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陵见萧无忧怪怪的:“萧圣子您怎么了,莫非您认识他们。”
萧无忧:呵呵……岂止认识,那是非常认识了。
“不认识。”萧无忧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既然萧无忧都不认识,那这名少年在天机阁地位并不是很高。
叶陵此般想着。
萧无忧知道是他发力的时候了,淡然道:“我也曾听闻城内有一处发生了爆炸,也曾听闻有一批人无辜遇害。”
“可又怎听说发生爆炸的地儿原是一处地下人口拍卖场,怎么,贵公子的消失如果与爆炸有关的话,他莫非是寻花问柳之辈?”
萧无忧的话轻轻地,并没有责怪的意味在里面,就像是微不足道的询问,但叶陵的冷汗却止不住下落。
“叶长老莫紧张,少年火气旺偶尔有些歪念头也难免。”萧无忧温和地说到。
“是是是。”叶长老应着。
不知何时,叶长老莫名就处于劣势的一方。
秦离白了萧无忧一眼,天机阁少年稍微靠近秦离一些:“你看他这故作腔调的样子就让人恶心。”
秦离不说话,不止萧无忧怕,他也怕说错话一下引起这大爷的注意。
萧无忧顶着头上硕大的危字继续道:“但贵公子这把自己命玩进去了,可不太值得。”
“其实本座也不知他是否是因爆炸而消失。”叶长老想着不认便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从考证。
“本座?”天机阁少年冷哼一声,“就你这药物堆出来的假王化也敢自称本座?”
在百工世界,一般只有王化以上且有名有姓的强者才可自称本座。
“小子你莫太过分了,屈屈天愿,真当本座收拾不了你吗?”叶长老怒火再一次被点燃。
“试试?”天机阁少年活动活动筋骨,他认为对付这种垃圾纯靠肉身就可,动用什么占卜术才是对自己的侮辱。
“阁下们,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嘛。”萧无忧眼看就要动手了,心想着也不能让叶陵死在自己这,立刻跳出来打圆场,这才算劝下架来。
不过天机阁少年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
“叶长老,您爱子心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是不是搞错了情况。”
如叶陵完全不为儿子报仇一般,萧无忧来也不是为了撕破叶陵伤口的。
他所为,不过是在诸人面前为乐国讨个公道。
“圣子此言为何?”叶陵心中叫苦,恐怕这圣子上门来是为了问罪的。
本来封城之事即使萧无忧明知是他做的,但只要他不说礼王不说,萧无忧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也无法向他问责,顶多给他个滥杀无辜的罪名。
凭借器宗保下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杀人红尘中,事了拂身去,这就是他想达到地效果。
可现在他还没杀成,就算萧无忧不追究他封城之事,自己这也很难再成功滥杀无辜。
并且萧无忧比他想象中更恐怖,他已经尽力避开萧无忧不去与他会面,他知道兴许一宗的宗主会有窝囊废,但世界之灵选定的圣子绝非等闲之辈。
“我问,这儿是器宗还是乐国。”萧无忧的语气愈发冰冷。
“我问,礼王为何要封锁一座城池,是否受到你的蛊惑?”
“我问,贵府上又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无辜之人,甚至有人还昏迷过去。”
“莫非,真以为器宗和乐国为一道?还是乐国成了器宗的附属之国。”
“可我怎记得,吴圣曾定下过规则,任何道路不得轻视,以任何一种方式贬低,诬害甚至奴役其他道路。”
“怎么,叶长老是忘了。”
“还是不认吴圣这百工之首的地位。”
吴圣,六圣职之一的制礼师之首,他的任务无他,便是为天地定下礼数章法。
吴圣吗?秦离一笑,没说什么。
天机阁少年嘴一撇,不过六圣职而已,窥天师只是不屑于升格罢了,历代阁主都认为去争去抢那百年一遇的升格机会,显得没有排面。
说来,传言再过几个月河图将出世,万道争河图的戏码又将上演。
想必为这次升格机会万道都准备的很充分吧,当然,他天机阁少阁主还是去划划水,捣捣乱算了。
“怎会,圣子多虑了。”当提到吴圣时,叶陵的腿便开始发抖。
“想想也是。”萧无忧喃喃一句,忽然他笑靥如花,“不过长老爱子心切,我也能够谅解。”
“想到叶长老在我乐国受到如此大辱,本圣子也倍感忧虑,一方面希望能早日为长老找到真凶,一报杀子之仇。二也为希望长老莫再做此般行为,省的同为圣地之一的乐国背负上器宗附属国的名号,您说对吗?”
“圣子所言极是。”叶陵现在只想早日离去,这威他明白怕是立不得了。
“所以本圣地特地从贵宗胡圣子那求得一物,胡圣子与我言此物有辨别他人言语是否真实之效,我便用此物来为长老一寻真凶如何。”
萧无忧手一翻,从空间宝物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个灯泡?
秦离:啊这?你道具敢不敢再廉价些。
“此物?”叶陵问道,他并不认为此物像是有品阶的样子。
“胡圣子言此物是真实之珠,只要用灵石催动,只要对象说谎话他就会显示出朱红色,不如,以此物来为您找出凶手,如何?”
“这……”方才萧无忧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了,叶陵不敢也不能拒绝。
萧无忧手一摊,叶陵嘴角一抽,取出一块灵石递给他,萧无忧瞬间将灵石碾成粉末,洒在灯泡上,亮起束束乳白色的光。
“你们二人,可曾接触过叶长老的儿子。”萧无忧将珠子对向二人。
“无。”天机阁少年与秦离异口同声地道。
光芒并未发生变化,萧无忧点点头,转身对向另外诸人:“你们,可曾接触过叶长老的儿子?”
“吾等从未听闻叶长老驾到的事情,更别谈杀害他的儿子,请圣子明鉴。”所有人齐声道。
萧无忧凝视灯泡一会,转过头对叶陵摇摇头:“叶长老,看来这些人中并无杀害您儿子的凶手。”
叶陵的脸快气成了猪肝色,萧无忧的行为和骑到他头上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可他偏偏无法反驳,谁让萧无忧搬出了胡圣子,而他恰好是胡圣子一脉的。
总不能高呼我不同意,这个器物有假吧。
“哦,我忘了。”萧无忧一拍额头,朝向叶陵的随从,“你,可曾杀害叶长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