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薛罡派赵良元、薛子昂、田拥勇领兵六十万前去支援河西前线,而永乐帝准备趁西凉的援军未到河西之前,拿下张掖、酒泉。
话说铁木真在十年间不断开拓疆土,并在斡难河(今鄂尔浑河)源头召开库里尔台大会,称“成吉思汗”,国号“大蒙古国”。并且在这十年间成吉思汗也大力改革,消除落后的部落体系,建立新的政治、军事、社会组织,以巩固新兴政权的统治。
他首先打破古老的血缘关系,摈弃传统的部落、氏族单位,对所有臣民进行户口登记,将其按照十户、百户、千户的结构纳入军政以及军民合一的组织框架中,即十户、百户、千户、万户、十个万户组成一旗,十旗组成一路,十路组成一州,十州一国。
以往的部落贵族皆以百户长、千户长的身份充任国家官吏。成吉思汗把全国的土地和人户分封给诸子、诸弟等宗室成员。大汗权力高于一切,是整个蒙古统治阶级的最高代表;皇室宗亲构成的“黄金贵族”和各级那颜贵族组成封建统治阶级;而分属各级人户制度下的广大牧民,则固定在指定的区域之内。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是所有成年男子所必须承担的社会职责。
一旦有战事,便携带武器、马匹及粮秣,在各级长官率领下出征作战,据说其总数至少可达70万之众。
在全民皆兵的基础上,成吉思汗还握有三支精锐之师,一为怯薛军。它是由万名壮勇的贵族子弟组成的近卫军,平素司拱卫大汗金帐之责,战时则担中军护驾之任,往往是成吉思汗在战争最关键时刻投入战场,以决定胜负的生力军。同时,这支精锐勇猛之师亦是大汗震慑地方割据势力的重要力量。怯薛卫士职守明确,制度严密,享有种种特权,绝对效忠大汗,成为蒙古军事封建专制统治的中坚。
同时成吉思汗还强化国家司法机构,设置了断事官——达鲁花赤。初始,断事官只负责审理民事、刑事诉讼案件,后则发展为兼管人户、财赋的重官。成吉思汗还对传统的蒙古习惯法进行整理,数次召集大会,颁布“扎撒”(意思为军令、法度),并将各类扎撒和大汗的“训言”用维吾尔文字记录下来,编成《扎撒大典》,形成一套成文法典。
成吉思汗所创建的国家机构、军政制度、成文法规、民族文字使蒙古社会的文明进程明显加速。
虽说陈晨等人出使蒙古,意图与铁木真大成同盟,但此时的铁木真由于担心明朝京城主力军团向西支援的消息的真实性,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但当自己派往北京一带的密探也带回来了确切消息后,便即刻答应陈晨的请求,与薛罡的西凉国结盟。
在金色的毡帐内,铁木真及手下各大将商议攻打大明之策。
铁木真坐在主位,环顾了周围的众将领,说道:“诸位,眼下永乐皇帝将驻守京城的精锐部队以及山海关的关宁铁骑悉数调往西线,对付薛罡。
如今北京城一带空虚,这可是个大好机会,本汗决定起大兵六十万,直扑北京城!你们怎么说!。”
说罢,蒙古的将领们纷纷赞同,大家这十多年受够了大明的鸟气,毕竟大明在边境贸易上实行了经济制裁,而铁木真又主张不得大规模与明军交战,顶多也只能小规模袭扰。
此时,六子拖雷说道:“父汗,虽说明军驻守北京的主力军队已经全部调往西线,但是明军各长城依然有不少守军,而且在北京城以北还有开平卫(驻内蒙古正蓝旗东闪电河北岸)和永宁卫(今北京延庆的永宁古城)等卫所军。
如果我们攻打北京,这些卫所军就可坚守城关,而且一旦我军不能短时间拿下北京,那么辽东的明军便会入关支援北京,内地的勤王军也会陆续北上。”拖雷说道。
“六弟多虑了,我蒙古忍了大明朝十年了,而这十年间我蒙古军队已经今非昔比了,要是六弟怕死,那么这次南下就让四哥我来打先锋!。”孛儿只斤·窝阔台说道。
“窝阔台!让你六弟说下去!。”铁木真训斥了窝阔台,并示意拖雷继续说下去。
“父汗,儿臣觉得可兵分三路,一路佯攻山西的东胜卫(在今天内蒙古托克托县)、云川卫(今内蒙古和林格尔县西北土城子)、玉林卫(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东南)、镇虏卫(在今内蒙古托克托县黑城)。
一路佯攻辽东,这两路人马主要是牵制辽东地区以及山西的明军,让他们误以为我军是在攻取辽东或者山西。
最后等明军的注意力被山西和辽东吸引后,我军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北京,这样一来就算明军想调山西和辽东的明军回援北京,也是无可奈何!。
而且我们还可以派人通知奴儿干都司的完颜亮,如能令他高举义旗帜,与我们一起攻打大明,那么我们可以将辽东之地许诺给他!。”拖雷说道。
众人听后纷纷叫好,觉得拖雷之策可行,再加上铁木真本就胸怀大志,他的志向可不仅仅是统一草原,而是要征服中原,甚至是整个世界,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南方!。
随即铁木真大喝道:“传本汗令,术赤领十万,佯攻山西。窝阔台领兵十万佯攻辽东,而本汗率拖雷以及其余将领,共计五十万人马直扑北京城。
本汗出发后,蒙古事务暂由铁木哥斡赤斤(成吉思汗的幼弟,比铁木真小六岁)代理。”
“遵命”。众将答道后,便各自回营整顿军马。
大明永乐十五年(1160年)9月初,七十万蒙古大军如蝗虫般铺天盖地分三路进攻大明。
此时,镇守大同的乃是种浤之子种彦崇,当年种彦崇在西征之战中被西凉军俘虏,而后明军收复延安府,彦崇被救出,并在之后的战斗中也是表现有佳,所以浩成便赦免其战败被俘之罪,让其出任大同总兵一职,镇守大同。
“启禀将军,据东胜卫、云川卫、玉林卫、镇虏卫的四个指挥使的奏报,发现数万蒙古大军铁蹄滚滚,奔涌而来,似有朝我山西进军之势!。”军士说道。
“什么,数万蒙古大军?会不会是情报有误?。”种彦崇问道。
“将军,四位指挥使将军的奏报确实是这么说的!。”军士答道。
种彦崇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一来自明蒙结盟后,大明十多年来与蒙古也只是在边境上发生了小规模的战斗,但总体上双发还是处于平稳状态。
二来,种彦崇也是知道这十多年铁木真不断在开疆拓土,扩充实力,他也知道大明与蒙古早晚会有一战,所以他也没有闲着,这些年也令将士们加紧练兵。
只不过这次是数万蒙古军,他对情报的真实性有所怀疑,所以他一方面命四个卫所的军士坚守卫所,一方面将情况通知镇守太原的父亲种浤,另一方面通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