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握住赤玉的手,吻着她的掌心,将她的手,放在脸上,低喃道:“为什么,你总要活的这般明白,透彻,如果你糊涂一点,自私一点,那……该多好。”初尘悲痛的说完,将赤玉慢慢的推离了自己的怀抱,转过身,低落的道:“你下去休息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那我在外面候着,有什么吩咐喊我便是!”赤玉望着初尘那寞落的背影,心头也被一种莫名的愁绪缠绕,她转身向大殿走去。
却不知道转身的那一刻,泪已经沾湿了她的脸!
大皇子初云,被初尘下了逐客令,满心不悦的回到了寝宫,正在大殿等候的国师,忙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初云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怒道:“藏的够严实的,根本就不让我见,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国师一脸凝重,道:“越是藏的严实,越说明有问题,太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一定和他身上的妖蛊有联系。”
太子点头道:“国师言之有理,如果她真是所为的高人的话,那么必定会想着找到引子,去除妖蛊,国师,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他们得逞啊!”
国师得意的一笑道:“哼,如果他们想要解除妖蛊,必须要又微臣身上的一样东西。”
初云眼一眯,望着国师,好奇的道:“什么东西!”
国师朗声的笑了起来,然后忍住笑声,对初云道:“这样东西就是杀了微臣他也别想拿到,因为,那样东西是老夫的眼泪。”
太子原本带怒的脸上扯出一抹笑道:“眼泪,亏你想得出来,既然这样东西难以拿到,那我又何必这么着急!”
国师忙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微臣的眼泪不是容易得到,可是毕竟还是有机会拿到,还是尽快的行动才对,这样您才能早点登上太子之位!”
太子压低声音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国师凑近初云的耳朵,低声道:“永绝后患的方法,只要那女人一死,等到妖蛊发作,太子变成畜生的时候,便将他当成牲畜般杀死,没人会知道,太子哪去了,是怎么死的!”
初云有些不耐的道:“这番的周折,还不如一刀结果了太子!”
国师慌忙道:“使不得,这样会落人口舌,太过明显。”
初云听着国师的话,原本那点手足之情也消失殆尽,先前就是因为自己年在手足之情,留下了初尘的一条命。让他过着非人的生活,没想到现在他找到了帮手,又回来了,他再不狠心的话,大事难成!
这一天后,初尘和赤玉之间似乎有什么改变了,虽然初尘依然对赤玉疼爱着,宠溺着,可是赤玉总觉得她和初尘之间隔着什么。
也许初尘对赤玉表明心意,甚至希望赤玉嫁给他,赤玉的婉拒,着实的伤了他的心,也或许初尘不想逼赤玉,不想再让赤玉为难,他没有再提到那件事。
赤玉依然每天服侍着初尘,虽然她的初尘的贴身婢女,可是东宫的人都知道,赤玉虽然是婢女可是却和她们这些身为婢女的人不一样,因此这些宫人们也对赤玉礼遇有嘉。
这天初尘醒来,却没有见到赤玉一如往常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寝宫内一片安静。
这些日子,赤玉从不间断,每日在他醒来前,总会来到他的寝宫,为他准备好一切,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生病了?初尘心中疑惑,唤来了其他的婢女,为他更衣完毕后,初尘向赤玉的住处走去,那是位于东宫的一处宅子,是他特别为赤玉准备的,离他的寝宫很近。
只有几步路便可走到,推开了赤玉的房门,却发现屋子里空空的,初尘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忙走到赤玉的床前,伸手探了一下,被褥间一片冰凉。
玉儿呢,怎么会,难道他一夜未归?她去了那里!初尘惊慌的呼喊道:“玉儿!”
初尘边呼喊着,边从赤玉的房间奔了出去,他的喊声也招来了东宫的奴才们,一干的奴才纷纷的跪在了他面前。
初尘修长的手指着赤玉的房间,焦急的问道:“有没有看到玉儿人去了哪里?”
一干奴才伏在地上摇头道:“不曾看到!”
初尘心中焦急,大声喊道:“来人哪!”
话音落下,一队皇宫卫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领头的侍卫长拱手问道:“太子有何吩咐!”
初尘俊脸上满是焦急,吩咐道:“给我去查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有什么出过宫,低调询问不可张扬,可懂!”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侍卫长,说完领着一队人,出了东宫。
初尘又对那些婢女和太监吩咐道:“你们都去四下寻找,有玉儿的踪迹马上让他回来见我!”
一干的奴才听到初尘的吩咐,忙道:“是!”说着也急急忙忙起来,四散开去寻找赤玉。
吩咐完一切后,初尘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分析着,赤玉不会这样不吱声的离开,初尘的心隐隐的觉得赤玉一定遇到了麻烦,而想对赤玉不利的人在这皇宫中只有初云而在宫外则是国师,因为赤玉的生死关系着他的生死。
初尘的心被恐惧和疼痛所取代,这一刻,他感到了无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将赤玉找回来。
初云既然要除去赤玉,定不会亲自动手,也不会傻到将赤玉留在宫中解决,可是赤玉此刻的身份只是个婢女,一个皇子处死一个婢女在皇宫中是经常有的事,想着这些,初尘的心犹如万蚁钻心。
就在初尘焦躁不安的时候,守卫东宫的卫队,已经回来,侍卫长见到初尘忙要行礼,却被初尘急迫的话语打住。
“行了别多礼了,怎么样?有消息吗?”初尘的口气中满是焦急和期待。
侍卫忙回答道:“启禀太子殿下,从昨天夜间到现在不曾有人出宫去。”
皇宫中的规矩多,宫内的奴才们在关了宫门后便不再可以出去,除非是又主子的手谕方可出去。
或者是宫中的那位皇子夜间想出去玩乐,仗着身份的特殊才能出去。
初尘心内一悸,道:“你可问仔细了?”
侍卫长道:“微臣在每个宫门都问询过,说是太子您的吩咐,没人敢讲假话,而且属下问的很清楚,太子殿下请宽心!”
初尘眼神一凝,吩咐道:“带一些人,跟我去大皇子的寝宫搜人,再派些人手,严密的主意皇后寝宫的出入状况,还有派人严把宫门,不准人随便进出!”
侍卫长犹豫的道:“这……不去请示皇上,贸然行动,怕会对太子不利。”
初尘一甩手道:“顾不得那么多了!有什么事我担着!”
“属下遵命!”
初尘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带着东宫的侍卫,向初云的寝宫走去,还有一些人则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此刻的初云身在朝堂上,寝宫内只有一干的奴才,和侍卫。
看到初尘带着一队人不善的来到这里,侍卫上前阻止初尘的前进。
初尘心急而又不悦,怒斥道:“怎么连本宫的路也敢拦着?退下!”
护卫初云寝宫的侍卫,领头的人,规矩的行礼,高声道:“太子殿下这样贸然搜查,不合宫中规矩,还望太子殿下,三思!”
初尘那双妖魅的眼中从来都是温柔如水,让人沉醉,此刻却散发着凌厉而危险的光芒,他怒道:“让开!”
守卫初云寝宫的侍卫们,奈与初尘的太子身份,自然不敢违抗初尘的命令,只有让开路,让初尘带着侍卫,一路踏入了寝宫。
初尘大声的吩咐道:“都给我搜仔细了,别漏掉了!”
“是!”
那些侍卫说完,便开始在初云的寝宫四下寻找着赤玉的身影,初尘也没闲着焦急的四下寻找,可是每找一处,心中的恐惧就加重一分,没有赤玉的身影,没有!
与此同时,东宫的侍卫也搜寻完毕,来到初尘身边对初尘道:“太子殿下,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初尘的心一阵阵的疼痛,他不得不向寝宫外走去,想带着人去皇后寝宫,因为那里是出了初云寝宫,赤玉最有可能所在的地方,可是刚踏出门口,就看到皇上一脸的不悦的站在门口,身后是一脸奸诈的初云还有陈公公,和几位朝中的大臣。
想来是有人向皇帝告了状!
初尘满心失落,跪下道:“儿臣叩见父皇!”
皇帝刚毅而威严的脸上痛心,斥责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私自下令搜宫,身为太子,你可知道这是违反宫规的事!”
初尘跪在那里,抬头望着皇帝,心焦的道:“儿臣知错,只是玉儿她不见了人影,儿臣才会心焦如焚,请让儿臣先去寻找玉儿,再来向父皇讨罚!”
皇帝的眼色一厉,不悦的道:“人丢失了你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无凭无据怎可鲁莽行事!”
初尘望了一眼初云那得意的脸,开口道:“儿臣知错,只是前些日子,大皇兄去儿臣那里,说想要见玉儿一面,儿臣拒绝了,所以才会想着是不是大皇兄将玉儿带走了,现在看来是儿臣误会了大皇兄,可是儿臣怕玉儿有什么危险,还请父皇下令搜查皇宫,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