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作为一种工具,在它面前任何表象都会反映出来,内在却依然隐藏于表象之下。站在镜子前的人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否认为镜中的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
2250年某一天,全世界正在一如既往的运作着,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很多人突然在同一时间倒下。科学家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却还是对这次的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发最明显的情况就是人类发生了某种异变,一些人获得了各式各样的力量。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一部分人获得力量后对城市大肆破坏,全世界无处不处于崩溃的边缘。他们的力量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就像只在漫画里出现的超能力一样。
5年后,有着强大力量的人践踏着一切随意肆虐,似乎在嘲笑那些除了只会躲在庇护之下而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反抗的弱者,能看到的只剩支离破碎的房屋,瓦砾散在原本干净的街道上,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不讲道理。我在1个月前失去了所有记忆,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边努力回忆一边走向据点,走到一个地铁口然后继续向下走,沿着轨道大概走了5分钟,来到一条光明大道,所谓的光明大道就是一条路旁边的墙壁上插着火把延续进去,前面堆积着沙袋,在沙袋后面有一个人举枪对着我,枪上安装的红外线停留在我的胸口,感觉就像是要随时取我性命一样,我也只好举起手来慢慢走过去。
“老张,也不用每次都这样吧,每次这样也不嫌麻烦?”
“以前就是嫌麻烦,丢掉了一个据点,还好人都逃了出来,我差点被林警官骂死。”
“别打岔,快出。”
更后面一点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不用看我也知道他们在打牌,在他们站岗的情况下也只有打牌是娱乐手段了。我走近让守卫看清我的面貌,然后他同意了我进去,走过那桌人旁边的时候叫住了我。
“嗨,你看我着牌怎样。”
“你在叫我吗?”
“附近也没有人叫了吧,老张就是个死脑筋。”
“我看看啊,这!”
“是吧是吧,我就不信这样都能输掉。对了,林警官找你,你赶紧去,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我马上过去。”
穿过一道门的时候,身后出一声大叫,回头一看,看见刚刚才与我交谈的人手中的牌散落,一脸惊讶,我继续深入据点,并没有理他。我跑步来到节节车厢,车厢里的边上放满了高低床,用来接收难民,这些难民是这个地区找到的无加可归的人,因为超能力者到处搞破坏,导致难民激增,只能找到我们这样的接收难民的组织寻求庇护。在床上的人有些在思考人生,有的聚在一起交谈,还有的哼着小曲。穿过这些难民居住的车厢,来到一道门前,门前站着两个持枪守卫静止我进入,让我从另一边绕远路,这我可以理解,毕竟这门里的都是补给品,可是这是捷径,之前都允许我进去汇报外面情况的,这次我把从外面找到的物品交给守卫,然后绕远路。
终于来到了林警官的车厢门前,我敲门进去,这个地方真的很有品味墙上挂着一些光看着就很有美感的照片,这些照片听说是她一个摄影师弟弟照的,他的弟弟据说很有摄影的天赋,有着可以发现美的眼睛,但是事与愿违,她的弟弟现在还了无音讯。在最前方的墙壁挂着一副描绘了山水的油画,油画下方摆放着配套的老板桌椅,桌子上最左边放着一个地球仪和一个像是三叉戟的烛台,烛台放在地球仪后面,从我刚进来的视角来看,就像是地球被三叉戟插穿,还挺符合现在地球这样岌岌可危的状态。如果非要说有瑕疵的地方就是桌子右边看起来就没整理过的一堆文件,还有在桌子中间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一个桶装方便面。
看到林警官我鞠了一躬,因为我认为这位林警官是我最尊敬的人,1个月前是她将我从残暴的超能力者手中救了出来,并且她在素不相识的我面前用自己的超能力击败了那个残暴的超能力者,我答应她保住这个秘密,因为在收容的难民眼中超能力者就是恶魔的象征,一旦暴露林警官可能失去民众的信任,据点也可能会因此发生暴乱,我也不希望看到她遭到难民的的唾弃。
“零,你来了,这次你要去见一个人,他有你的照片,这张照片据我观察应该是一张一年前的照片,这张照片怎么说呢。。。。。。”
“难道他知道我是谁!”
“你先冷静一些,别激动。”
“我。。。。。。我,好吧,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跟我来。”
“零”是林警官帮我取的外号,当时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林警官希望我能从零开始并且找到真正的自己。我之前很害怕没有记忆的自己还是不是真正的自己,找回记忆后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自我,最近我慢慢习惯了,觉得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个消息犹如未知的事物,明明知道害怕但还是向往。
我跟随林警官的脚步来到一节很新的车厢,感觉就像是刚拉过来的一样,但是附近又没有可以拉动车厢的东西,让我感觉它是自己过来的。我怀着不安的情绪近到车厢里,但是里面大到感觉像是一个仓库,里面全是我不知道的科学仪器。
“很惊讶吧,我之前刚进来也很惊讶。”
“这是另一个世界吗。”
“不,这不是另一个世界,也不对,也可以算是另一个世界。”
“这是陈博士。这就是你托我叫来的人。”
“你好,陈博士,我现在叫做零。”
“终于找到你了,我希望你可以想起这项计划,你是最后的希望。”
陈博士看起来一本正经还带着眼镜,他把照片递给我看,这照片是我似笑非笑着的正脸,身上的穿着像是某种很轻便的战斗用外装甲,旁边有一台机器,这个机器有个半球体底座,底座上面有一个框,可以透过看到后面,框的旁边连着许多电线。
最重要的是照片后面写了一个字:
“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