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赵伯圭一年多来,将大宋治理得蒸蒸日上。
这一年多里,赵伯圭更换了汴京城的御林军与宫中太监宫女,就是为了防止大臣与藩王在宫中安插亲信。又担心锦衣卫势力过大,命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部中抽调精英,重组“六扇门”,一则可替朝廷处理有关国家大事的案件,二则六扇门主要负责抓捕罪犯,侦查情报。
但与锦衣卫不同的是,六扇门直接听命于皇上,锦衣卫表面上也听命于皇上,但是实则听命于燕王。赵伯圭任命原刑部尚书,开封府府尹包完,兼管六扇门。任命唐朝名臣狄仁杰之后狄世中为六扇门捕快统领,命原梁山泊好汉神行太保戴宗之子戴方为六扇门捕快,命南侠展昭之后展仁为六扇门捕快,命“小诸葛”沈仲元之后沈妤婷为六扇门捕快。
话说赵伯圭近日迷上了先帝高宗赵构的潘贤妃,潘贤妃本名潘曼英,祖上乃是北宋开国大将潘仁美之后,传到她父亲潘永寿这一代却做了翰林医局官,潘贤妃当年被是赵构做康王时府上的丫头,后被赵构纳为妃,又曾为赵构生下了唯一的儿子元懿太子赵旉,可惜夭折,赵构登基为帝后欲立潘氏为皇后,但遭到大臣吕好问的反对,所以没有立为皇后,改立为贤妃。
那潘曼英本就与吴瑜不和,奈何当年吴瑜贵为皇后,且赵构死后又有监国之权,还有赵构御赐龙头拐杖。潘曼英与吴瑜年龄相当,也是二十六左右,本就是女人最需要爱的年龄,却碰上丈夫丧失生育能力,且又英年早逝。
自从赵构死后,吴瑜被尊为太后,而潘曼英作为太妃,一直住在慈福殿。
恰逢赵伯琮御驾亲征凤凰岭大败,而后赵伯圭登基,吴瑜太后被赵伯圭支开汴京,前往燕地替赵伯圭在灵光寺祈福,而潘曼英便心生一计,意欲东山再起。一日,潘曼英命身旁宫女告知赵伯圭,说是有要事相商,赵伯圭便前往慈福殿,那曼英命人事先备下酒菜,又在饭菜里先放了春药,本身曼英就风姿迷人,赵伯圭吃过饭菜后,忽然气血上涌,便与潘曼英一阵云雨,之后赵伯圭便日日与潘曼英在宫中作乐,又不顾众大臣反对,册封潘曼英为贵妃,又封潘曼英之兄潘广为韩国公。虽说此时“程朱理学”思想还未诞生,但是毕竟潘曼英乃是先帝赵构之妃,难不成惹人非议。
至于住在延福殿的赵伯琮夫妇,这一年来,赵伯圭均以太上皇规格好生赡养,除了不能擅自离开皇宫及会见外臣。赵伯琮夫妇知赵伯圭表面上锦衣玉食对待自己夫妇,实则是囚禁自己,怕自己有一天会重夺皇位。不过也幸得先帝赵构之义女平阳公主黄夕凌,每日进宫与赵伯琮及郭后,聊聊家常,舒畅心中抑郁。
一日,平阳公主路过慈福殿,正欲前往延福殿。碰上韩国公潘广来慈福殿与妹妹潘曼英叙旧,那潘广见平阳公主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身量苗条。竟然意欲上前调戏,不料那平阳公主武艺高强,居然打得潘广一脸乌青块。
由于动静太大,惊动了守护皇宫的禁军,禁军统领刘濠率领几名禁军,赶到慈福殿。只见平阳公主怒道:“刘将军,韩国公竟敢调戏本公主,本公主命你速速将其拿下交由圣上定罪!。”
刘濠素来深知潘广仰仗自己是皇亲国戚,经常胡作非为,上次又在坤宁殿调戏李皇后,要不是宫女禀报通知刘濠,否则李皇后便惨遭侮辱。奈何现在潘贵妃得宠,圣上居然对此不闻不问,反而责怪李皇后打扮妖艳勾引潘广。
那潘广反驳道:“刘将军,莫要听她胡说,明明是她勾引本公子,还对意欲杀害本公子,刘将军,快替本公子速速将其拿下。”刘濠冷笑道:“我说韩国公,亏你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你之前调戏李皇后未遂,而今又调戏平阳公主未遂!本将劝你还是要知收敛,否则早晚有一天,陛下也会容你不得!。”
潘广笑道:“哼,刘濠啊刘濠,你只不是小小的禁军统领,要不是你爹死了,你才继承你爹爵位,你爹是有名的逃跑将军!谁人不知啊,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条狗!。”刘濠怒道:“你!。”潘广笑道:“怎么,还想动手啊!。”
说罢,潘广便得意地离开皇宫,那刘濠知现在潘家正在得势之时,便忍下了这口恶气。随即刘濠对平阳公主说道:“让公主受惊了,末将失职!。”平阳公主恭敬回道:“没事,多谢刘将军。刘将军也别忘心里去,早晚有一天那潘广定会遭到报应!。”
当晚,赵伯琮正与郭皇后用晚膳,赵伯琮看着身旁三个孩子,心中不甚喜欢,虽说现在已经不做皇帝,且又被困在这延福殿,但是能享受天伦之乐,却也是别有一番心得。突然韩国公潘广前来拜访,赵伯琮连忙迎接。
原是赵伯圭派韩国公前来宣旨,希望赵伯琮夫妇能出席下个月赵伯圭册封潘贵妃为皇后的大典。赵伯琮夫妇心中一惊,这潘太妃原是先帝之妃,如今被赵伯圭强纳为妃已是被群臣非议,如今又要立为皇后,出席就意味着赞同赵伯圭之举,但如今自己已无大权,如同被踩的蚂蚁一般。赵伯琮夫妇思量再三,只能接旨。
那韩国公见赵伯琮接旨,便得意第说:“太上皇,幸好你是遵旨了,否则就可要让我难把了,你看你现在过得多好啊,锦衣玉食,有孩子还有个美妙天仙的郭皇后陪你,羡慕死我了。”赵伯琮尴尬地说:“韩国公谬赞了,朕现在无欲无求,只求能与皇后在宫中安享晚年即可。”
潘广见郭皇后“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又心生歹意,奸笑道:“太上皇,本公子现身体不适,急需郭皇后服侍,见谅了。”随即潘广便上前抓住郭氏,行奸恶之事。赵伯琮本身就没练过武,潘广一拳就把赵伯琮打倒在地,随即撕扯着郭氏的衣服,便说道:“太上皇,郭皇后这么一个美人,陪你在这宫中了此人生,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就随了本公子,本公子定让她日日开心!。”
正在赵伯琮哭喊向潘广求饶之时,幸亏禁军统领刘濠带人正在宫中巡视,听到延福殿有喊声,忙带人闯进殿内。见到潘广居然大逆不道,连太上皇后都不放过,忙推开潘广,怒道:“韩国公,你大胆,居然敢闯入延福殿,对太上皇后施暴,来人把韩国公拿下!。”
正在禁军要拿下韩国公时,潘广怒道:“大胆,你个小小的禁军统领竟敢拿我!。”还没等刘濠答话,赵伯琮说道:“刘将军,韩国公一时,酒后糊涂也是情有可原,就绕了他吧。”潘广笑道:“刘濠你看,连太上皇都没说什么,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说罢,便大摇大摆地离开延福殿。刘濠对赵伯琮说道:“太上皇,你怎么能...。”刘濠话说到一半,见赵伯琮的眼神已变,那眼神充满杀意。此时刘濠感觉到赵伯琮不是懦弱,而是在等待时机,作为一个帝王,作为一个男人,谁能忍得了这种事,只不过赵伯琮心中早已对潘广起了杀意。但是刘濠不知道,赵伯琮心中更想夺回心目中那早已放弃的皇位。
赵伯琮将自己披风先给郭皇后盖上,随即便对刘濠说:“刘将军,朕听闻太上皇今日宠幸潘太妃,不但纳其为妃,更要纳其为后,且近日皇上不理朝政,沉迷与潘太妃。那潘广更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四处作威作福,想必刘将军自己也受了不少屈辱吧。”刘濠也是说出心声:“哎,太上皇所言甚是,末将也是受了不少气,我大宋江山刚刚有所好转,可一旦要是毁在这对姐弟,岂不可惜。”
赵伯琮笑了笑,说:“刘将军,朕记得当年你父因作战不力,被先皇怪罪,是朕力保你父,才让先皇留了你父子一命,只是消了其兵权而已,而后朕登基,又重新重用你父亲,你可曾记得。”刘濠说道:“太上皇对末将及家父的恩情,末将永世不忘。”赵伯琮说道:“好,朕有大事托付与你,只要事情一成,朕定不会忘记你。”随即刘濠先命身旁军士到殿外守候,赵伯琮见殿内只有郭后及刘濠两人,便在刘濠耳边细细说道一番。
说完后,赵伯琮将自己随身玉佩赐于刘濠,刘濠感动不已,然后赵伯琮咬破自己手指,用鲜血写出诏书缝在衣带里,交给刘濠令其带出宫去,交给史浩。刘濠谢过太上皇后,便离开延福殿准备赵伯琮交待之事。
而燕地这边,自从浩成将吴瑜安置在永和宫,浩成每日只是将燕地大致方略交给吴为,郭文,王珏,范直清去执行。军队这块训练让罗鸿等按照浩成与高云忠、朱貌编制的训练大纲训练,晚上浩成则是夜夜住在永和宫陪着吴瑜。
安娘、银瓶、呼延玉英以前习惯了浩成这样,毕竟她们知道自己爱的是一个万人景仰的英雄,毕竟在当时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浩成心里有她们就行。
不过安娘却真是有长妃风范,经常亲自去阵亡的燕军将士家中,抚慰眷属,并且遇有家里困难者,给于接济。有时她还亲手为将士缝衣做鞋,把自己的金帛全都拿出来犒赏士兵,还时常做到燕军各将领家中,对未结婚的将领,她则为人说媒,助其成家。对已成家的,甚至是已经有孩子的燕军将领则是时常关怀其夫人,孩子的生活。燕地百姓对浩成的这个长妃,皆是称赞有加。
最难能可贵的是,安娘对紫禁城的宫女也都时常谆谆教导有加,希望她们能安守本分,如有困难,安娘又会及时帮助。对待后宫两位王妃,安娘本身就与两位妹妹关系甚好,但有时候浩成会犯些“错误”,安娘也是劝说两位妹妹要理解浩成,又时常送贵重的食材及衣物,送到永和宫,不论逢年过节,皆是如此,最后连吴瑜都跟安娘成了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