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岳飞命后军统领关铃率本部三万兵马前往老虎沟设伏,阻敌增援青唐城,又命王阮率本部三万人马前去西喇苦特河上游,负责完成水淹青唐城的任务。
当殷红艳的二十多万大军全部进入老虎沟后,四周突然杀声大起,埋伏在老虎沟的明军在关铃的带领下突然冒出。
随即数百枚虎蹲炮炮弹从山峰上倾泻下来,紧接着明军的鸟铳兵,弓弩手等远程武器齐发,向山下的西凉军疯狂攻击,一时之间打得西凉军人马乱作一团。
这时,殷红艳等高级将领不禁大骇,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经过上次大败这里居然还会有明军伏击,由于西凉军的部队中携带着大量之前缴获明军的重火器以及辎重,而关铃的部队专打敌军的辎重和火药,导使了连环爆炸,致使许多西凉军的将士被炸死炸伤,大炮也被炸毁不少。
“什么情况,照理说王阮的大军只剩下三万多人,而且又没有重火力和远程武器,为何在老虎沟上的明军火力如此威猛!。”殷红艳问道。
“副都督,看旗帜好像不是王阮的军队?。”田新笑说道。
殷红艳随即在慌忙之中用望远筒向老虎沟上望去,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只见她喃喃自语道:“这是...关字大旗,难道在老虎沟上伏击我们的部队是岳家军中的关铃?。”
虽说关铃部以逸待劳且占据地利优势,士兵的战斗能力也很强,但西凉军在人数上占尽优势。
在孙雪淞、马文言、王奇以及郭松坡四将等多名将领的组织下,山峰下的西凉军士兵也用弓箭、鸟铳、大炮等武器对向山坡上还击,可毕竟从山峰下往上是仰攻,加之红衣大炮和佛朗机大炮的仰角有限,很难击中老虎沟上的明军!。
“关将军,你还别说幸亏岳王爷之前向陛下申请给我军也配发虎蹲炮,否则要是用红衣大炮和佛朗机大炮行军,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老虎沟!更重要的是这虎蹲炮在适合山地炮战了,尤其是这种地形!。”副将孙革说道。
关铃嘴角一笑,说道:“先别高兴地太早,毕竟敌军人数数倍多于我军,告诉兄弟们,一旦火药,弓矢耗尽就听我命令,我说冲就冲!。”
“是,将军。”孙革答道。
虽然关铃这么说,但是孙革心里是有数的,毕竟这次他们携带的火药量是平时的三倍,箭支的数量也是两倍有余,如果杀敌有效的话,这些足够他们消灭十多万人马。
渐渐地,西凉军的攻势完全被关铃的军队压制下来,许多步兵、骑兵以及部分重甲兵都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殷红艳见自己的弓弩、火器无法克制住对方的攻击,便命令军队试图从老虎沟两侧山峰攀上,意图与关铃所部进行白刃战绞。
只不过这一举动早就被关铃想到了,因为关铃率部来到老虎沟埋伏时,就发现这里山坡坡度甚陡,险峻异常,想攀爬甚是艰难,再加上山峰上还有明军的攻击,可以这时的老虎沟是下去容易,上来难。
可是关铃忽视了一点,殷红艳的步兵可不是一般的步兵,其中有擅长山地作战等步兵—步跋子,之前就章节就曾提到过西凉是完全继承了西夏的所遗留下的财产。
这步跋子,上下山坡,出入溪涧,最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山谷深险之处遇敌,则多用步跋子以为击刺掩袭之用。
因步跋子多出自横山(今属陕西)地区,故又称「横山步跋子」。
想当年西夏军作战,常用步骑配合,遇战事则先铁骑突破敌阵,敌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果然,西凉军的步兵顶着明军炮火、箭矢的攻击下从两边的山路,逐渐攀登上来,眼见就快要爬上山坡跟关铃的人马短兵相接时。
“孙革,敌军步兵就要从两侧攀登上来了,为了防止他们大队人马陆续攻上来,我带五百亲兵前去,你在这里继续指挥,一定要记住,务必要牢牢地吸引住敌人!。”关铃说道。
“将军,还是末将带人去吧,你留在这里指挥!。”孙革拦住关铃,欲自己带人前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关铃当机立断,遂说道:“别争了,我是后军统领,听我的。”
说罢,关玲带领五百亲兵,挥舞手中青龙偃月刀前去厮杀已经攀岩上来的少量敌军,而副将孙革则继续指挥其余军士攻击山峰下的西凉军。
那关铃大喝一声,手握青龙郾月刀,傲立在山头之上,吼道:“大明忠勇侯关铃在此!不怕死的就来吧!。”
说罢,关铃与身边的五百亲军朝西凉步军杀去,那青龙偃月刀被关铃舞得是神出鬼没,凡是靠近关羽的西凉步兵,不是被一刀斩成两断,就是脑袋或者是四肢某一各部位被砍下,那场面真的是血淋林,吓得后面正在攀岩而上的西凉步兵都心生胆怯,生怕上去也是这个下场。
不知过了多久,关铃的周围已经堆满了西凉军步兵的尸体,而五百亲兵只剩下了一百人左右,其中一名也叫毕进(乃是历史上南宋名将毕再遇的父亲),当年跟随岳飞曾过护卫北宋诸帝八陵,后又转战于江、淮之间,现为关铃麾下后军的副将之一,隶属于关铃亲军。
想当年岳飞委任毕进为后军统领,但毕进却觉得关铃各方面均胜于自己,不应该以从军的资历来委任统领,所以毕进便向岳飞极力推荐关铃为后军统领,关铃深感毕将军的恩情,加之毕进年龄与岳飞同岁,这么多年毕进与关铃可谓是情同父子,所以在后军当中两人的关系最好。
本来以毕进这些年的战功,再该可以独自统领一军,但这些年毕进一再向岳飞推脱,说自己能力尚浅,宁愿辅佐关铃。
战斗打了两个多时辰,殷红艳麾下的西凉军将士们已经感到害怕了,本来他们之前在鄯城下大败王阮的二十万明军,对他们剿灭明军建立了不少信心,但如今面对老虎沟的几万明军,尤其是关铃这个岳家军麾下猛将,所有人都吓得不敢上前。
“撤吧,全军撤退,后撤五里!。”殷红艳说道。
“为何?副都督,我军人数众多,再攻几个时辰就可以攻下老虎沟,为何要撤退!。”副将田新笑问道。
“你没看见我军死伤惨重嘛,你再看我们派去老虎沟两侧的步兵,都被那员手持青龙偃月刀的明军将领斩杀,撤吧,再打下去只是徒增我军伤亡,即使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老虎沟,我军也会付出不小的伤亡,先后撤五里,我相信晓波的能力,晚几日增援青唐城也无妨!。”殷红艳一边用望远筒观察战场上的情况,一边无奈地说道。
“可是,副都督...。”田新笑刚想再劝说殷红艳,却被殷红艳喝斥道:“可是什么,执行军令!撤!。”
“唉,是!。”田新笑一脸无奈,只得传达殷红艳的军令。
随即十几万西凉军在久攻老虎沟不下的情况下,遂执行副都督殷红艳的军令,后撤老虎沟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