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金兀术之子完颜亨连斩郭汉龙、燕和春两员大将,又二十回合打败卢环。卢环飞鸽传书北京,希望燕王速派良将。
话说浩成在奉天殿内收到前方战报,正在犹豫派哪位将领去前线破敌时。这时殿外锦衣卫来报:“启禀燕王,关铃将军一行人,在宫门外等候,说是奉岳王爷之命给王爷送贺礼。”
浩成大喜,心想“没想到岳大哥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啊,想当初岳飞和浩成结拜之时,浩成就说了自己的生日,没想到岳飞还真记得,唉,想想还是古人讲信义啊”。浩成逐命锦衣卫带关铃一行人进殿。
只见关铃进殿拜见浩成,浩成上前扶起关铃说道:“关铃啊,你当初过关斩将,名震天下,怎么今天来我这儿了。”
关铃笑道:“王爷,末将奉岳王爷之命给王妃送生日贺礼。”遂关铃命人将贺礼抬进殿内,然后关铃命人打开,只见铁盒中是一杆银枪。
关铃介绍道:“王爷,这杆是亮银八宝子毋鸳鸯五分枪,这种枪尖上也有五个钩儿,每个钩上还挎一个轮儿,乃是当年罗成的哥哥罗春所用之枪。与燕王您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有异曲同工之妙,岳王爷说燕爷您正在钻研一种包含各代名将的枪法。
岳王爷也深知燕王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缺金银珍宝,想来想去,岳王爷还是觉得送兵器给燕王做贺礼。”
浩成笑道:“哎呀,关铃啊,你回去跟岳大哥说,我太感谢他了,以后我生日啊,不用送东西的。”突然浩成灵机一动,心想要不就让关铃去前线?。于是浩成将前线战况告诉关铃,并问道:“关铃啊,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前线,助卢环大军一臂之力。”
关铃高兴道:“太好了王爷,我等在襄阳练兵早就腻了,我早就想上前线杀敌了。王爷就让关铃去吧。”浩成拍着关铃的肩膀说道:“好,不愧是关羽的后代,那本王就命你火速前往卢环军中,助卢环一臂之力。”随即关铃便领命前往辽东前线。
过了十日,卢环等人正在忧虑如何破敌时,忽闻营门外军士来报:“启禀元帅,军师,燕王派关铃将军前来,现正在营门外等候。”卢环大喜,命人速速请关铃进帐。关铃见过卢环后,说道:“元帅,我听燕王说大军受挫,乃是因有一敌将勇猛,不如就由关某出战,斩了那敌将!。”
卢环说道:“关将军先饮杯酒,以壮行色,凯旋之时,本帅定当重赏!。”关铃笑道:“待斩了敌将,再饮不迟!。”
一旁军师吴为说道:“关将军不可大意,那敌将乃是大金国四太子金兀术之子完颜亨,武艺高强。”
关铃笑道:“当年我连其金兀术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其贼子。”
卢环高兴道:“好,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出去,迎战完颜亨!。”
不一会儿,卢环率领大军出击,神机营虎贲营紧随其后。
而关铃手提青龙刀,胯下赤兔马随大军来到阵前,诸将环立在卢环周围。
只见卢环望着前方完颜亨部军马说:“那持斧立马者,就是完颜亨,此人连斩我二将,勇不可当!而且你看那完颜亨排的阵势,旗帜鲜明,枪刀森布,严整有威。”
关铃举目一望,不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兵天将,观之却好似插上草标,自卖项上人头罢了!”
一旁花云平说道:“关将军不可轻视,此人武艺高强,我和张节将军曾各自施展自家绝技,也未能伤其分毫!。”关铃笑道:“关某虽不才,愿去万军中取完颜亨首级,献于卢元帅。”
军师吴为说道:“军中无戏言!。”
关铃二话不说,奋然上马,倒提青龙刀,凤目圆睁,蚕眉直竖,直冲敌阵而去。那金军如波开浪裂,关铃径奔完颜亨。完颜亨正在麾盖下,见关铃冲来,方欲问时,关铃赤兔马快,早已跑到面前,完颜亨措手不及,被关铃手起一刀,刺于马下。
关铃忽地下马,割了完颜亨首级,拴于马项之下,飞身上马,提刀出阵,如入无人之境。金军兵将大惊,不战自乱。卢环乘势挥军攻击,死者不可胜数;马匹器械,抢夺极多。关铃纵马回阵,众将尽皆称贺。
关铃献首级于卢环面前。卢环赞叹道:“关将军不愧是关羽之后,大刀关胜之子,真神将也!关铃笑道:“何足道哉!吾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随后卢环率领大军猛攻辽阳城,由于神机营火器犀利,不消两个时辰便拿下辽阳城。
却说完颜亨败军往沈阳城逃去,半路遇上完颜亮大军,得知完颜亨被赤面长须使大刀一勇将,匹马入阵,斩了首级而去,因此大败。完颜亮惊问道:“燕军中赤面长须,又使大刀者,寥寥无几此人是谁?”
一旁的瑞仙郡主说:“难不成此人是岳家军中猛将关铃,可是关铃在襄阳岳家军中,怎么在此辽东前线。”完颜亮又问如今战况如何,小校回道:“辽阳城已被燕军拿下,现燕军正向沈阳城杀来。”
瑞仙郡主说道:“陛下,卢环大军如若进军沈阳,必定经过浑河,我等可效法汉朝名将韩信,率兵渡过浑河,安营扎寨于南岸,背水一战。”完颜亮细细一想说道:“好,就依照,瑞仙郡主之意,传令莘王完颜娄室,命他率兵十万为先锋先行,待扎稳脚跟,我三十万大军紧随其后,大军在浑河南岸扎营。”随即金国最后的四十万大军朝浑河南岸进军。
卢环拿下辽阳城后,得知完颜亮正率大军渡浑河,忙于诸将商议。军师吴为说道:“大帅,从地图上看,完颜亮率军渡过浑河南岸,无非是欲效仿汉朝名将韩信,背水扎营,我有一计,定可全歼完颜亮大军。”
卢环高兴道:“军师快快请讲。”吴为随即传下将令:“除神机营外,命后军为前军,以前军为后军;粮草先行,军兵在后。”
卢环疑惑道:“粮草在前,军兵在后,那粮草岂不是容易被金军劫掠?”吴为回道:“元帅放心,我自有计策。”
诸将也是纷纷疑惑,但是诸将深知吴为军师向来神机妙算,所以便依吴为之计行事。不一会儿燕军粮食辎重部队为前队,渐渐抵达浑河,离浑河还有几里处的距离。
吴为等人皆在后军,听得前军发喊,急教人看时,报说:“金军大将完颜娄室率十万兵至,我军皆弃粮草,四散奔走。后军又远,怎么办军师?”
吴为手持羽扇指向浑河南岸虎皮驿说:“此可暂避。”随即后军人马急奔虎皮驿。吴为又令军士皆解衣卸甲少歇,尽放其马。
不一会儿,完颜娄室大军掩至。卢环赶紧说道:“军师,那完颜娄室乃是金国开国功臣,在灭辽攻宋的战争中统率大军从东北战场一直打到西北,驰骋在大半个华夏的土地上,所向无敌,战功累累,以其大智大勇而名闻天下。
当年岳王爷与燕王率军扫北,好不容易将金兀术歼灭,因当年我朝对金兀术恨之入骨,所以才放过完颜娄室,如今完颜娄室大军将至!我觉得我们应该下令急收马匹辎重,退回辽阳!”
一旁的花云平却急忙制止:“元帅不可,军师此举正是诱敌之计!”吴为以目视华云平而笑。花云平已知军师之意,但不说破。不一会儿,完颜娄室大军既得粮草辎重,又来抢马。麾下军士不依队伍,自相杂乱。吴为此时却令军将一齐追击完颜娄室大军,顿时完颜娄室大军大乱。
不一会儿,燕军兵将围裹将来,完颜娄室挺身独战,军士自相践踏。完颜娄室止遏不住,只得拨马回走。吴为在虎皮驿一高处指向前方:“完颜娄室乃金国开国功臣,一代名将、谁可擒之?”
顿时,张节与花云平飞马齐出,大叫:“完颜娄室休走!”完颜娄室回头见二将赶上,遂按住铁枪,拈弓搭箭,正射张节。
花云平大叫:“贼将休放箭!”
张节一面低头急躲,一面手执一石子,施展飞石绝技向完颜娄室射去,岂料完颜娄室力道凶猛,箭支不但击落飞过来的石子,且一箭射中张节头盔,将张节头盔射去。
张节遂奋力再追,又被完颜娄室一箭射中护心镜。此时张节坐骑,马跪倒前蹄,张节落地。完颜娄室回马复来,花云平急挺银枪,截住厮杀。只见完颜娄室后面军马齐到,晃料敌不过,拨马而回,完颜娄室逐率军紧追不舍。
忽见十余骑马,旗号翩翻,一将当头提刀飞马而来,乃是关铃。
关铃大喝:“贼将休走!”
关铃遂提青龙偃月刀与完颜娄室交马,战不三合,完颜娄室心怯,拨马往回而走。不料关铃马快,赶上完颜娄室,随即关铃向完颜娄室脑后挥砍一刀,将完颜娄室斩下马来。
卢环与吴为在白塔铺,见关铃砍了完颜娄室,卢环便率大队人马掩杀。完颜娄室麾下十万金军死伤大半,粮草马匹被卢环夺回。那关铃手持青龙偃月刀,胯下一匹赤兔马,东冲西突,神勇过人,凡挡者必死。
正杀之间,完颜亮大军刚刚渡过浑河,得知前面哨马探知,:“不好了,陛下,今番又是红面长髯的斩了莘王。”
完颜亮慌忙骤马来看,只望见一簇人马,往来如飞,旗上写着“大宋奉国将军关铃”七字。完颜亮说道:“原来关铃果然在辽东前线!”。
完颜亮见三十万大军已过浑河驻扎在白塔铺,完颜亮见已无退路,便下令全军出击向虎皮驿的燕军冲杀而来。正所谓“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金军士兵看到前有强敌,后有水阻,无路可退,所以人人死战,个个拚命,居然将燕军的凶猛攻势抑制住了。
就在此重要时刻,神机营终于赶到了虎皮驿,只见神机营立刻布鸳鸯阵及战车车营阵法,以战车加鸟铳等火器配以藤牌长刀闷棍、狼宪等武器作战。
完颜亮则利用东北露天矿藏资源打造厚重的盔甲,在作战时让前排的士兵穿戴,号称“死兵”,金军的兵卒,弓马射箭是最厉害的,且此等甲专防燕军鸟铳兵。”岂料神机营鸟铳的火药量经过凌铁威改造,子弹的穿透力和伤力皆提高不少,即第一次击即可穿透其重甲,重者非死即伤,第二次击发重者必死。
加之神机营远战用红衣大炮,当部分金军冲到炮兵阵地前时,又用佛朗机炮还上散弹,冲击式战车不断发射火箭,燕军连续击退金军步骑兵的猛攻,“死于神机营炮弹,鸟铳者就达数万人”,金军骑兵也被打得“纷纷坠马”,连护卫完颜亮最精锐的侍卫军也阵亡大半。金军逐渐顶不住燕军的厮杀,往白塔铺退去。
此时之前奉吴为的命令穿插至白塔铺的虎贲营,在白塔铺营垒侧乘着白塔铺大营空虚无备,突然出击,占领了白塔铺。他们迅速拔下金军旗帜,插上燕军战旗,一时间燕军旗林立,迎风招展,好不威风。
这时,朝白塔铺退去的金军猛然发现自己大营上插满了燕军战旗,白塔铺已经被燕军占领。这样一来,金军上下顿时惊恐大乱,纷纷逃散。占据白塔铺大营的虎贲营见金军溃乱,当即乘机出击,从后切断了金军的归路。
卢环则指挥燕军全线发起冲击。金军敌不过燕军,有相当部分仓皇向浑河方向败退,结果被燕军追上,被赶入浑河者溺水而亡者不计其数。战斗打了四个时辰,结果三十万金军大部被歼,金军大小将领不是被俘就是战死,完颜亮及瑞仙郡主被俘。
卢环遂在浑河南岸的白塔铺收拢军马。之后卢环在帐内点将议事,将完颜亮及瑞仙郡主押至帐内,只见那瑞仙郡主生得肤白貌美、端庄秀丽、体态丰腴,堪比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又好比广寒宫中的嫦娥下凡。
军师吴为见瑞仙郡主貌美,遂在卢环耳边轻声细语道:“元帅,那瑞仙郡主本是金国皇族,父亲是完颜家族的猛将完颜寿,完颜寿战死后,瑞仙郡主整日在牧羊城中哀伤不已、哭哭啼啼,只恨自己武艺不精,不能统兵上阵为父报仇。
于是,她就把为父报仇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女将西云身上,可惜事与愿违,我记得大军征辽东前,王爷就为花将军的婚事操心,依在下看不如许配给花云平将军,元帅你看可好,至于完颜亮,王爷早有交代,如完颜亮答应退出辽东,统领奴儿干都司且为燕王麾下,便放了他,倘若他不从则杀其族人。”
于是,卢环先问完颜亮是否愿意退出辽东地区,担任之前的奴儿干都司指挥使替燕王镇守北方,如不答应只能灭其族人,完颜亮先问道:“不知,燕王让我统领奴儿干都司,以何为界,地域是否比大宋先帝高宗册封的要少。”
吴为笑了笑,说道:“放心,没有变化,只不过我家王爷希望你退出辽东地区,至于奴儿干都司的管辖地域与先帝赐予你的并无减少或增加,只不过你进贡的对象是我家王爷,至于朝廷方面,我家王爷自会替你解决,这点无须你担心。”
完颜亮心想,倘若不答应,自己族人势必被燕王屠戮殆尽,这燕王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再者这辽东地区自从远至中原商朝时就是中原的一部分,如今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唉,罢了,就依燕王的吧。”
完颜亮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同意了燕王的意见,退出辽东地区。随即吴为命人将完颜亮请下去好酒好菜款待。
至于瑞仙郡主,卢环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花云平将军为妻,瑞仙郡主见花云平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又在战场亲眼见其人身穿银盔银甲,善骑烈马,能开硬弓。加之又是梁山泊好汉“小李广”花荣的后人,便回答道:“一切凭元帅做主。”
卢环大喜,又问道花云平。花云平也说道:“一切凭元帅做主。”卢环见两人皆同意,便择日为两人主持婚礼,又命关铃将捷报飞马报至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