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浩成决定派狄忠信与刘淮的军队南下平叛,又任命虞允文为钦差前往江南,并设立亲军二十六卫,拱卫京师。
话说众人散朝之后,浩成与安娘回到坤宁宫。一路上浩成知道自己之前因过度贪恋了美色,犯了错误,所以也不好多说,只是挽着安娘,不时关心西征之时是否受伤。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坤宁宫后,见吴瑜、银瓶、呼延玉英、还有萧塔不烟都已经等在坤宁宫多时。
在见到浩成与安娘两人,众人遂纷纷行礼。浩成也是示意大家不必多礼,又上前特地安慰了吴瑜等人,说自己一时糊涂,才犯下了如此过错。
过了片刻,安娘遂向浩成说道:“行了,你呢也别一个再自责了,我们这些都是跟你有多年夫妻感情的人,也不会怪你的。
其实我知道你啊,就是很想证明自己比所有人都能干,但是呢有时候有特别容易骄傲自满。
男人嘛尤其是身为帝王,当初我们嫁给你的时候,都做好了你会纳很多女人为妃的准备。
但是千万不能影响到江山社稷,所谓一国之母就是天下百姓的母亲。既然你让我做一国之母,那我就要对全天下的百姓负责任,我总不能让天下的百姓看着你犯错,而不规劝你,那这就是我的失职。”
安娘这话说得浩成心里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多少年的相伴和艰难中的同行,这种感情更弥足珍贵,这就是安娘皇后的位置一直没被动摇过的原因。
浩成遂嬉皮笑脸地坐在众人中间,说道:“哎呀你看,皇后就是皇后,朕知道错啦,今天再此向你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旁的呼延玉英却不买账地说道:“那可说不准,要是哪天姐姐又不在宫中,恐怕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看你看,好啦,朕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贪恋美色,最多最多合理地审美总行吧!。”浩成说道。
“哼,油嘴滑舌,好啦好啦,对了,怎么不见那位蒙古公主啊!。”安娘问道。
“姐姐有所不知,那位蒙古公主向来喜欢到宫外去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吴瑜说道。
“看来这位妹妹也是一个不安份的主啊。”安娘说道。
三日之后,浩成为镇殿王杨偰与折月如举行婚礼,朝中的文武百官几乎都到了天波府。
而在宴席上,浩成也趁着这个机会,想与岳飞多亲近亲近,岂料浩成刚端着酒杯欲想上前说话,却被岳飞以不胜酒力为由,而先行离开。
此举弄得浩成好不尴尬,幸而安娘观察入微,及时上前化解尴尬,才使浩成与岳飞两人说开了话。
只见安娘先说道:“爹,今天来给杨偰祝贺的人实在是太多,我和官家确实忙不过来。不如明日午时,女儿在坤宁宫设宴。
我和四妹亲自下厨,我们一家好好聚聚,可好?。”
岳飞本想拒绝,但注意到安娘的眼神示意,遂答应道:“既然官家与皇后一片盛情,本王也不好推辞,那就明日午时本王进宫赴宴。”
“好啊,正好六弟七弟也在,他们也十分想念父亲!。”安娘说道。
正当众人在天波府参加杨偰与折月如的婚礼之时,锦衣卫千户罗边走到浩成身边,拱手说道:“陛下,臣罗边请命跟随狄将军出征!。”
浩成知罗边之意,说道:“罗边啊,这次南征十分凶险,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朕死后也不好见你父亲。
不如待你娶妻生子之后,有了孩儿。如果那时有战事,你再为国出征也不迟呀!。”
“陛下,讲老实话。我这个新城侯(因其父罗方西征有功,虽被岳飞军法处置,但浩成念及其功勋,就将其父的战功,赐给了罗边)无非就是靠父亲的战功给的,而不是我自己打出来的,我一定要证明给大家看看,我罗边可不是靠父亲的战功才被陛下赐侯的!。”罗边激动地说道。
一旁的岳飞见罗边气宇轩昂,且又有志气,虽说罗边言下之意,似有故意说给岳飞听的意思。
但岳飞心里明白,毕竟父亲死在自己手里,即使犯的是军法,那也只是岳飞定下的军法,所以岳飞也不好多说什么。
安娘则劝说道:“边儿休要胡说,谁不知道在靖难之役中你罗边跟随官家征战沙场,屡立战功。倘若你真的有什么事,母后...。”
未等安娘说完,罗边打断道:“母后请放心,沐闯兄弟都已经威震一方,我也不落后,就让孩儿去吧。”
浩成思量再三,遂拍了拍罗边肩膀,沉重地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好吧,朕就准你跟随狄忠信将军南下剿贼!但是有一条,你要多听狄将军的话,毕竟狄将军征战经验丰富,所以你遇事千万不可莽撞,你要知道你之前都没有独挡一面的经验,知道嘛!。”
“多谢陛下”。罗边答道。
正当罗边激动地正要回府准备出征之事时,浩成又把他叫住,说道:“等会儿,等会儿,你就是这个急脾气。
朕呢想过了,之前你父亲罗方在五军营的旧部五千人马归你指挥,另外再从五军营调拨精锐骑兵两万五千人。”
罗边听后,单膝跪地,双手拱礼道:“多谢陛下大恩,末将定当剿灭危害我大明的逆贼!以报陛下之恩!。”
随后,罗边便急匆匆前往五军营召集其父罗方旧部,训练军马。
七日之后,即永乐三年1148年6月上旬。浩成率领众文武在京郊亲自检阅南下平叛大军,并加封平西王(由于狄雷战死,加之狄雷又无子嗣,遂将爵位传给了其弟狄忠信)狄忠信为征夷将军,新城侯罗边为右副将军,镇南王沐闯为征夷左副将军。
其中镇南军与朝廷南下平叛大军分兵进攻大宋,沐闯从云南进攻,狄忠信所部则从广西方向进攻。
临行前浩成对罗边反复叮咛:“记住,慎则胜,不慎则败。还要观察将士动静,广画筹策,以取全胜。
而且朕听闻燕军旧将中有曾有不少将士口出狂言,说是老子天下第一,打遍天下无敌之类云云。
朕希望你千万不要相信这种鬼话,你要是盲目自信,那则必败。而且朕听闻刘子阳的军队擅长在丛林山地复杂地区作战,这就是好比跟兔子一样。
兔子与老虎不同,打虎需要用全力,而捉兔则必用打虎之力方可保万全。这就是兔子的狡猾之处。如今你等远征数千里外,当要慎重。
遇有敌情不明时,须多问狄王爷。”
罗边拱手,自信地说道:“请陛下放心,末将一定谨记陛下之言。”
一旁的安娘遂上前,拿出自己手中玉佩,并亲自给罗边戴上,慈祥地对罗边说道:“边儿,这是娘在戒台寺给你求的,是开过光的,当初沐闯出征时,娘也给他求了一块玉佩,毕竟娘不在你们身边,照顾不到你们。”
罗边顿时感激涕零,说道:“母后请放心,你对我们这些义子犹如亲生母亲般关爱,孩儿一定打胜仗,不负母亲和陛下的厚望。”
过了片刻,南征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