轻痛苦的东西就不会再放开的有力,让我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这分明是被下了春药的情形!
我不明雾里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而这床除了简单的一张能遮断里外空间的薄纱外,再无其它任何装饰。隔着纱布,外面的桌椅摆设能一一看清。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张男人的床。
这是什么地方?
奇怪,我记得我已经死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站在咫尺外伏墨尘那双永远复杂得猜不透的目光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压抑,痛苦,恨意,还有……悔意……那一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下来,我被红衣女子的“嗜情剑”所伤,闭上双眼,慢慢往身后的悬崖倒去……
我明明记得自己在二十多年来的心腹突如其来的刺杀后一命呜呼了的,那我现在不是应该在阴曹地府告那绝月明的状吗?怎么?我尸变了?可是我当时是掉在了悬崖下……
拉回思绪,我渐渐明白,我好像……没死?
不久,我又慢慢感觉到身体里那不同寻常的药力,慢慢催动内力,但是身体里那微弱的力量已难再恢复往日的霸气,我的武功,居然没了?
利用最后一点力气,我努力用封锁住体中的几大穴位,开始调整药力的侵袭。气息缓缓探往身体各处,那练的“芦花风雪”也消失不见。我当初身负重伤坠下悬崖,却大难不死,难道……这就是“芦花风雪”的精妙之处?
心里顿时暗暗庆幸。看来当初听符太岁那老东西的话是听对了。
活着,就是最好的。娘说得没错。
我正想起身查看所处情景,身上却无力得让我不敢相信。虽然口中燥热开始愈减,但我还是不断的喘息,流汗,真的好热……或许是身体的虚弱状态,我的喘息和呼吸也变得十分虚弱。
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交谈。
“她怎么样?”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哼,你要是舍不得她死,大可下手再重一点。”苍老的声音透着愠怒,对面前的人毫不客气。
那男子不再理他,把未掩紧的门推开,大步走向这里。
我忙闭紧眼睛装死。
有人走到我床边,慢慢掀开纱帘,那不自在的感觉告诉我他此刻正看着我,但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的背后的人也不紧不慢地跟来,当他靠近时,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用手探上我的脉搏,嘴里不可思议道:“她的药性居然解了?”
“命硬不见得是件好事,”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又开口,那番冰冷的声音仿佛要将人拉入地狱,“你想用催魂蛊死得容易,可我偏要留着你,看你痛不欲生。”
天哪,这个男人这么狠的吗?
说完他似乎不想再多看我一眼,毫不留情地拂袖离去。
老者咬牙叫住他:“闲君,莫要太放肆!”
门边身影一顿,声音更冷:“她应该不介意,男人的恩赐。”
男人的恩赐?他什么意思?……春药?
摸在我手腕上的粗糙手指慢慢收紧。
那个叫闲君的男人是谁?看样子他好像和我有着深仇大恨,巴不得我西去,但是却又不想让我简单地死去?那个老者与他争执,好像不怕他,但是也拿他没办法,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仇恨?还有,我和这个老者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既然怕这个男人杀我,为什么又不带我走?
有狗血大戏可看,本宫一开始还是挺激动的,但后面发现这场狗血大戏由我担任主角,我立马激动全消。
想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人,却发现自己此时居然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没有力气再想太多,不知道后面老者叫人进来给我喂了什么药后,床边的老人的口中忽然开始碎碎有词,呜呀咕啦念出一串咒语,脑子越来越沉,逼得我不得放下一切心中的疑问,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