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浩成等人兵分几路,一路进宫面圣,一路前往宋室祖庙寻找石碑。
这边浩成先又将汴京城锦衣卫分成三批,一批保护岳府,一批随呼延玉英,吴为前往太庙。剩下少数人暗中跟随浩和琼英前往皇宫面见赵构,原负责监视汴京各处的锦衣卫则不做变动。
赵构听了浩成及琼花的证据,赵构此时心里也是很矛盾。他其实也知道岳飞不会造反,但是由于他时日无多,他担心他死后琮儿会镇不住那些藩王,如果那些藩王拥兵自重,变成唐末五代那样就得不偿失,他本想让岳飞先在狱中呆上一段时间,然后找个机会让琮儿上书为岳飞求情,好让琮儿做个顺水人情。
奈何琮儿去了江南考察民间疾苦,还没有回京。但是赵构又得知西夏国与秦桧,玖儿串通一气,加上宋士骏又蠢蠢欲动。赵构要平衡各藩王势力,又要平衡朝中各党派,还要攘外与安内,这样可又打乱了赵构的计划。
弄得赵构也是心力交瘁,不知道说什么。不一会儿,又有禁军禀报“说是呼延玉英以及吴为有要事觐见。”赵构便宣旨让他们进殿,进殿后才得知,呼延玉英将太庙里,太祖立的石碑给搬过来了。赵构气得要死,说:“大胆,太祖立的石碑其实你们可随意搬动。”呼延玉英说:“陛下,事出有因,可否请陛下看了石碑上的字,等看完了,要杀要剐任凭陛下处置。”
赵构先看了碑文,知道呼延玉英的意思,沉思一会儿便说:“朕知道你们的意思,既然你们手中有玖儿资助宋士骏的证据,又搬出了太祖碑文,朕决定免了岳飞之罪。”浩成等人见赵构赦免了岳飞,说道:“陛下圣明。”
赵构说:“朕还没有说完,你们连太祖放在太庙里的石碑都敢挪,朕罚你们给朕把这石碑哪儿挪的给朕再挪回去。”呼延玉英笑道:“一定一定。”赵构看着呼延玉英笑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夫君就有什么样的妻子,你和军师吴为、琼英姑娘速把这石碑放回太庙,要是让众大臣知道了,又要非议,甚至笑话朕不尊太祖遗训了,去吧。那个袁爱卿留一下。”
随即浩成告知呼延玉英及吴为、琼英将石碑放还太庙后,在樊楼三楼处等浩成。
三人离开皇宫后,赵构便问道浩成:“燕王,朕听闻你与皇后之前密谋想让朕立琮儿为太子。”浩成老实回答:“是的,陛下,虽然臣知道,身为藩王不该干预皇上立储之事,但是皇后担心陛下误信小人之言,立大皇子为太子,到时候这大宋江山怕是...。”
赵构说:“朕知道你和皇后对大宋是一片忠心,但是你知不知道,自太祖开国立朝一来,就定下了,外臣不得干预朝政,哎,有时候朕觉得你就跟那孩子脾气一样,做事虽然勇往直前,不循章法,但是你太冲动,做事总是先斩后奏,当然你这种性格不能说是你的缺点,但是你记住,身为藩王,就不能向以前一样冲动,朕这次就不怪罪你了,若有下次,朕定当重罚于你。”
浩成听完赵构对他说的话,不禁想起之前岳飞也说过他,做事不能老是太冲动,当年岳飞年轻时曾因喝醉酒无故痛打赵秉渊将军,从此岳飞便严格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岳飞也曾劝浩成要戒急戒躁,可惜浩成全当了耳旁风。
浩成回道:“臣谨遵陛下教诲。”随即赵构又说:“对了,朕近日身体每况愈下,而目前朝中局势风云动荡,燕王你说说对眼下局势的看法,毕竟你对局势的判断,向来新颖独到,你说说看。”浩成沉思一会儿,便说:“圣上,如今西夏,西辽,皆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还有大理国,加之山东又有贼患,朝中党派林立。
陛下担心二皇子即位后,朝局不稳,各路藩王虽手握重兵,但是圣上在封藩王之前又颁布了《宋室祖训》如有藩王造反,其余藩王可讨之,本王听闻我朝真宗时的刘娥皇后,当年临朝称制,又打击了将权臣丁谓,以及以宰相寇准为首的一党,之后又辅佐仁宗,这才有了仁宗朝的庆历、嘉祐之治。
所以圣上可在立二皇子为太子时,甚至二皇子登基为帝后,可让吴皇后临朝听政辅助二皇子治理朝政。再设置辅政大臣辅佐二皇子,等二皇子登基十年之后,让吴皇后以及顾命大臣评定,如到时朝政稳定,且二皇子却有能力治理天下,则还政于二皇子,这样的话外有藩王镇守,内有辅政大臣以及吴皇后管理朝政。这样岂不是可保大宋江山江山稳固。”
赵构听着浩成所言,也颇有道理。于是,沉思一会儿让身旁太监李德拟写诏书,只听赵构说道:“今二皇子赵伯琮,才德兼备。立皇子赵伯琮为太子,待朕百年之后,命皇后吴瑜临朝辅政,命国子博士史浩、太尉曹勋、和国公张浚、丞相秦桧、副宰相王次翁、杨国公刘光世为辅政大臣,待二皇子为帝十年后评定是否有能力南面独坐,执掌朝政,如不能则继续辅助,以十年为一次评定。赐皇后吴瑜龙头拐杖,刻上虽无銮驾,如朕亲行,钦此。”
随机赵构又命李德写第二道诏书:“命张俊麾下兵马回防西京洛阳,没有朕的旨意不可轻动。”
其实赵构此时对浩成已经没有戒心,浩成在他眼里其实就是个做事直接,但是不考虑后果的忠臣,对于这种人,赵构认为只需好好教导,立规矩即可。因为赵构需要浩成牵制各藩王,之前则是担心禁军如被浩成发展成自己心腹,但是细细一想,只要岳飞还在,浩成便不敢妄动,加上他也是希望立琮儿为太子,目前的主要敌人还是西夏等国以及前梁山贼患。要是此时命张俊率军进京,到时引发一场血战,便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