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涵,我把小小交给你了,下午我来接她。”秦子默揉了揉林小小的头,就是把一个小朋友交到幼儿园老师一样。
“秦少,我真的没事,不用麻烦江医生的。”林小小无奈的说。
“说过了叫我子默,又忘了。”秦子默把手搭在林小小的肩上,温柔的说。
“还有,不是我要麻烦江医生的,是他让我带你过来的,好了,宇涵我走了。”秦子默特别喜欢现在和林小小的相处模式。
“江医生,让您费心了,我真的没事了,现在完全正常了。”林小小总觉得麻烦江医生更不合适。
“小小,你坐,想喝点什么?”秦子默把林小小领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去给她拿饮料。
“白水就好,谢谢。”林小小真的觉得太麻烦江宇涵了。
“我知道你在咖啡店里工作过,一定会品咖啡的,来,我刚煮好的,要不要加糖和奶?”江宇涵为了林小小做了很多准备。
“不用,谢谢。”林小小喜欢黑咖啡带来的回甘和香气。
“这是一个顾客从巴西带来的,说是极品咖啡豆,我也喜欢黑咖啡,喜欢它带来的回甘和香气。”江宇涵觉得能和林小小有相同的爱好真的是太好了。
“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它的价格极其昂贵,我只喝过一小口。”林小小没想到还能再喝到这种咖啡。
“一小口?你就记住它了?”江宇涵觉得林小小太奇妙了。
“我对味道很敏感,能清楚的分辨它们并记住它们。”林小小也不知道这个能力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我以后经常带你去吃好吃的。”江宇涵故意漫不经心的说。
“不用了,谢谢江医生。”林小小感觉江宇涵今天说话方式不像是医生和病人。
“小小,我喜欢你。”江宇涵决定不再绕弯子。
“江医生,您了解我的情况,我不值得您喜欢的。”林小小立刻把自己摆到最低处。
“不许贬低自己。”江宇涵温柔的说。
“您知道我只是秦子默的一个暖床丫鬟,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长相平平,没有家世背景,更没有有趣的灵魂,我没有资格让您喜欢。”林小小提醒江宇涵。
“小小,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是以结婚为目标和你交往的。”江宇涵真诚的说。
“江医生,您所在的世界不可能接受我这样一个普通人,你会被您世界的人笑话,再说,我不相信我有魅力让一个男人爱我一生一世,我不想经历恋爱分手这些麻烦事,就算和你成为普通朋友,我都是高攀了。”林小小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帅气多金的男人,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驾驭。
“小小,你拒绝的话一直在伤自己抬举我,你很会拒绝人,不过,我还是不相放弃,我们交往试试好吗?”江宇涵继续努力争取。
“江医生,您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不可能和您交往。”林小小知道继续拒绝。
“如果我解决了你的麻烦,我指的是所有的,包括你经济上的,你愿意和我往吗?”江宇涵执着的问。
“您不要为我做任何事,我不想欠您的,江医生,您想一想,假如我成为了你的女朋友或是妻子,你一定会带我去见你世界的人,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利益联姻,会以为我的家族能给您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们一定会去打听我是谁,然后呢?您如何解释?如果您告诉他们是爱情,可是我的长相根本配不上你,如何让人相信?”林小小把现实摆在江宇涵的面前。
“我一开始发现自己喜欢你,也不相信,直到我知道王凌凯也喜欢上了你,我才知道,我的喜欢是真实的,我找他们谈过,他们都要这样照顾你一生,只是他们是不婚主义者,所以没有想过要爱上你,但你对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江宇涵也弄不清林小小小的魅力来自己何方。
“那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好吗?”林小小期待的说。
“小小,你知道我在会所被那些女人叫什么吗?”江宇涵突然改变了话题。
“不知道。”林小小不知道江宇涵为什么突然换了话题。
“柳下惠,因为我从来不带任何女人去客房。”江宇涵平静的说。
“想说点什么吗?”林小小猜想江宇涵可能会有一些压在心里的东西想说出来。
“我很羡慕子默,能那样没有障碍的依赖你,表露他的脆弱,我能像他那样依赖你?”江宇涵的思维不断跳跃。
“江医生,您应该知道我的无奈,我只能和您做普通朋友。”林小小有些跟不上江宇涵跳跃的节奏。
“有时,我都羡慕秦子默,他的母亲生了他却从来不管他,除了给钱,就好像他不存在似的,而我的母亲是我此生了恨的人,十四岁之前,我完全在她控制中,没有一秒自己的时间,不能有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只因为我不小心在电脑上看到了那种网站,那就跟疯了一样,用凉水拼命的冲击我那里,从那以后,我那里死了,就算是这样,我都没敢反抗她,直到有一天,我发现父亲有了外遇,我才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很成功的和她离了婚,一分钱没有分给她,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好开心,好解恨,才发现我的内心最深处是那么的恨她。后来长大了,交过女朋友,发现那里一直是死的,我绝望了,自杀过,被我的后妈救了,父亲带我看过很多医生,都说没救了。知道我为什么是柳下惠了吗?其实,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我可以给你婚姻,但无法给你事实婚姻。”江宇涵的声音空洞,悠悠的,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您应该知道那里是可以手术的不是吗?”林小小很奇怪,以江宇涵的见识不该不知道。
“有医生建议过,我不相信那真的有用。”江宇涵一直不相信那个手术能改变什么。
“不试就是0,试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值的一试不是吗?你不抱任何希望的去尝试,就不会失望。”林小小觉得江宇涵是害怕失望。
“不抱任何希望的去尝试?这真的是一种新的思路。”江宇涵发现自己真的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试试好吗?就算不成功,也不会变得更坏不是吗?还有,借这次出国做手术,可以找当地最好的心理咨询师做一做心理疏导。我猜你是为自己学的心理咨询,你从来没有去做过心理咨询是吗?”林小小可以感觉出江宇涵的隐忍和纠结。
“如果我手术失败,你能和我在一起吗?”江宇涵突然问。
“好,这下你可以放心去了吧?但如果成功了,我们就只能是朋友,就这么定了。”林小小想都没想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我残缺了你接受,好了反而不接受,不行,好了也在一起。”江宇涵突然觉得这件事让自己处于一个双赢的局面。
“等你好了,去开发那一整片森林,我呢,就做你的一个树洞好了,朋友,才能真正的一生拥有。”林小小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位置。
“秦少的电话。”林小小的手机响了。
“秦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小许哪里没有做好?”林小小很奇怪秦子默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我马上就到了,你准备一下。”秦子默让导演提前收工,就是发现离开了几个小时,心里没着没落的。
“秦少来接我了,今天真的麻烦你了。”林小小就算松了一口气,不用再和江宇涵周旋。
“今天没有为你做治疗,到是解决了我的问题,我希望以后能经常见到你。”江宇涵有些恋恋不舍。
“小小,好了吗?”秦子默像神兵天降,帮林小小解了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江医生,谢谢您,我走了。”秦子默很自然的搂着林小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