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地过去,叔父们的嘴脸却露出来了,她们侵吞了我们家的财产,甚至卖了我们家的房子,当我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只有十一岁,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自己长大了以后一定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绝不让人欺负,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表面上我出去学习舞蹈学习钢琴,其实当司机离开的时候,我就跑去跆拳道馆、拳击馆等等地方开始接受训练。”
顾雅淳说着,从小她就知道武力虽然解决不了问题,可是却可以保护自己,她拼了命去学习,别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和努力,终于,上天没有终于开眼了。
“你的叔父真可恶,所以现在的房子是你拿回来的?对不起,今天我还想你是……”伊曦儿抱歉地说道,没有想到顾雅淳居然会有这样的身世,那个人渣也真可恶。
顾雅淳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以为有个叔父可以依靠,没有想到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不,他该死!”顾雅淳恶狠狠地说道,眼里满身仇恨。
伊曦儿吓了一跳,虽然顾雅淳嫉恶如仇,可是却也是明辨是非的,虽然那个夺人家产的叔父是可恶,可是也不至于该死吧?
“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当年就是因为我的叔父想要谋夺我爸爸的公司,最后把我爸爸逼上了绝路的,我爸爸发现了他贪污公款,三番两次的警告他没有结果,最后不得不报警,可是这天杀的叔父居然起了杀心,直接伙同他人杀害了他们,他们的尸体还是我在十六岁那一年从地里面挖出来的,我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堆白骨了。”
顾雅淳想起不堪的往事,浑身都发抖了。
伊曦儿听得胆战心惊,不敢再问,回头抱紧了顾雅淳,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想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啊?乖了,我在你的身边的,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骗你不会背叛你的,我说到做到,别想了,过去了。”伊曦儿温温婉婉地说着,哄着顾雅淳的情绪慢慢地安静下来。
“所以我恨那些犯人,那些明明犯罪却还逍遥法外的人,他们本来就应该得到惩罚,之后我进了军校,很快就一步步成为现在的我,我不怕死,因为死亡不会是我畏惧的理由,所有的恶行都应该接受裁判。”顾雅淳冷冷地说道。
直到现在,伊曦儿才知道为什么顾雅淳那么地憎恨宇文博了,也对,明明就是在做犯法的事情,可是却逍遥法外。
这可是顾雅淳的大忌啊,顾雅淳碰见宇文博的时候还能那么冷静,已经控制得很好了,也明白了顾雅淳对自己的感情,决不让自己有出错的机会,绝不能身败名裂。
因为自己的身上寄托了顾雅淳对人性最后的信任了,而她也只能透过自己看到她的过去,难怪那么保护自己呢,不过,这样的顾雅淳让人忽然间就爱上了。
这个坚强的女人啊,她的身上究竟承载了多少的责任呢?
“好啦好啦,惩罚就惩罚,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好事做到底啊?这后背上的伤涂药了,前面的是不是也要啊?”伊曦儿指了指自己前胸上的三道红彤彤的伤痕问道。
“女孩子知道不知道害臊啊你?”顾雅淳看着已经光溜溜蹭在自己怀里的伊曦儿,大骂一句。
刚刚明明是她抱着自己安慰的,怎么一回头居然噌到她的怀里去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活了?
“不知道啊,我的世界里面没有那两个字,没有办法脸皮够厚,都是您教导有功啊。”伊曦儿不怕死地笑着。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顾雅淳笑着说道,语气里面有些无奈,也有些纵容。
其实,顾雅淳还是没有把话说透了。
伊曦儿明显是为了宇文博而来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做什么,可是顾雅淳心里比谁都明白,可是却不想去捅破那一层纸,现在的她有些脆弱了,应该说,现在伊曦儿的身上,她才会展现出这一些正常女人应该会有的情绪。
可是她选择了不说破,就当做伊曦儿还是以前的伊曦儿,没有去过烈焰会,没有爱上宇文博,只是她的一个下属而已。
上海,和平饭店。
一场转让交易正在进行中。
宇文博嘴角噙着一缕淡淡的笑意,满意地看着手里的合同书,这是一份房地产公司的转让合同书。
在上海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家房地产公司可谓是不小的损失了,不知道当那个女人知道她最大的财产来源已经不属于她了,会不会气得跳脚呢?大概不会吧,那是一般女人才会有的可爱动作,那个粗鲁的女人的话,估计是一拳头打破一张桌子以泄愤吧?
想到这里,宇文博笑了,笑得很开心。
让他的女人这么久陪着她,当然要拿回一点点的报酬了,这一家房地产公司正好,刚好上海距离厦门很近,来往也方便,不知道曦儿喜欢不喜欢上海,要是喜欢的话,就把这家公司送给曦儿好了。
当所有人离开,包厢里面只剩下宇文博的时候,他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赧然就是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的端木拓。
“老大,这几个月我可是真真的立下汗马功劳了,每天累死累活的,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你必须放我大假,我要出去玩儿。”端木拓恢复他在人后的痞子样。
本来都是别人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落到了他的头上了,端木拓直呼,真是躺着也中枪,比如俄罗斯,比如这一次,他要是不讨一点点好处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