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秦王率兵跟随岳王爷大军出征西凉,太子府内的众辅臣却对此忧心忡忡,担心秦王会立下战功,进而威胁太子袁承志的太子之位。
话说太子府宾客陈居仁站出来说道:“太子,臣建议既然秦王请战,那么不管他在此战中是否立功,我们也不能趋于落后,而皇上的性格是马上天子,除军事的事情之外,则对处理朝中其他琐碎之事十分排斥。
所以我们可以想个法子,让皇上准许太子您监国!。”
所谓监国即指皇帝(或国王)出征(即不在国都)或由于其他事务暂时不能理政时,由他人代理,一般特指太子监国。
“太子,陈大人所言一语中的,如果太子您监国,那么即使秦王在前方打了胜仗,到时候也可以说是太子您在后方监国有功,保证后勤,至少不能让秦王独占鳌头。
再者太子您监国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考察和提拔官员,以备太子您日后所用啊。”吏部副部长吕祖谦说道。
太子听后,却是一脸忧虑地问道:“可是父皇他向来多疑,如果贸然请求父皇让本宫监国的话,只怕到时候弄巧成拙,甚至还会被父皇说成是本宫意欲逼宫夺权!。”
正当众人说话间,忽有锦衣卫前来传旨,只见锦衣卫进府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不日要出关北上巡视辽东,朕不在朝中期间,朝中一切政务由太子监国处理,钦此。”
众人接旨送走锦衣卫后,太子府的众人纷纷祝贺太子,那朱熹先说道:“恭喜太子,这可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既然皇上将监国的重任交予太子,我等定当竭诚尽力,辅助太子。”
太子也高兴道:“有劳诸位了。”
另一边,浩成带着贞侯郭文、护卫典尽忠、花逢春以及数名身穿便服的锦衣卫往山海关进发。
一路上,浩成说道:“老郭啊,依你看朕让老大监国,老二征战这个决定如何?。”
“官家,此乃天家之事,臣不敢妄议!。”郭文说道。
“老郭啊,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其实你都已经看破,但就是不说,这么多年来,靖难派与东林党闹得不可开交,可靖难派的文官之中只有你和吴为等寥寥数人是两边不得罪,明哲保身!。”浩成说道。
“官家,你是了解臣的为人,臣向来不喜欢争斗,臣效忠的是只有大明与官家!。”郭文恭敬地说道。
“可朕如今偏要你说!说!。”浩成一脸怒斥道。
郭文细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官家,臣认为官家准秦王出征,无非就是想锻炼一下秦王,而且皇子出征也可以对军心士气有所提升。
至于官家让太子监国嘛,是怕...。”郭文说道。
“怕什么,说!。”浩成让郭文继续说道。
“怕秦王万一西征之战中建功,则会让太子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官家借巡视辽东之机让太子监国,也可让太子立下监国之功劳,顺便也是历练一下太子处理朝政的能力!。”郭文说道。
“老郭啊,真不愧是朕的右军师。你说的不错,朕就是担心皇子之间会出现明争暗斗的局面,朕可不想这大好的河山传到下一代时,变得四分五裂!不过你说说看,朕是不是立太子太早了,其实在目前朕的这些皇子之中,是明他是最像朕的!。”浩成说道。
“官家,这个臣不好说。”郭文说道。
“行了,朕知道你担心什么,朕不难为你,驾!。”说罢,浩成一行人朝山海关飞驰而去。
一个月后即永乐十五年(1160年)6月,二十万多万岳家军在西安集结,在城外军营内,岳飞召集诸将商议河西作战之事。
只见岳飞看着沙盘先说道:“诸位将军,这次我二十多万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据报……。”
岳飞还未说完,忽然有军士来报:“启禀王爷,龙虎将军王阮奉陛下调令率刚招募的二十万新兵已经抵达我营门之三里处!。”
“知道了,下去吧。”岳飞说道。
“父王,这陛下派为何又调派新兵前来,莫不是担心我军兵力不够,拿不下河西?。”岳云说道。
“莫要胡说,出征之前本王曾与陛下说明,只需精兵二十万即可!既然陛下派军队前来支援,那么也好加快我等收复河西之地的时间。”岳飞说道。
过了一会儿,龙虎将军王阮率兵来到西安城外军营,安置完军士后,王阮便进帐拜见岳飞。
那王阮进帐内行礼见过岳飞,并说道:“末将王阮,奉陛下之命率兵二十万前来归岳王爷调拨。”
“王将军请起,久闻王阮将军乃是前朝名将燕国公王韶的曾孙,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宏,仪表不凡啊。”岳飞说道。
“不敢,南卿(王阮字南卿)年纪尚轻,此行除了杀敌报国之外,就是来向众位将军学习的。”王阮说道。
随后,岳飞便继续说道:“本王的想法是大军进军河州之后,派出探子,并发动商旅散播谣言,让敌军误以为我明军主力会北上攻古鄯驿(今古鄯镇,隶属青海省海东市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地处县城南部),甚至是西大通堡(今甘肃永登县西南河桥镇)一带。
但实际上我军实际上是声东击西,快速向西,抵达贵德州(今青海贵德)后再北上攻打西宁州(今西宁市)以及鄯城县(今湟源县,位于青海湖东岸,日月山东麓,湟水河上游)等诸城,不知众将军以为如何!。”
说罢,秦王先答道:“外公,无需这么麻烦,我只需...。”
未等秦王说话,岳飞却怒道:“秦王!你现在是在军中,军中无亲情,你是不是忘了!。”
“是,王爷。我认为可以把佯装北上的动作再做得逼真点!。”秦王说道。
“如何逼真?。”岳飞问道。
“我愿意率我麾下八千骑兵长途奔袭,从兰州出发....。”秦王遂把当初与辛弃疾两人商议效仿汉朝骠骑将军霍去病之计一一详述。
岳飞与诸将听后,纷纷觉得此计太过凶险,一旦深入敌军后方,如果前方的战事稍有不利,那么深入敌后的军队就有可能被围歼。
就当岳飞犹豫不决时,身为秦王军的监军辛弃疾站出来说道:“岳王爷,在下认为此计看似虽然凶险,但却能出其不意!倘若我军真的一城一城打下去,即使我军获胜,但伤亡也会增大!恳请岳王爷准了秦王的这个计划!。”
“王爷,就算我真的不幸战死沙场,那也算是为我大明江山而死,我死而无憾!想当年岳王爷您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单枪匹马在汜水关以少胜多,而且我还听说岳王爷您当年左手挟弓,右手持枪,只率八百人马,曾大破王善、曹成等逆贼的五十万人马!(当时曹成等部只有数十万,号称五十万)
如今我只请求带八千人马,为何就十分凶险了!。”秦王跪下说道。
这时,一旁的火山王杨再兴说道:“岳大哥,既然秦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略,为何不让他试一下!。”
“是啊,岳兄弟,想当年我们几个年轻的时候还没他这么狂!我看是明这小子有出息,不愧是袁兄弟的儿子,就让这小子试一下吧!。”开平王高宠说道。
岳飞看了看辛弃疾与是明两人,思量了一番,又捋了捋胡须,笑道:“你们这两个疯子!唉,好吧,本王就批准了这个计划,但是记住如果情况有变,一定不能逞能!。“
“谢王爷!。”秦王与辛弃疾齐声答道。
“三日后,大军开拔!都下去准备吧!。”岳飞说道。
“遵命!。”诸将便纷纷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