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朗星稀,茼蒿自然也毫无睡意,碍于腹部的伤口,只得倚在门边眺望星空。只披了件单薄的紫色纱衣,凉凉的感觉甚是喜爱。手中还拽着下午北湛拿来的灵药,还真是奇效,现在伤口的疼痛也减轻不少,还可以四处走动,至于以往的翻墙跃屋还有点困难。
现在,你是否也和我一样在看着同一片星空呢?茼蒿苦涩的笑了一下,明知道那个人是毒药,却还是忍不住靠近。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对他有种莫名的依恋,就算是他在接下来的狠毒与严厉,也没有改变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相反的,她很想帮助他,他的仇恨那么炽烈,她只想帮他分担。
正想得出神,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人,蓝色的发带和墨蓝色的衣衫在风中摇摆。那人越来越近,可是茼蒿却越来越惆怅。一定是太想他了,他可是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自己,只有她,随传随到。
汐暮残空在她三步前停住了脚步,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茼蒿的身体越加的纤瘦了,苍白的脸色,还有那飘渺的眼神,明明是看着他的,可是又好像透过他在看向另一个人。
汐暮残空也感觉到了追上来的冰尘,嘴角的表情更加僵硬了起来。忽然一阵莫名的怒意涌了上来,在茼蒿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往屋里走去,顺带关上了门。
茼蒿一下被扔到床上,腹部忽然的剧痛提醒着她现在发生的是事实。不可置信的看着床前冷冽着脸的汐暮残空,蓝色的外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精壮的胸膛,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蜜色。
“脱衣服!”汐暮残空看也不看茼蒿一眼,只是交叉着双手,冷冷的看着窗外。
“啊?”茼蒿愣住了,脱衣服?她没听错吧,难道她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不对啊,汐暮残空可是重来没睁眼瞧过自己一下的,难道被人下了药?也不对啊,他面色如常,没有所谓的潮红,倒还多了一层冰霜。
半响没动静,汐暮残空不耐烦了,“怎么?主子的命令也不听从了吗?”
“茼蒿不敢。”茼蒿顿时觉得十分委屈,可还是紧咬下唇,站起身来,颤抖着手退去轻纱,解着亵衣繁杂的纽扣。
看到一向利落的茼蒿这幅可怜兮兮的扭捏模样,汐暮残空越加的生气了,这就是爱他的女子?哼,所谓的爱连身体也不愿意付出,拿来有何用。
只听唰的一声。茼蒿亵衣被汐暮残空撕裂开来,绿色的肚兜暴露了出来。茼蒿条件反射的拉拢亵衣,却被汐暮残空粗鲁的三两下除去衣物,精光的躺在了床上。而汐暮残空则扒在她身上,埋首在她的脖颈处。
茼蒿本来是僵硬着身体,脖颈处的****却让她不自觉的呻吟了出来。那细微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汐暮残空却是更加疯狂的啃咬着她的身体。他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褪下,就这样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床上交缠着,还有压在受伤腹部时疼痛得故意压低的呻吟。
冰临就这样立在窗外,看着他的哥哥给他表演的节目。那细微疼痛的呻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心爱的女人啊,难道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嫂子?不,他不要。
只听房门倒地的声音,冰临傲然的立在门口,黑暗的阴影正好笼罩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他那白色的衣衫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孤寂。
茼蒿不由松了口气,望向冰临的眼里忽然多了丝感激。冰临在她危难的时候救她也不是一两次了,可是她这次是真的感动了。倒是看着身上的男人,却又觉得十分的愧疚,只感觉心情十分复杂。
“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冰临将头侧向一边,不想看见那肮脏的一幕。
“这里哪个地方不是我的,就连她。”汐暮残空伸手指着身下的女子,“也是我的。”
茼蒿心里猛然跳动了一下,他说她是他的。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答案啊,为什么现在从他口中说不来,心里竟然会这么的难受呢?
“把你的女人带走,别污了我的地方!”冰临咬牙切齿的开口,明知道他们两个还没有到那一步,可是听到汐暮残空说茼蒿是他的,他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听到冰临如此无情的话语,茼蒿忽然觉得心里一凉,好像身体的某一部分都人活生生的抽走了。
汐暮残空冷笑了一下,漠然的起身来,随手将衣衫套在身上。看了眼赤.裸着身子的茼蒿,只觉得十分的厌恶,大步跨出门去,那冷漠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主角并不是他。
听见响声赶来的花染和北湛立在门口同时愣住了,汐暮残空大踏步远去的背影还在,而冰临则淡漠的站在门口,在看见花染和北湛也站在门口,冷哼一声,也是大步的离去。
床上的茼蒿未着寸缕,淡淡的月光照在她如玉般光滑的酮.体上,形成一圈洁白的光晕,虽是赤.裸着的,却是美丽不可方物,高贵不可亵渎。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像是被撕碎了般,有一丝丝的疼痛在蔓延。
首先反应过来的北湛急忙转过身去,碰了下花染,便也急忙离开,毕竟这样的场合,他不适合留下来。
“师姐!”花染清醒了过来,迈着细碎的步子,急忙想茼蒿跑了过去,粉色的裙摆划出美丽的弧线。
茼蒿愕然的看着花染焦急的神色,那美丽的大眼睛闪着不知名的元素。花染扯过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忽的一阵惊呼,“啊,师姐,你怎么哭了?”
茼蒿呆愣了片刻,她是很坚强的,几经生死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她脸颊上莫名的流下两行清泪,在月光下闪着灼灼的光辉。
茼蒿只是觉得脸上凉凉的,听到花染的话,木然的伸手去触摸,脸上的的确确有什么水,粘在指尖上,木然的将手指伸进嘴里,咸咸的,苦苦的。她凄然一笑,原来没有他的关心,心里会是这么的落寞。
花染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试探性的问着,“师姐,刚才是主子吗?”
茼蒿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坐了起来,默默的穿起衣衫,默默的像门外走去。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着主子的吗?你现在这样是在做给谁看?”花染略带愤怒的语气冲屋里传了出来。
茼蒿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她一直以为认为最好的姐妹啊。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师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心?”说完毅然的离去,她要离开这里,离开冰临的房间,免得污秽了他的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