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大同保卫战,耶律大石的三十万大军大败,连耶律大石都被呼延钰打落马下身亡。
罗鸿等部与李继威部会合后进驻大同城,只见李继威拱手激动道:“几位将军率部增援大同,解了大同职之围,李某替大同城的将士以及百姓,谢过几位将军了!。”罗鸿也拱手说道:“李将军不必客气,保我汉人疆土义不容辞,如今这几万俘虏不知该如何处置?。”
李继威说:“依我看,如今朝廷在西线连吃败仗,不如将这些俘虏有愿意入我宋地,为我大宋子民者,我等可安排其住在大同,如不愿意者,就放其回归关外,对了不知燕王人在何处?。”一旁的呼延钰说:“我家王爷率骑兵军团深入漠北辽国王庭,也不知胜负如何!。”
李继威赞叹道:“燕王这一手厉害啊,直插敌辽国老巢,而如今耶律大石已死,倘若燕王真的攻下辽国王庭,那么关外辽国便会土崩瓦解,我大宋即可乘机夺取关外,也可休养生息,专注对付西边的西夏。”
杨偰说:“那是,叔父打仗向来出奇制胜!。”吴为笑道:“你丫,一说到燕王就是无限崇拜,不过也是,燕王如能夺取辽国王庭,那么我大宋关外的压力将会大大减,再说朝廷目前是连吃败仗,继续几个打胜仗来振奋军心、民心、我等还是速速将大同城捷报送往朝廷。”
另一边西夏东征白永生,率领三十五万将长安城团团围住。而长安城内的李显忠大军早已粮草不继,城中断粮许久,甚至都开始杀马充饥。一日,白永生心生一计,便苦心孤诣,写下书信一封,命探马送入城中交予李显忠。
李显忠为避免单独察看与众将士生出间隙,随召集众将领打开书信,只见书信上写着:“显忠兄,昔日弟与兄虽曾在西夏共事,奈何时日甚少,弟深感兄为大宋为百姓之拳拳赤子之心,如今兄之人马已被弟围困在这儿长安城中,外无援军,内无粮草,兄长可以不顾自己部下的死活,与弟以死相拼,可是长安城内的数十万百姓却是无辜,难道兄为了成全自己的英名而要拉上全城百姓陪葬吗!弟有三策,可供兄选择:
其一兄长率部继续顽抗,再拉上城中百姓陪葬。
其二,弟闻兄长乃是唐代宗李豫次子、昭靖王李邈的后人,其家自唐朝以来,“世袭苏尾九族巡检”。弟可上表国主仍封兄为王,为我西夏镇守陕西,世袭罔替,兄之部下,一概不动,仍由兄长统领。
其三,弟念及昔日与兄长之情,不忍兄死于弟之手,弟明晚会令围困东门军士撤离,兄长可率部突围,但潼关之路已封,弟只能放兄之部队从东南山区撤往河南,无论兄长选择哪条,弟保证对长安城的百姓秋毫无犯,示如本国百姓,弟,白永生百拜。”
李显忠与众将士看后,众将纷纷都说:“王爷,我等乃是大宋之将,我等誓死不降!。”而李显忠却深思不语,过了一会儿,李显忠开口说道:“哎,我等定要为大宋流尽最后一滴血,至于城中百姓却不应陪我等一起受苦,我决定明晚曲端将军与吾儿李师闵率领一万镇戎军向东突围,走东南山区进入河南。其余诸将及军士随我血战到底!。”
曲端将军说:“王爷,为何只让末将突围,末将不走!。”五子李师闵也说:“是啊父王,孩儿要和父王及众位叔伯与长安城共存亡!。”
李显忠却一脸严肃说:“你二人休要多言,曲端将军你“警敏知书,善属文,长于兵略”,你当年曾多次击败金国大将完颜娄室,在我军之中本王最看好的就是你,本王不忍如此人才就此陨落,本王也是为了大宋保留我西军人才,至于我儿李师闵,你虽然勇猛,但是你年龄最小,父王也不忍心看我李家一脉断绝,所以你和曲将军明晚速速率领镇戎军向北突围!。”曲端和李师闵刚要劝说,又被李显忠呵斥无需多言,众人只得皆奉显忠号令!。
第二日晚上,白永生命围困东门的伍天义部军马撤离,放出一个口子。果然只见有一部宋军从城中突围。白永生以为是李显忠率部突围,但事后才得知是李显忠儿子及曲端将军撤走,此乃后话。白永生之所以故意放出东门口子,一是为了兄弟之情放李显忠率部逃走,二是乘东门大开之时,西夏骑兵可迅速从其余两门火速杀入,如此长安城可破。
只听一声炮响,白永生命令北门,南门两门的骑兵火速攻入东门!只见两门骑兵迅速合围至东门,守东门的宋军来不及反应,被西夏骑兵缠上!那李承虎、郭礼,王锋云冲锋在前,丁雄紧随其后,宋军军士一片片倒下。白永生下令全军猛攻东门,两军激战两个时辰后,西夏军杀入王府,李显忠几个儿子拼死抗敌,奈何皆死于李承虎、郭礼,王锋云三人之手。
而那李显忠见大势已去,自刎而死。白永生等几位太保念及李显忠及其几个儿子忠义,厚葬了他们,并亲自撰写悼词檄文,长安城得百姓尽皆垂泪,而白永生也履行他对李显忠得承诺,对长安城的百姓秋毫无犯。
赵伯琮得知李显忠为国捐躯,心中不已,追赐谥号为“忠襄”,配享太祖庙。
白永生刚刚率部进驻长安城休整,就得知赵伯琮御驾亲征带领一百万宋军准备西进潼关,而辽国国主耶律大石的三十万大军被燕王军罗鸿部、以及大同总兵李继威歼灭,耶律国主也死在呼延钰鞭下,连辽国王庭也被燕王袁浩成亲自率军灭掉,辽国可谓是土崩瓦解。现燕王正率军赶往大同,意与罗鸿部,李继威部会合。
白永生召集众将,看着眼前沙盘及送过来得战报,反复沉思。一旁的司马长风说道:“元帅,目前秦奋已经率领十万大军占领了潼关。潼关易守难攻,如果宋主大军进攻潼关也不肯能将一百万大军全部展开进攻,只能分批次进攻。我建议元帅率大军走黄河绕过潼关,从侧冀进攻宋主大军,甚至可以沿黄河之下汴京,想当年金国大军就是下黄河后打到汴京,才有了后来宋人所谓的靖康之难。”
李承虎也高兴说道:“是啊,元帅,要是能直接攻汴京,那就是奇功一件,到时候河南、陕西两地就是我们的了!。”郭礼也说道:“是啊,就算不下汴京,也可从侧翼夹击宋国大军,要是能一举擒获宋朝皇上,那么大宋朝必定是人心涣散!哈哈。”王锋云也说:“元帅,你就下令吧,如今我军士气高昂!这次我等定要擒宋主,占领汴京,为我西夏一统中原!。”
其余众将也都是纷纷请战,但白永生却说:“众位兄弟,虽然我军连战连捷,但是我军也上完了七八万人马,而且我们还未占领陕西全境,根基不稳,加之四川吴阶万一趁我等主力大军东去潼关,偷袭长安,那么我们便会陷入宋地而不能脱身,再说了,宋朝皇上的一百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且武器精良,兵员素质也高,且人数多余我们,再说了,眼下时节黄河水位不稳,加之一时之间哪有那么多船供我们渡河,就算是连夜赶造也来不及,时间一久,反而给了宋朝调整兵力的时间,所以万万不可轻敌!。”
白永生看着沙盘,突然灵机一动,说:“如今我有一策,你们看,潼关到洛阳之间皆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如果我们支援潼关,那基本上双方就只能用添油战术,这样的双方无非就是拼国力,军力,于我西夏不利。
所以我有个想法,凤凰岭一带地处平原,利于我西夏兵马作战,况且凤凰岭上可埋伏强弩大炮,所以我建议可先命秦奋留下少数人马佯装抵抗,其主力与我会合凤凰岭,再将火炮部队和投石车部队设置在岭上,如此即可居高临下,而突火枪、连弩兵、步兵、骑兵在岭前布阵扎营,帅帐安置在岭山,我会用旗语兵及传令兵传令各营。
我料定宋朝皇上年轻气盛,他急于立功立威,我让出潼关让他小胜一场,他必定轻敌冒进,到时便可相机歼灭,一战定乾坤!。”司马长风说:“元帅,兵家云,用兵不复,上次宋军在凤凰岭已经大败,吃过一次亏,这次恐怕不会轻易上当,再说潼关乃是天下雄关之一,放弃岂不可惜!元帅此举可是险算,恐怕宋军上钩的几率不高。”
白永生笑道:“司马兄,我岂不知用兵不复的道理,只是兵法嘛要根据战场情况,将帅的性格,再说了险算就是胜算,打仗哪有十拿九稳的,诸公不必多疑,依本帅之计行事就行,对了另外,派人催促国主,速派兵员到前线进行补充,至少要二十万,此次乃是两国拼国力之战,务必倾尽国力。
再者速派人传令薛罡,让他也同样不要硬攻延安府,让他也假装放出一个缺口,让宋军突围,只要把宋军逼过黄河即可,之后派少量军马守住黄河沿线。然后速速率领大军赶来凤凰岭与我会合。”随即众人齐声:“诺”。便纷纷各自准备。
而赵伯琮的大军由于人数众多,所以需要集结时间比较久,此时刚刚到达陕州。赵伯琮又在此时得到了大同之围已解,燕王深入辽国王庭,全歼辽国军队等等的奏报。
赵伯琮虽然开心不已,毕竟宋夏开战以来,大宋败多胜少,如今能歼灭辽国,边关可除一大隐患,但是这两个大捷均是藩兵建功,且又是燕王军。所以赵伯琮心里更加希望接下来的胜仗乃是由自己建立,如此也可让百姓知道大宋皇帝才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当天赵伯琮召众将及张浚、史浩等人议事,讨论下一步行动。魏胜建议大军稳扎稳打,逐步推进,再召岳家军前来策应,如此可保大军立于不败之地。张浚和曹勋、史浩也是这个意见,而一旁的王次翁早就看出赵伯琮的心思,说道:“陛下,臣不同意魏将军和几位大人的意见,我大军每日消耗粮草甚多,每多停留一日,我大宋百姓的负担就多一日,再说了,潼关西夏兵不多,陛下可乘势拿下潼关,一来也可鼓舞我大宋军心,二来也可让敌军和百姓知道,我皇天威所至,必定是每战必胜!。”
赵伯琮点头满意道:“王丞相所言甚是,来呀,传令下去,命大军不准休息,直逼潼关!。”魏胜等人刚想劝阻,岂料赵伯琮却怒道:“再有动摇军心者,杀无赦!”众人也是无奈,只能依赵伯琮之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