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好疼!
一想起来,韩雨儿举得自己的头部开始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脑袋一样,“啊……”
本来站得好好的突然就面色苍白冷汗直出,所有人都慌乱了,“韩雨儿,韩雨儿你怎么了?”
“让开,立刻给她进行检查。”西门逸刚刚走出会议室的大门,听见了骚动的声音回过头,看见本来容光焕发的女孩突然病发,立刻命令道。
在他还没有查出来这个女孩的来历之前,她可不能有什么事情。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先是看看白色的床单被套,陌生的环境!
这不是她熟悉的环境,“这是哪里?”
“家里,你生病了,不过现在回家就好了,头还觉得痛吗?”一个温厚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伊曦儿看过去,是他!那个便宜的亲爹!
长睫翼动了两下,望着那个男人,甜甜地喊道:“亲爹!”
人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啊,再说她这么可爱,应该没有问题吧,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泡了海水以后,她就有点记忆错乱了,那个骗自己去坐她“亲爹”大腿的桃花男不就是在金门海海域的时候见过的吗?为什么她当时没有想起来?
还有那个被自己当成病友的男人,不就是她的那个便宜“亲爹”吗?虽然当时是夜里,加上他脸上都是泥土混合血迹,还满脸的胡渣,可是那双眼睛,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如果那双胞胎见过自己了,那又当做不认识自己,那不是很古怪吗?
还有那个狐狸一样的斯文男,很明显他说的那句话是在怀疑自己了,谁叫自己跑去应聘什么护士呢,而且,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话,很明显三者之间是有联系的,他们三者互相认识,而且貌似她的这个“亲爹”还是个大哥呢。
怎么办?会不会被戳破谎言,然后被人填海去了!
宇文博看着径自发呆的小女孩,眉头微微一皱,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深深覆上了她的额头,“怎么了?”
怎么样都是死,倒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伸手在自己大腿上面一拧,眼泪立刻蓄满了眼眶,哭腔出击:“亲爹啊……我命苦啊我!”
看着一副准备唱京剧架势的小女孩,宇文博直接把怀里的女孩扶好,让她舒服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然后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我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我跳海自杀不成,我也明白了上天不让我死是有理由的,他这是要我在有限的生命里面去帮助更多的人,于是我就去鼓浪屿应聘当护士,可是我在鼓浪屿上面没有看见病人,只听见声音就吓走了,于是我知道,我做不了白衣天使了,那我就得在有限的生命里面肆意的放纵一回啊,于是我砸锅卖铁终于去了一趟‘艳遇’,后来亲爹你也知道了,亲爹你给我支票,这就是上天给我暗示,他不让我死,我准备拿着支票来医病,谁知道我病发的时候把支票拿去洗破了,于是我木有钱治疗,只好去报名免费的实验名额了,我……”
一边哭一边头看着屁股底下的男人,这个故事够圆滑了吧?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了吧,这要是还不行的话那她死了也不甘心也不瞑目啊!
宇文博的双眸似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这个丫头,似乎还在挣扎不肯说实话啊!不过……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让这个丫头说真话。
轻轻搂住怀里的小女孩,宇文博的声音温若似水,眼里的冰冷在闻见女孩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之后慢慢地融化了,“不怕,以后有爹地在。”
靠在宇文博的胸膛上,伊曦儿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也许这是不知死活的亲爹娘给她找到的温暖吧。
牵着伊曦儿的小手,宇文博走出了他的房间,外面已经密密麻麻的等候着一群人。
西门逸在最前,眯着眼看着伊曦儿,眼里意味不明,端木双胞胎则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一看就知道是管理阶层的三个人,伊曦儿立刻拿出她溜须拍马的本事,笑眯眯地弯腰,十足一个晚辈,“西门叔叔好!拓叔叔好!拓叔叔的哥哥好!”
听见伊曦儿准确无误地喊出自己,端木拓心里有些动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了。
“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逸,她就交给你了。”宇文博指的是伊曦儿的病,那样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虽然检查不出什么,可是一定有问题,他的女儿,怎么能够受这种苦,必须查清楚然后治好才行。
“老大,我们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恕我说句不敬的话,说不定她根本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怎么能认她当女儿?”西门逸第一个反对!
这个女孩出现得太古怪了,不能掉以轻心。
尽管西门逸不同意,可是宇文博认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转过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有余的小女孩问:“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不能说是韩雨儿了,一说估计便宜亲爹要生气的,一生气,那西门逸的这条线索就会断送了,那可不行,“我……我叫曦儿,小名叫娃娃。”
说完,咧嘴一笑。
为了突出自己的稚嫩,她能够想到的小名就是宝宝或者是娃娃了,请原谅她卖萌可耻的行径吧!
拍拍头,宇文博心里别提多骄傲了,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实在是一种令人神清气爽的事情,看着西门逸,他的眼神却又立刻寒冷了下来,眼底的笑意褪去,“逸,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