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禹童,是一个在韩国某大公司练习了好几年的练习生,公司在年初告诉我我的风格不适合将要推出的新女团,那一瞬间我脑海里瞬间想起了自己这三年孤身一人,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国家,没有朋友,只能每天努力练习,学着唱歌跳舞,以及陌生的语言。
而这一切都白费了,我失败了,我荒废了三年,现在的我已经21岁了,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甚至怀疑我真的应该走这条路吗?我不知道。
我一个人在公园的长椅上里坐了很久,太阳渐渐落下,我下意识的在想怎么办,天要黑了,要是过了门禁我就进不去了,还会被生活姐姐骂……可我马上就想起来组长今天说我不适合新女团,其实不就是说我没机会了吗?我突然不想回宿舍,我不敢面对一起练习的朋友,我怕她们又拉着我聊天,和我一起谈天说地。
是了,这三年我很庆幸交到了几个好朋友,我们住在一个宿舍,刚开始不会说韩语,是我最好的朋友angle一边教我各种规则一边用中文帮我翻译。angle是一个中英混血的女生,比我小两岁,长得很漂亮。其实公司里的哪个练习生不漂亮呢,我自嘲的想道。我其实一方面怕自己没有未来,一方面怕和我的朋友们分开,我们曾一起坐在夜晚的阳台,诉说着自己的梦想,约定好一定要一起出道,少女们明媚的笑容还在眼前,可没想到,最先完不成承诺的竟然是我。
我一边想一边忍不住流眼泪,好多人说抬头望天,泪就不会流下来,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我总会低下头,放任它流出来。我突然想起刚练习不久有一次回去晚了angle担心的一直坐在沙发上等我,饭也没吃,明明是个16岁的小孩子,还需要别人的关心,她却在担心照顾着我,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暖流暖进了心里,也是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对她好。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还是快回宿舍吧,不然小丫头又要担心了。我站起来,吐出一口气,提了提僵硬的嘴角,快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回到宿舍,时间还好,除了我还有hana没回来,angle在客厅带着耳机练习歌曲,我不敢和她对视,说了句我先洗澡就急匆匆进房间洗澡了。洗完我在床上坐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们,还在想着,Jane推门进来,叫我出去和她们聊聊天,我看向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她们熟悉的笑容,说了声好。
坐在沙发上,尽管我觉得我的表情管理已经做得很好了,但还是被angle看出来了,“欧尼,你怎么了?”,她担心地看着我,一下子我的眼泪就涌上来了,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被发现了,我急忙低下头,她们三个围着我,一个拍我的背,一个摸着我的头,还有一个给我递纸,大家都默契的等我平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她们,hana笑着说,“呀,是不是老师又说你跳舞没power了?哭什么,不行就练嘛,又不是第一次被说了,怎么今天哭得这么厉害?”对了,hana和jane是我另外两个室友,一个和我同岁是亲故,一个比我小一岁,都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她们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看着hana,轻轻的笑了,“这不是想着以后可能见不到你们有点伤感嘛……”,“莫?!”她们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欧尼你在说什么?”angle和jane同时问道,“孩子们,对不起,我好像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出道了……”,说着,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不过这次我没有低头,而是把组长的话告诉了她们,“欧尼你是最有实力的练习生,又这么漂亮,怎么可以……”,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抱头痛哭,哭了很久。
第二天,我去公司找了组长,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我真的不适合吗,组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抱歉,“禹童啊,别灰心,以后可能还有机会。”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组长,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