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燕!你不是说不来的吗??”杜宇泽有些恨恨的看着燕无缺。
这家伙,昨晚只问了地点,明明说不来的,可这会儿又出现了,我杜某人早上还在伙伴面前吹嘘你不来,你这不是在几个同学面前悖我面子吗?几人中有个女孩可是他今天目标呢。
“骗你的!”燕无缺看了看自己的同桌,又看了看杜宇泽,才不急不躁的道。
几人注意到燕无缺不善的眼神,慧一身旁的方白拉着学习委员向后面挪了几步,就连容媚也有些不明所以。
安娜直接就挡在慧一身前,将他护住,但凡燕无缺对这边有任何一点异动,她第一个不答应。
“行。”
“走吧,走吧,上游艇!”
杜宇泽非常的壕气,租了一个足以容纳三十人的中型游艇,大手一挥,大家满心欢喜的坐在艇上,向青衣水中心进发。
大家围在游艇身侧,望着波光粼粼的宽阔湖面,时不时跳跃的小鱼,鼻尖嗅着略微苦涩的海风,心中开阔无比,涌现难言的舒畅。
一直待在沉闷的教室里,今天仿佛是来到了天堂一般。
燕无缺独自立于艇头上,衣角轻摆,笔直屹立,浑身透着冷意,倒有几分少年侠客的味道。
慧一站在杜宇泽和三个女孩身边,时而望着艇头的燕无缺,这几天相处,他感觉得出来,船头那个帅气同桌,应该不只是学霸那么简单!
见杜宇泽的阿尔卑斯棒棒糖一直没断过,慧一好奇道:“小帅!你这怎么天天吃糖啊?不怕牙齿坏?”
几个女生八卦心起,包括班长,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杜宇泽。
杜宇泽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狠狠吻了一口巧克力味的阿尔卑斯,自我陶醉了一翻之后,才幽幽道:
“哎!我老妈比较信奉卜卦,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出差遇到一个会算命的老中医先生,她让老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胃不好……”
“你们猜然后呢?”
杜宇泽一脸神秘兮兮的看向几人。
切!瞎编吧你。
几人心中暗自鄙夷,纷纷离开了这个无趣的家伙。‘你不就是想说你胃不好,只能吃软饭吗?”
杜宇泽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慧一,笑问:“鸭子,你怎么看?”
慧一不假思索。“你胃不好,应该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可这跟吃棒棒糖有什么关系,棒棒糖不是硬的吗?”
“棒棒糖虽然很硬,但是甜的啊!”
慧一:“……”
“说起算命,我邻居家的叔叔也懂一些,我从小喜欢跟着他到处跑,所以也会看手相哦?”安娜慢慢走来,扬了扬左手手腕上的红绳。
她其实什么也不会,就是想找个借口和两人交谈而已。
几个人听闻,又来了一些兴趣,如果安娜真会的话,一会儿也让她给自己算一卦。
“嘻嘻,慧一同学,把手伸过来,我帮你看看?”安娜自动略过了杜宇泽,朝慧一走来。
“不了,安娜同学,不合适?”
安娜还是不依不饶,“就把手拿来我看看而已嘛?”
说完,小手就朝这边伸了过来。
慧一错愕,‘阿弥陀佛,安娜同学怎么还上手了?’
他自诩为僧人,虽然这些家伙一直都不愿相信。但他还是无法接受和女同学光天化日之下,手摸手这种行为。
慧一一个箭步,直躲到杜宇泽身后,防备道:
“安娜同学,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们,从小爷爷也给我卜了一卦,说我身有顽疾,命中注定不能和异性有一丝触碰,否则就会发病!”
更何况你一个闺女家家的,怎么就不能矜持一些?
你们两人都跟算命先生有些因缘,那我慧某人怎么说也得跟上不是。
慧一心中腹诽。
原来大家都认识算命先生。
听闻此,又见他神情严肃,安娜顿了一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难道是碰一下手就会……怀上?’这句话。
我信你个鬼!他这一说,她还真就想碰一下这个矫情的小鬼。
见安娜一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慧一舒了口气。
“嗯?”
才放松警惕,电光火石间。
一道略带温热又极其丝滑的触感,从藏在身子后方的手心处顷刻间传入神经中枢。
脑海中能明显感觉到这种异样应该不是男生能给予的。
慧一转头,低眉看着。
果然,有一只葱白纤指的指尖尖正轻挠自己右手的手心,额头瞬间挂满了黑线。
顺着巧指看去,是一截光滑白皙的玉臂,宛若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再向上,则是浅蓝的肩带、呸呸,是卷着几道袖子的白衬衫,白衣领、以及那张正略微歪着、带着少许故意为之模样的仙颜。
容媚班长!!
大意了,只注意到了前面的狼,而忽略了后面的虎。
‘爷爷说过,自己身有顽疾不能和异性朋友触碰!’
‘你这不是要贫僧的命吗?,
又瞥了一眼,发现那指尖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更加大胆的在手心处画小圈圈,动作极其隐秘,旁边的几人根本没看到。
慧一眼皮狂跳,嘴角疯狂抽,额头有青筋凸显,这一刻他就有了决断。
他急忙双手抱头,浑身就开始轻颤了起来,咬牙控制着自己浑身肌肉开始扭曲,面露痛苦,双眼向上下左右转动,调动内力让脸颊冒汗……
啊啊啊……
真是可恶!
容媚,你作为咱们四班班长,也是个位于四班权力中心的人物,你的威严呢!!
一时间,同学们都注意到了慧一的情况,都明显感觉到,他不是装的,因为装不出来这种堪称演帝级别的演技。
“慧一!你……”
这下子,几个女孩俏脸浮现惊慌,却不知如何帮忙。
安娜担心的同时,一只别在腰间的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一把大号扳手。
特别是容媚,一时间急得眼眸湿润了。自己玩得有些过分,只能抱歉道。
“对……对不起啊!慧一。”
艇头的燕无缺皱眉,他也注意到慧一的情况。
方白从学习委员手提包里拿出湿纸巾,大步走来就要给慧一擦拭。
而离最近的杜宇泽直接吐掉嘴里的棒棒糖,连忙从挎包里掏出和慧一同款的荣耀30,就拨通了紧急救护电话。
“我没事!”慧一眯着左眼,睁开右眼偷偷观察。
看着几人的动作,四肢百骸充斥着暖流。
本只是临场被迫的恶作剧,没想到换来的是大家最真诚的担忧,他心头无比内疚。
接着方白手里的湿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冷汗,慧一再次道。
“大家不用担心,我真没什么事,这种顽疾带来的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身体有些虚脱。”
“只要三天之内不和异性再次触碰就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