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莫过于敌暗我明的情况,取出喷枪的前提是他们靠近我,警察在遭遇到歹徒时,经过严密的部署会尽可能地接近且不让歹徒察觉到,借此提高成功率,我打赌他们会忌惮我手中的武器,会采取最稳妥的办法,在尽可能近的距离开枪让我无法闪避,不过我敢保证的是除非距离我一米以内,不然不可能射中我的。距离很近的话,负担大到会使自己受伤,以前测试过在一米到两米之间能够避开超过音速的物体,这同样一不注意就会使受伤,毕竟强行带动人,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将喷枪的模式设置为球状爆散,正如字面意思,射出压缩成球状的颜料,延时后爆开,向四周喷射颜料,只要沾到我就不会那么的被动。这种将自己隐藏起来伺机而动的做法本质上就是利用信息差打一个措手不及,光靠感觉和运气是不现实的,想办法弥补这段信息差才是重中之重。
被溅射到颜料他们也没办法弄清楚我做了什么,未知的技术研究起来是一件十分费时费力的事情,最后还可能无功而返。成功溅射到了好几个,不过还有一个躲藏在某处。这时候他们已经无所遁形,现在情况完全反了过来,他们失去了无法被侦查到的优势,相当于他们能用肉眼看到,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反过来的信息差让我有了更多的反应空间,现在只需要弄清楚是怎样发现披着光学迷彩斗篷的我,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现在是做实验的最好时机,在他们发现无法隐藏自己踪迹之前弄清他们的秘密。
首先,我回忆了之前的情形,同样也是整个空间被红光所笼罩,我披上光学迷彩斗篷,我要尽可能还原当时的情形,这样才能减少猜测的结果与正确答案之间的误差。不过只要有一点误差,都有可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争取在这次机会找出正确答案,不然让他们发现端倪改变作战计划就麻烦了。假如有人问我怎样才能确定是不是正确答案时,我的回答只有一个,一场赌博罢了。
我开始快速跑动,同时很小心地取出强化过的手枪,我没有测试过普通武器是否可以穿透他们的护甲,他们毕竟是极乐城的精锐部队,要以他们有着最好的防护装备为前提,在保证有着比较高威力的同时,确保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操纵喷枪,这把强化过的手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有几个人没有忍住,按下了扳机,我也开枪射击了他们,他们一个个倒下,到现在为止我自认为没有露出破绽,那些还没有开枪的我也还没有主动去射杀他们,这样会给他们带来一个错觉,认为出现伤亡的原因是开枪暴露位置导致,而不是我可以看到他们。这样他们会对是否开枪产生犹豫,这时再合理使用一下喷枪,这样他们的关注点就会发生很大的错误。
我举起喷枪,做出像是在使用某种探测器的样子,当对准其中一个人,我随后使用手枪直接射杀,这样他们会相当小心喷枪所对准的方位,或者主动出击,我能猜到最优先的目标一定是这把喷枪,我可以更加安心一些,毕竟这样射杀他们的时候可以隐藏掉他们自始至终所有行动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要避免掉他们的近距离开枪,我不能确保我自己在这样的紧急闪避后,自己会受到什么程度的伤,疼痛会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一个不知去向的,我认为是那个指挥官,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人简直像是一群亡命徒,命都不要地向我疯狂进攻,之间的默契程度堪称一绝。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交替射击带来的威胁,让我不得不以最快速度取出能量伸缩盾牌,同时射杀一些企图绕到侧面和身后的敌人。
我被逼的退无可退,身后是洞壁,前面是从一开始就在交替射击的两个人,我们僵持了下来,这下他们也知道了我是能看到他们的,不过他们这下已经只剩下三个人了,估计他们再想组织进攻已经不可能了,部队人数死伤到只剩几人已经不可能对我造成巨大威胁,不过因为缺少他们的情报,我不敢先下手,他们之前送死一般的行为,让我感到不解,这时两个人将手中的枪随手一丢,拿出注射枪向自己打了一针,然后注射枪也是随手一丢,站的笔直向我行了一个军礼,手掌心朝向我,我没见过这样的敬礼,不过我明白这是在向我敬礼,如果我是性情中人的话,说不定会回礼,但是我不是,所以我默默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捂着胸口倒下。
我不明白为什么自杀了,从我之前暗中观察得知,极乐城势力方面能够作战的人才并不是特别丰富,可是这两人,却毫不犹豫地自杀了,生命探测得知,被我射杀的与这两个自杀的均已失去生命特征。
我发觉周围笼罩的红光似乎更加鲜红,我看向洞顶的装置,,除了中间那一个,其余的全部熄灭,我看到洞口外已经黑成一片,这个装置现在就像是一轮血月,看着血月联想到了"大独眼"部队的红色的"大独眼",我突然茅塞顿开,看向地上躺着的尸体,发现"大独眼"像是让这些人的头部开了一个大洞一样,隐藏了身形,其标志的"大独眼"却需要外部因素来隐藏,仔细一想两次与"大独眼"部队都是在较为封闭的空间里,将所有的因素都控制在空间内部。
指挥官在我前方的红光之中显形,仔细对比地上的尸体发现指挥官的外形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在护甲的表面上有着密密麻麻尖锐的凸起,可以说简直就是一只刺猬。洞口外飞进陈群结队的蝙蝠倒挂在洞顶,只留下那一轮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