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君慕去泡图书馆。
根据傅清辰发的比赛时间安排,和注意事项。大概十天后就是第一轮比赛,校内赛,笔试,每个学校出三支队伍。要求是,每支队伍的总分除以人数,平均分最高的胜出。
z国基本上每个省级城市都有一个医科大学,而每个医科大学会有三支队伍,这样一来,队伍也不算少。
既然这是国家举办的比赛,就必然是每个学校的所有学生都可以参与,包括并不限于大一到大五,还有研究生、博士生。
君慕打开群里的复习资料,都是一些药物的四气五味,还有文字描述外形和特征。这一关比较简单,单纯的记忆里,以自己的经验和傅清辰的记忆力,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君慕还是在iPad上写写画画,一起打包好发给傅清辰。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关于几味药材更加详细的鉴别而已,比如荆芥和防风,两位药材都是治疗外感表证,不论是风寒、风热还是寒热不明显的病症,都适用,而且,常常会在用药时搭配使用,相互增加药力,大概就是一加一大于二这个样子。
但是荆芥的主要作用在于解表和透疮,使在表的邪气更加易于发散,疮疡麻疹更容易消退。防风则是祛风为主,一般是用来祛除风湿止痛,四肢痉挛拘急。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君慕一一列举,以傅清辰的记忆力,尽管不能够很好的理解,也足够应付这次考试,只要她可以摘得第一名,他们两个人就可以顺利进入下一轮比赛。
傅清辰那边收到君慕的消息后,也开始了疯狂背题模式,记忆力比起当年,丝毫不逊色。
程煜看着傅清辰,他明明是商业奇才,来学中医做什么?还真要去参加那个比赛?还要背这些东西,他会吗?
“哎,我说,你真要去参加那个比赛啊?”程煜爬在傅清辰的肩膀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着傅清辰的资料。
傅清辰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程煜。
“不然呢?”
程煜挠挠头。继续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来医科大学。你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总裁,竟然来学中医这种玄学。”
“中医可不是玄学,只是用现代科学没办法解释而已,那是科学的落后,不是中医的落后。”
程煜看着一脸认真的傅清辰,不用猜就知道,是君慕说的。
“她不是在这吗?我没来错。”
君慕这几天,除了正常的上课,一连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
一方面是在认真准备这次考试,另一方面则是查阅有关于学校里国家科学实验室的资料。那才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
君慕随便拿了几本有关于肝病的书籍,包括护理,调节,维稳和治疗方法,还有针灸。
君慕刚拿着书坐到借阅区,就感觉如芒在背,好像被人盯着一样难受。但是扫一眼过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晚上九点半,马上就是宿舍关门的时间,君慕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刚走出门就发现一脸冰冷的权从霜。
“从霜?你怎么在这里?来接我哒?”君慕撒娇般地往权从霜身上靠去。
“你自己看。”权从霜把握了很久的手机横放到君慕眼前。
君慕不解地看过去,屏幕上赫然是几个大字——“傅清辰的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君慕觉得自己应该开心才对,怎么心里有点闷闷的。君慕拿着权从霜的手机,下面一行赫然是:君慕到底是什么来头,第一天入学就勾搭到校草傅清辰。
突然,君慕觉得很无语。傅清辰还是校草,但是自己就很差吗?人家也很美丽的好不好。
君慕把手机还给权从霜,一脸认真地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很丑吗?”
权从霜:“?”这是问这个的时候?
权从霜机械地摇摇头,君慕确实很好看,又清冷,又妖娆,而且是自信到骨子里的那种魅惑,更何况是脸,简直是美艳绝伦,明眸皓齿,眼波流转,一举一动都是最惑人的。
君慕又指着自己的身材,从上到下,问到:“是我身材不好吗?”
权从霜点点头,又摇摇头。哎呀,这是问的什么问题。
“你在搞什么,这些人在骂你狐狸精。”权从霜感觉自己冰冷的性子都快绷不住了。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赞赏。明天我会跟傅清辰说的。”君慕挽着权从霜的胳膊,示意她放宽心,她没什么好怕的,谣言而已。
权从霜看着前面步伐欢快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真是事儿妈,枉费她这么不善言辞的人还去跟别人在贴吧里互喷!
第二天,君慕约傅清辰出来。
是校外的一家咖啡馆,她看着陈设还算雅致,便约在了这里,很多年过去,她一直耿耿于怀于当年,傅清辰的不告而别。
当年,也就是初二,十三四岁那年,傅清辰说是出去买瓶酱油,但是一直都没回来,君慕和奶奶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他,半夜的时候,奶奶坐不住说要出去寻他,君慕看奶奶上了年纪,腿脚不方便,就独自一人出门寻傅清辰。
冬天里,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面颊上,君慕一边忍受寒风的侵袭,一边也更加担心傅清辰的死活。但是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看到傅清辰一丝一毫的踪迹。
君慕和奶奶报了警。
警方联系各个商场店铺,车站和学校等,什么地方都寻过,就是毫无踪迹。
就算是被绑架,也会有挣扎的痕迹。
但是什么都没有,傅清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奶奶害怕是当年的那伙人,又跟君慕爬到当年捡到傅清辰的那个山坡上。
什么都没有。
奶奶本来身体就不好,全靠自己一身医术吊着一口气,盼望着两个孩子长大成人,然而,他们还没长大,奶奶就病倒了。
这一病,就像是大山倾颓,再也无济于事。君慕就变成了人人嘲笑的孤儿、乞丐。
君慕擦擦眼角的泪,不想再回忆那段黑暗的日子。
今天,她决定给傅清辰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