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临推开.房门,就看到茼蒿斜倚在门后的柱子上,简单的披着冰临的白色长衫,双眸闪着怪异的眼神,盯着冰临。冰临看着那长衫包不住的春光,一阵脸红心跳,口干舌燥的轻唤了一声,“蒿儿。”
茼蒿唇角微扬,“你不准备去看看她吗?她可是对你痴情得很。”
冰临一愣,以下反映过来刚才跟张管家的说的话被茼蒿听到了。但是茼蒿这是在吃醋吗?心中微微有些甜蜜,上前将茼蒿揽入怀里,暧昧的说,“她痴情不痴情我不管,我知道我对蒿儿的痴情,无人能比。”
茼蒿讪笑了一下,将脸埋在冰临的胸膛,“好久没有一起弹琴了,真想跟你合奏一曲,可是,你府上还有一位娇客,我可不想招惹她。”
冰临尴尬一笑,“蒿儿,你要是不喜欢她,我现在就赶她出去。”说完就准备走。
茼蒿拉住他的手,“急什么,她毕竟是我们的小师妹,这么绝情不好。我们吃完饭就出府吧,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都听你的。”冰临释然的笑了笑,将茼蒿深深的拥在怀里,小声的说,“蒿儿,离吃饭还有一会,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吗?”
“嗯?”茼蒿一愣,抬起头,却看到冰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含的神情与渴望。茼蒿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咳咳,你想做什么?”
这一问,茼蒿就后悔了,这不是故意招惹上一头饿狼吗?冰临笑的像化开的一池春水,将茼蒿打横抱起,就冲像旁边的大床。
茼蒿无语了,心底却不知道是甜蜜还是苦涩,只是那丝丝歉疚和心伤,深深的埋在心底。她告诉自己,不能去想,想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伤害的人只会更多。
但是,冰临却是个极为细心的人,只是停留在或深或浅的轻吻上面,没有更进一步。他不急,他跟蒿儿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的消除心中的芥蒂,心无旁骛。
张管家送饭菜过去的时候,敲开.房门,就看到衣衫凌乱的王爷。心中一阵疑惑,王爷一向干净整洁,像这个样子出现在下人面前,还是头一回,何况现在大白天的,不可能在睡觉啊?疑惑的偷瞄里屋,从缝隙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白衣女人,宽松的长衫和披散的墨发多出了一股妩媚慵懒。看不清容貌,却可以看出是个十分纤弱的女子。张管家吓了一跳,王爷什么时候带回来一个女人,怪不得对花染姑娘没兴趣了。
“张管家,你先退下吧。”冰临看着张管家缓慢的放着盘子,还朝里屋张望,一张俊脸就沉了下来,很不高兴了。
张管家一愣,王爷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看来王爷很在意那里面的女子了。轻轻叹息了一下,又失望的看了眼王爷,才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看到张管家关门,冰临才拿起筷子朝里面喊,“蒿儿,出来吃饭了,好香。”
茼蒿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衫,嘟起一张嘴走了出来,“临,我穿这样怎么出门嘛,你这里就没一件女孩子穿的衣服吗?”
冰临噗哧一笑,邪气的上下打量着茼蒿,“我觉得蒿儿就这样穿挺好,呵呵,就是要蒿儿穿男装,免得去外面把那些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呵,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茼蒿也被逗乐了,轻笑了一下。
“蒿儿,人人都像我那还得了?世上只有一个冰临,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冰临有些孩子气的上前将茼蒿拉进他的怀里,抱坐在他的腿上。
茼蒿轻笑了一下,心中却是替这个纯情的男人微微的疼痛,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冰临的唇边,笑望着他,“我会珍惜你,但是你也要珍惜你自己,把身体给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呵呵。”
冰临欣喜的张口吐了下去,不满的咕哝了句,“蒿儿,你把我当作猪在养吗?我不我们一起变猪好了,好歹也是一对,来。”冰临说着也夹起一块鱼来,细心的将多余的刺去除,才递到茼蒿的唇边。
茼蒿笑了笑,有些动容的深吸了口气。其实茼蒿是更加的害怕,她怕再继续跟冰临这样下去,终究会迷失在他的温柔乡,而彻底的忘记与她同生共死的莫御风。
两人温馨的用完饭,冰临就轻拥着茼蒿,从窗户那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府。茼蒿穿着冰临的白衫,松松的在腰间系了一根粉色丝带,青丝松散的披在后背,没有任何的修饰和装饰,倒显得更加灵动妩媚了起来。
茼蒿的意思是要先去买衣服,这样穿实在不习惯,所以两人一直都是捡着僻静的巷子走路。可是说来也奇怪,这一路稀少的几个人,到都往一个方向跑去。茼蒿看了冰临一眼,两人也往那人流涌去的地方跑去。
“这上面写的什么啊?画上那跟个仙女似的是谁?俺不识字,你给俺念念呗。”
“哎,你说的这仙女是通缉要犯呢,皇上亲自下令通缉的,悬赏二十万两黄金呢。”
“嘿嘿,这女的可不一般,皇上说了,要活捉,不能伤她,看来是皇上喜欢的女人!”
“那跟个仙女似的,哪个男人不喜欢?二狗,你说你是不是也喜欢这个的美人儿?”
“嘿嘿,说的是,可是别让我家那口子听见,不然非杀了我不可!”
“那是,那是!”……….
冰临和茼蒿在巷子口站着,茼蒿愣愣的看着通缉令上面那头像,清丽脱俗,倾国倾城,这么惟妙惟肖的图画,恐怕只有莫御风亲手才画的出来。可是他为什么要通缉自己?苦笑了一下,自己是暗杀组织长大的,这通缉却还是头一次。
“蒿儿…..”冰临心疼的拥紧茼蒿微凉的身子,看着那通缉令,眼中闪过一丝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