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金兀术八十万金军被岳飞大军及袁家军击败,逐渐退往太原城。
那金兀术及手下大将,军士刚撤到太原城中。岂料浩成与岳飞,杨再兴、高宠等人带领军马转眼杀至,尤其是岳家军的背嵬军骑兵,和浩成的三千营紧追不舍,一直追杀至城门。金兀术见大势已去,便与姜小夫,薛子昂,吕胜及军师哈迷蚩带领少数残军从太原城北门撤出,连夜逃亡北方。
太原城巷战打了半个时辰,金军众兵士见主帅逃走,便也兵无斗志,逐下令投降。到此,太原城终于被宋军拿下。安排军士布防太原城后,岳飞逐带领诸将在太原府邸议事,岳飞问道诸葛英:“军师,此战我军伤亡多少。”
诸葛英说道:“启禀元帅,此战我岳家军伤亡二十万,阵亡将领有王贵,牛皋,张宪。袁帅所部三千营两万骑兵伤亡五千人,五军营五万步骑兵只剩下步军两万,骑兵八千,虎贲营一万骑兵全部阵亡,神机营由于在后方负责支援所以未有伤亡,尚有一万六千人,袁帅部合计伤亡军士五万多人,阵亡将领有呼延通,杨沂中。
我宋军合计伤亡二十五万上下。”岳飞又问道:“敌军伤亡多少。”诸葛英接着说:“八十万金军,跟随金兀术等人逃走北方的有十万,被我军杀死的有四十万,投降的有三十万,敌军阵亡的高级将领有四人,其余将校不计其数,另外太原城中还尚有金国百姓二十万众,这些金国百姓都是当初靖康之难时,从北方金国迁徙而来。”岳飞见大军经此一战,逐下令各部休整三日,并速将捷报送往汴京报捷。
此时浩成问道:“岳帅,那些俘虏和在城中的金国百姓怎么处理。”岳飞说道:“这个本帅,暂没想好,不如这些金军放回去,毕竟战争已经结束了,金国百姓嘛如果有意继续留在太原城生活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本帅也不阻止,让其回归北方,但留下的金国百姓须遵守我大宋律法。”
浩成反驳道:“元帅不可,我建议将这些俘虏全杀!。”岳飞一听,惊讶道:“什么!全杀!袁兄弟我早闻你在邯郸就屠杀了投降的十万金军,而今为又要屠杀已经投降的俘虏!。”浩成说道:“岳帅,诸位将军,历年来我朝北伐,金国为什么还没有灭亡,除了有朝中奸臣作祟以及敌军势大的情况之外,其重要原因就是我军北伐,只收复失地,却未伤金国的军士,百姓,说白了就是只攻其地而未伤其人。所以我们必须杀其军士,百姓才能伤金国国力之根本,所以我宋军每收复一地,就该杀其敌国士兵,百姓!。”
岳飞说道:“袁兄弟,两军交战,在所难免,但是百姓无辜,而且杀降乃是违反天道!。”浩成激动地说:“岳大哥,现在我军没有那么多的粮食,你难道要养这些俘虏吗?眼下投降的金军就有近三十万,加上城内的金国百姓,一旦暴动,我军岂不是又要死很多的兄弟,再说不杀这些人,你对得起死去的杨沂中,王贵等兄弟吗!再说了岳大哥的满江红中不是也写到,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现在就是要笑谈渴饮匈奴血!。”
岳飞看着眼前的浩成,心想这几年的军旅生涯,浩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浩成,岳飞心里也知道,此战是宋金开展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战役,历年征战都没有这次死亡的将领多,此战中众将士都失去了自己至亲的战友,想必现在想杀降的不止浩成一人。
岳飞想了一会儿说道:“兄弟,金人对我们宋人做了禽兽之事,我等要是杀降,岂不是与禽兽无意!。”浩成笑道:“那么请问岳大哥,想当年匈奴人欺辱汉朝吕后,还写信让吕后去北方服侍匈奴单于,当时由于汉朝初年国力衰弱,所以只能采取和亲政策。要不是汉武帝扬我汉人雄风,打得匈奴人远离漠北,恐怕我汉人至今抬不起头!还有那隋炀帝算是暴君吧,但是隋炀帝当朝时,攻灭吐谷浑,讨占城,征讨契丹,大宴突厥,征讨琉球,三征高句丽,杨广在对外交往上,主张众国臣服的朝贡体制。各藩属国奉隋朝为宗主国,定期朝贡,各国和平相处。如果有国家不愿意臣服,必要时隋朝会采取战争的手段威服之。如果有国家侵犯另一国,隋朝为了维护朝贡体制会帮助弱国击败强国。如果各国臣服隋朝,隋朝也给予优惠回馈。在这样外交理念下出现万邦来朝的恢弘局面。虽然杨广过度夸耀,浪费不少人力与物力,在三征高句丽时因滥用民力,导致国内农民起义。但是至少连杨广这样的暴君都知道扬我大汉国威,如今我们难道还不如杨广吗!。”
一向以儒将自居的岳飞居然也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他有时候觉得浩成的理论很像法家,兵家。但有时觉得他嗜杀过重,某些地方太像当年的白起,项羽。岳飞说道:“可是袁兄弟,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杀降,杀金国百姓,势必每下一城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浩成又说:“那金国杀我百姓的时候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为什么我华夏很喜欢以德报怨!没错,有的人,有的国家适合这句话,因为他们懂感恩,但有的人,有的国家根本就不适合这句话!我听闻当年西汉陈汤将军就说过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岳飞怒道:“好了,袁兄弟,你不要总是跟我偷换概念,我说的是杀降!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敌国俘虏与百姓,我说了,不能杀,就这么决定了。!”
浩成见岳飞执意不杀,便心生一计后,假装气愤说道:“既然如此,末将先行告退!。”说罢,浩成独自一人离开府衙。
从穿越到现在,浩成一直尊敬岳飞,但是浩成现在的状态就是典型的“大国沙文主义”。岳飞当浩成因此战失去很多战友,也没有怪浩成,逐让高宠,吴为,花云平前去劝劝浩成,岳飞及岳家军众将领巡视各处军营。
浩成刚回到城内袁家军营,吴为,高宠等人随后便到。吴为知浩成心中所想,而高宠是个粗人,对金兵恨之入骨,没有岳飞那么对敌军胸怀大度。马云,和典龙安顿为军士刚回营见浩成一脸忧愁,一问吴为得知浩成心中所烦。
那典龙傻乎乎地说:“主公别不开心了,依俺看,这事很简单嘛,不如就直接杀了这些俘虏和金国百姓,反正主公不是有打王鞭,岳帅也不会怪罪于你!。”
此话倒是提醒了吴为,吴为笑道:“你这个莽汉,倒被你说出一计。”浩成一脸茫然,吴为接着说:“王爷,我记得你带领大军离京时,圣上曾给过你一道圣旨,说是如遇危险情况可将军可自拟圣旨令岳元帅大军撤军,我记得此圣旨乃是空白圣旨,只盖了印,并没有内容。”浩成笑道:“军师啊,想不到你哈哈哈,好,此事就交于军师处理。”
于是,吴为连夜模仿赵构笔记,撰写了圣旨。又名手下一军士佯装成从汴京而来的传令兵。
三日后,岳飞逐接到圣旨:“皇帝诏曰,今金军虽大败,但我军已经元气大伤,即命岳飞大军火速撤军,由袁家军暂时驻防山西,至于俘虏的金军士兵暂时安置在城内,待爱卿回朝后,另行再议。”岳飞等众将随即接旨,安排岳家军撤往汴京。
岳飞大军刚刚出城五里,浩成便下令将所有袁家军所有将士将三十万金军俘虏集中在城内南门大校场,此校场可容乃三十万人。浩成命神机营将士将四百门佛郎机大炮运至城上,一千辆火柜攻敌车也运至城上,一万名鸟铳手也调到城上。
随即浩成下令神机营万炮齐发,火柜攻敌车也瞬间下城下射出数万火箭,鸟铳队成三段击不断向城下金军俘虏兵开火。转眼间,三十万金军如同待宰的羔羊般,一片片倒下,这状况太惨烈,可是浩成的军士想起之前大战死伤了那么多兄弟,又想到当年金国侵占宋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顿时,觉得自己应该杀这些降卒。
刚出城五里的岳飞本来就觉得事有蹊跷,又听得城内炮声连连,怕是城内有变。身边军师诸葛英也觉得圣旨来得太快,便好奇打开圣旨,才发现圣旨墨色尚新,而且圣旨上笔记神似吴为。加之城内炮声连连,便告知岳飞,不如率大军返回太原,晚几日再回也尚可,岳飞也是这个意思,岳飞即命大军回师太原,没想到刚到太原城南门城楼下,岳飞命守城军士开门,岂料守城军士答道:“岳元帅,我家王爷有令,说是三个时辰后才能开城门。”
岳飞听到此话,心中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知是城上炮声乃是浩成杀降卒之事。岳飞怒道:“袁浩成,你杀降卒,愚兄阻止不了你,但是金国得百姓是无辜的,你要是杀了这些百姓,那就是不仁,快快开城门,否则愚兄一旦进城,定将你事告知圣上,贤弟,切不可犯此大错。”只见城上只有浩成的神机营军士,不见浩成出来答话,岳飞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金国三十万降卒,皆死于神机营得炮火,火箭,鸟铳之下。随后浩成又命众将士将城中二十万金国百姓,分为几类处置。男的全部杀掉,包括老人小孩。女的无论年龄大小轮流伺候袁家军将士,年龄太小的先送至城中妓院,等养大了作为妓院妓女。城中的汉人百姓,闻浩成此举无一不拍手称快!因为老百姓真的是恨死了金人。浩成的做法有点类似与后世明成祖朱棣对待靖难遗孤黄子澄,齐泰等的做法。
三个时辰后,岳飞大军终于进城,而岳飞进城后才发现浩成做的种种,便直奔浩成军营,质问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