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这些腐蚀性液体的是我上方的一个巨型的食人花,它与之前所见的食人花在形态上没有什么区别,在压迫感上却远远超越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没有什么兴趣,还是没有知晓到我的存在,又或者是在睡觉。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因为生物钟的缘故,在睡觉也算合情合理。它现在花瓣处于闭合状态,腐蚀性液体应该是溢出来的。
为了避开荆棘,我选择通过一个一半没入土中盘曲着的蛇形怪物的尸骨,因为这具尸骨虽然被一些荆棘所缠绕,但是在肋骨下用着可以通过的空间,只要避开垂挂着的荆棘就行了。感觉像是被蛇吞掉了一样,由于某些地方荆棘的存在,我需要以侧身、蹲伏,甚至是匍匐才能勉强通过。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但是后方一根肋骨不知道什么原因塌了。就是因为这样,我从两根肋骨之间看见了那个巨型的食人花张开了花瓣,花瓣上同样是不满了密密麻麻的利刺,相信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了会当场晕倒在地。从食人花的中心还伸出了八条触手状的物体,像几只在水中挣扎的活饵不断扭动着身体。
突然,这具蛇骨连带着部分泥土抬了起来,我一时间愣住了,那条蛇骨像是活着一样,调转了一下身体,面向了我。这条蛇骨每一根骨头都至少有一条荆棘缠绕,这食人花还真讲究,回操纵尸骨来戏耍猎物。我隐约感受到前面的这具蛇骨在朝我吐舌头,不足的地方就是少了一些生气,不过已经表现得足够活灵活现了。
这具蛇骨直接撞了过来,我利用喷射背包飞到半空,那具蛇骨掉转方向继续撞了过来,我找准机会停下了喷射背包,顺势落下到下方两根肋骨之间,顺利地躲开第二次撞击。我躲在蛇骨下面,我觉得应该很安全,不过还是之间撞了过来,无视了我上方的脊椎骨和肋骨,直接撞了个粉碎,蛇骨分成了两段,缠绕着尾部的那一段的荆棘缩走了,有着蛇头的那一段艰难地朝一个方向前进一具没有头的尸骨四肢着地站了起来,蛇骨将自己断尾的地方接到了那句骨头的尾部,因为胸骨在另一头,连接处被一些荆棘连上,走路的时候显得特别别扭,在倒着走。突然,蛇头低下头居然从地上衔起一个比自己头骨大了好几倍的头骨,放到了正确的位置,再由荆棘连上。头和身躯连接起来,终于能看出来这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骨骼。
这具尸骨大的可怕,那具蛇骨已经很大了,成为尾巴的蛇骨也就作为尾巴刚刚好。蛇骨好解释,被那个巨型的食人花用花瓣整个包住,然后用腐蚀性液体融化得只剩白骨,可是这具大型猫科动物的尸骨也不像是会被包裹的样子。
看起来是想将我压死,正常的怪物应该是用那张血盆大口直接将我吃掉,没有了消化器官的辅助,吃掉我是不可能的。与其说是想将我置于死地,不如说它玩得正开心。我躲开了好几次它的冲击,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利用喷射背包越到脊椎骨上,它一直在晃动,很难站稳,蛇尾也找到机会撞了过来,我只能放弃稳住自己,被晃了下来,不过掉到的位置是胸骨里的一根肋骨上,持续的晃动,我勉强稳住了。停下得很突然,蛇尾也进到胸腔里,这是我没想到的,撞过来的话是没什么地方可以躲的。
撞过来的时候,我也不急不慢地从肋骨间跳了下去。在剧烈的撞击下,我之前立足的肋骨产生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痕,没有撞断出乎我的意料。喷射背包帮我缓冲了一下,刚落到地上就触发了紧急回避,刚好躲过了拍下来的攻击,我站在了两支指骨之间,力道很大,我被溅起的泥土溅了一身。
它一个后跳跳了很长一段距离,然后上方的巨型食人花带着很大一部分荆棘覆盖了它全身,不一会根据骨骼,荆棘成为了它的皮肤,还是能够看出荆棘是包裹全身的,绑的和一个木乃伊一样。
不过我发现,在它的背上多出了一个头,长着山羊的双角,我看着它的时候,它的三个头也望向了我。它顺时针走,我也随着顺时针小心翼翼地移动,随时保持与它较远的距离。不一会儿,我与它的位置调换了过来,在这个位置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一些在地上看起来就是被腐蚀性液体滴落而被灼烧出的洞。
用了远视功能发现全身上下,很多地方荆棘延伸出来做着挥鞭动作,看来不能太靠近它。飞扑过来,我利用喷射背包向前冲刺,从它的身下穿过,又再一次调换了位置,我注意到途中还滴落了少量腐蚀性液体,大概是动作太大,腐蚀性液体从荆棘产生的缝隙中漏了出来。我猜测荆棘包裹住的不只是白骨,还有大量的腐蚀性液体,这样的话就更不能靠近了,假设它全身都是腐蚀性液体,只要它稍微移动一下荆棘所产生的口子,再加上这么大体量所产生的压强,腐蚀性液体从那个口子喷射而出,那是基本上不可能闪避的。
它似乎是玩够了,觉得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突然它后背上的羊头张开嘴向我喷射出大量的腐蚀性液体,距离这么远还能射过来,要不是紧急回避,我已经就已经接到了迎面而来的腐蚀性液体,紧急回避系统真是救了我许多次。
我要找机会试一下这些荆棘中有没有藤蔓伪装的,暂时还找不到可以突破的点。自从发现它的身下会漏出腐蚀性液体,我就打消了再从它身下经过的打算。飞扑过来,我向后回避,侧向回避的话风险太大,蛇尾的行动难以预料,如果只会在后面徘徊就好了,可是长度却允许蛇尾与其他头并肩作战。山羊头出其不意的的攻击,让我不得不防备所有的头,不能再一味的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